和水裡的魚一樣,妄想著吃了魚餌還能溜之大吉,修士們總以為自己既能得了好處,又不用付出代價。
拿了獎品築基丹,林兩儀自然是跑不掉了。
他本來想著帶著丹藥直接開溜的,甚至都沒有打開盒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盒子上被塗了迷藥,僅僅是沾染了一點,便暈倒了。
要是好奇心沒那麼重,他或許不會陷入這場騙局。
要是對八年前的村民們沒有多少感情,他或許也就不會獲得最多的血煉丸。
要是不那麼貪心,他或許真的能夠逃走。
可惜啊,沒那麼多或許。
密室,林兩儀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行刑架上。
綁住林兩儀的東西,不是普通的麻繩,而是帶著鐵刺球鋼絲繩,有好幾顆刺球,因為林兩儀昏倒,已經紮進了身體,此刻疼的他不斷的喘著粗氣。
想要掙脫,可以,但是估計要廢掉一條胳膊才行。
因為害怕發出聲響,讓彆人意識到他醒了,林兩儀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聲。
周圍燭光昏暗,隻能看清楚五米以內的地方——血,都是血。
舊的血,已經板結成黑色的塊,新的血,滴滴答往上落。
這個地方,應該死了不少修士,即使不遠處一個取暖的大鼎冒著火光,也不能驅散這裡刻骨的森寒。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修士,到了眼前這種境地,都會感覺害怕。
可不知道為什麼,林兩儀並不害怕,反倒是絕對興奮。
不是普通的興奮,是絕對興奮,隻要身處這種環境,就會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甚至感覺自己的修為都在蹭蹭蹭往上漲。
壞了!自己不會被被邪修逮起來煉屍了吧?
這種情況,林兩儀真想不到第二種出路,隻記得那本話本《凡人屍仙傳》裡麵寫過:人懼陰寒,屍喜血山。
隻有被煉製成血屍,才會這般反常。
“我覺得,這鋼絲繩即使鏈著鐵刺球,也不該鎖住你吧?”
黑暗中,兩道身形漸漸變得清晰,林兩儀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倆人:血老和那個男主持!
“喲嗬,你這表情還挺不服氣,要不要放你下來,打一場?”
看著血老恭敬跟在那黑發紅瞳的男主持身後,林兩儀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家夥,從站姿來看,這個人強的可怕。
事實上,不管林兩儀怎麼感覺,他都打不過,就算現在林兩儀築基了,也打不過。
“血老,你先去把那群修士,全部騙過來,困殺在這地牢裡吧,我要和這位小兄弟玩一玩。”
那血老得令之後,身形很快就消失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剛剛不還在連聲喊血神教牛逼嗎?”
“現在怎麼啞巴啦?是天生啞巴嗎?”
林兩儀被這人氣的不輕,於是開始自報家門。
“道仙宗青雲山坐下的弟子?哈哈哈!”
“我記得青雲山的山主,叫沈雅君吧,我認得!”
聽到這個,林兩儀感覺十分驚喜,連忙讓這人鬆綁,可這人卻淡淡說道,“還記得十天前我和你們這幫修士講的故事嗎?血主被滅滿門的故事。我就是血主。”
林兩儀聞言,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點,放聲大喊,哭嚎。
死定了,沈雅君和這貨結過仇。
“你喊什麼!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