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得魂都沒了,連連說是亦或者拚命點頭,但其中尤以那妙音閣的紫衣聖女,最為大膽,直接來到林兩儀身前,“林師兄,我發現妙音閣並不適合我,我現在加入道仙宗,給您當暖床小童,還來得及嗎?”
她已經篤定了,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見到了林兩儀血暗雙靈根的絕密,是絕對不能活的。
既然作為敵人不能活,那她現在加入道仙宗,成為自己人,說不定就可以呢?
林兩儀抬眼朝下望,這位原本高不可及的妙音閣聖女,此刻正解掉臉上的紫紗,對著林兩儀甜甜的笑,人畜無害,純潔溫暖。
她這般絕色姿容,傲人身材,任哪個修士都拒絕不了。
聽說血靈根修士最為好色,想來是不能抵抗住她的魅力的。
“我記得,你剛剛說,要斬我師妹的四肢,對吧?”
聽到林兩儀說這個,妙音閣聖女臉色大變,直接跪倒在地上,斜睨著看向林兩儀,臉上帶著淚光,好不可人,簡直與大乾國街邊的戲子那般。
“官人記錯了,是地上的那位說的。”
一邊說著,妙音閣聖女一邊用身上紫色的飄帶指向地上半死不活的陳擎。
林兩儀連連點頭,“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
感受到林兩儀身上殺意越來越濃,妙音閣聖女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改了口:“官人說是,那便是!奴家任憑官人懲罰,隻求留的一條賤命!”
俗話說得好,女人一哭,男人必輸,妙音閣聖女邊說邊哭,果然讓林兩儀身上的殺意消散了不少。
“好,好,蹲下,張開嘴,我看看你的牙口。”
林兩儀甚至都沒有問這位紫衣聖女的名字,便讓她張開了嘴。
在鄉下,判斷一頭牲口健不健康,主要看的就是牙口,如果牙口好,沒有蛀牙,牙齦堅韌,那麼這牲口大多是好養活的。
但如果一口爛牙,那是絕對不能要的。
伸手進到嘴裡,林兩儀掰了掰妙音閣聖女的牙,發現還是比較牢固的,便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於此同時,那妙音閣聖女舌尖在林兩儀指尖遊轉,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甩掉手上的口水,林兩儀衝著還跪在地上的聖女問道,“你是妙音閣的吧?”
“回主人,賤婢原是妙音閣聖女。”這聖女稱謂改得倒也快,但林兩儀並不在乎,牲口有用才留著,沒用就殺了吃肉。
“好,我要開始殺人了,你掏出樂器,給我奏樂,來一點攢勁的曲子。”
“要是不攢勁,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兩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大到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幾乎要被震碎,但聲音又很小,小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認為這是林兩儀嘴裡發出來的。
殺人?
聽曲攢勁,然後殺人?
曼妙的琵琶聲響起,暗影囚牢之中的,原本灑在地上的血液,開始隨著旋律不停跳動。
而在這曲調之中,林兩儀仿若一位優雅的紳士,摟著一個無形的舞女,翩翩起舞。
幾乎是一瞬間,妙音閣其餘女弟子,都好像看到了活路,紛紛跪到聖女身邊,加入了合奏。
伴隨曲調開始高昂,原本無形的暗影囚牢顯露出了真容,倒刺與鋒刃的結合,讓所有人都在朝中心靠攏。
那些在外圍的,亦或者是被地麵上毒血濺射到的,在悠揚的曲調中,都開始華麗的凋零。
生命在這黑色的牢籠裡,似乎隻是一個轉瞬即逝的音符,即使錯過了也不會有人惋惜。
哀嚎聲伴隨著曲調,一步一步將旋律推向最**,而此刻的林兩儀,正以肉身,硬撼穿著黃金仙甲的玄極。
“不可能!這是星宮黃金甲,是三品仙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