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這般作態,不像是話本中的主角,反倒是像一個即將汙了女主身子的反派。
“咻!”
廂房的窗戶開了,一個蒙著臉的黑衣男人,手持鋼刀,將那歌姬護在了身後。
這黑衣男人,並不是凡人,而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手裡的那柄鋼刀,應該也不是普通物件,勉強算的上是最下品的異寶。
女主將要被壞人玷汙,男主恰好跳窗而入,接下來的劇情,幾乎就是在走流程了。
並且很顯然,此刻花了六百金的林兩儀買下這歌姬的林兩儀,已經被扣上了淫賊的帽子了。
“林公子,我聽您屋內有異動,是不是巧兒不懂事,要不要我派個嬤嬤進去給您指導一番?”
聽著門外老鴇的動靜,顯然她和這事情的乾係,並不太大,甚至毫不知情。
戲子賣身,若是出現這種情況,砸的是勾欄的招牌,招牌爛了,自然也就沒有生意。
此番情況,讓那歌姬和黑衣人都麵露凝重之色,他倆玩仙人跳,若是被逮住,那可就麻煩了。
林兩儀耷拉著頭,懶散的朝外麵回了句,“不相乾,待會有什麼動靜,都不許進來。”
如果林兩儀拿捏不了眼前這個煉氣三層的“英雄”,那他真的是白活了。
見林兩儀這般答話,那煉氣三層的黑衣人,卻是壯了膽子,以為自己磅礴的靈力,將眼前這個小白臉給鎮住了。
可還不等他得意,林兩儀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再抬眼,林兩儀已經出現到了三米外的桌櫃邊上,手裡拈著茶杯,細細啜飲。
這一幕,將黑衣人給嚇傻了,可那歌姬卻依舊緊緊依偎在他身後,似乎依靠著世界上最堅強的護盾,非常的安心。
恐懼如同跗骨之蛆,爬上了黑衣人的心頭,維持了不多時的得意,瞬間土崩瓦解,他隻得報上來曆:“我乃千幻宗二長老座下弟子,不知道兄台,能不能賣個麵子。”
林兩儀轉頭,將目光看向了那歌姬,都沒正眼看他,悠悠說道,“你師傅啊,我當然賣他麵子。”
聽到這話,那黑衣人淡然一笑,摘下臉上麵紗,就要向陰影之中的人報明身份,可沒等他說出口,臉上的笑便僵滯了。
“可他不在的話,你這廢物,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語氣平淡,沒有任何的靈力威壓,卻讓那剛摘下麵紗的黑衣人頭皮發麻、冷汗直冒,千幻門,可是僅次於道仙宗的星洲第二大門派,這人居然敢這般說派,顯然來頭更大。
迄今之計,顯然隻有先撤了。
轉頭對上歌姬殷切的美眸,他歎了口氣。
“巧兒,裴哥負你,來生還報。”
說完,這黑衣男就帶上麵紗,“嗅”的一聲從來時的窗口又跳了出去。
眼見這一幕,那歌姬身子一軟,琵琶都跌碎在地上,眼神中早沒了先前的靈韻。
異響再起,門外的老鴇,又壯著膽子敲了門。
這番,歌姬巧兒才跪在地上,說著她與裴郎的故事:裴郎是仙人,打算和她聯手,敲詐些錢財,然後共去仙家享福。
林兩儀聞言,對著門外已經臉色鐵青的老鴇淡淡說著,“聽著了吧,這就是你們勾欄六百金的傑作。”
門外老鴇自知理虧,便答應退錢,並且要將這歌姬巧兒拉出去,活活打死,卻被林兩儀攔下。
林兩儀沒什麼好生之德,隻是想試一試,歌姬在懷裡彈琴唱曲,和在台上,有何不同。
琴聲淒厲,曲調哀怨,林兩儀一把將那歌姬推到了地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我沒有。”
“滾吧,這六百金,純當喂狗了。”
“好好和你的裴郎遠走天涯吧,六百金,這麼點錢財,也想在仙家享福,癡人說夢!”
一開始,林兩儀就沒想過占了這姑娘身子,隻想試一把懷中聽曲的感覺,如今得償所願,卻是彆有一番味道。
歌姬巧兒瞳孔一縮,有一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過林兩儀為了不讓這家夥背後罵自己傻逼,讓她連著彈唱了一夜,直到撥動琵琶的指尖隱隱要滲血、喉嚨嘶啞,林兩儀才離開。
走在大街上,林兩儀感慨著。
台上唱曲,那是說與眾人聽,而懷裡奏樂,聽得自己一肚子氣。
不過對林兩儀來說,不論是路邊賞戲,還是懷中聽曲,他都是有收獲的:凡人,真的太牛了。
他們不似修行者那般,有靈力養身蘊體,因此開辟出了兩條的新路子,情和勢。
有了這兩樣,林兩儀終究是有了行走世間的憑仗。
再次回到天地武院的小木屋,院長在裡麵已經等林兩儀很久了。
“噢喲,院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相對於林兩儀的客套,院長囚長生,黑著臉,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外城圩有頭血熊傷人,你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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