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兒措辭了一下，微笑著道：“你哥現在穩重成熟、理智可靠，來煉魔宗後、的確變了許多，已經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
寧婉兒給了不錯的評價。
她很想看到李沐陽知道她的好評後，會不會重拾信心、恢複當初在九原城的攻勢。
然而她給出了肯定的好評後，李月嬋卻不見喜悅，眉頭依舊緊鎖。
“是啊，我哥變成成熟穩重、理智可靠了。”
“就連對寧姐姐你，他也不喜歡了。”
李月嬋苦澀的歎了口氣，道：“他現在反倒是喜歡跟俊秀的小男生黏在一起。”
“那個關小順，和他走得非常近……”
李月嬋這句話，聽得寧婉兒怔了一下。
她第一時間沒有理解。
“呃……他和關小順……”
她倒是知道，那個邊城少年是李沐陽的好友，所以這次才捎上此人。
但是……
寧婉兒驚訝的看著李月嬋，兩個女孩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李月嬋苦澀的表情、緊鎖的眉頭，寧婉兒的嘴巴緩緩張大。
“不……不是吧……”
那個李沐陽變得喜歡男人了？！
李家小妹的話是這個意思？
寧婉兒目瞪口呆。
卻見李月嬋苦惱的搖頭，道：“還不確定，但我覺得很有可能……”
李月嬋把這些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他哥在外門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窯子都不多看兩眼，來到飛舟上也從不和其他外門弟子說話，白天不是消失、就是和關小順待在一起。
就連兩人的床鋪，都是挨著的。
“這……”
寧婉兒越是聽李月嬋說，表情就越震驚。
“李沐陽喜歡男人……”
這簡直跟鬼故事一樣嚇人，但李月嬋這麼一說，就越聽越像啊！
明明這家夥之前還在瘋狂追求她，對她愛慕不已，現在卻對她完全不感興趣。
如此突兀的轉變，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但如果說他現在喜歡男人了，那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離家兩個月就喜歡上了男人……
這一刻，寧婉兒突然心虛了起來。
這個李沐陽不會是被她傷得太深，所以才受刺激、變得喜歡男人的吧？
她遲疑著，看著眼前的李月嬋：“那……那我們咋辦？去試一下他？”
李月嬋一臉困惑：“啊？怎麼試？”
寧婉兒道：“我那個丫鬟小蝶還算漂亮，我讓她去找你哥自薦枕席？看看他是否動心？”
如果對丫鬟動心，那肯定就不是喜歡男人了。
但李月嬋遲疑了一下，搖頭：“……小蝶的確清秀，但比起外門窯子裡的那些燒女人、優勢不大，而那些女人都不能讓我哥動心……”
李月嬋搖頭道：“而且這事不能傳出去，萬一傳出去了、對我哥名聲不好。”
兩個女孩再次沉默。
“那咋辦……”
總不可能讓我倆親自去試吧？
寧婉兒和李月嬋大眼瞪小眼，屋內一時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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