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了一聲,然後拿起桌上林瑜良的咖啡往小口杯裡倒了些許,深處舌頭舔了一口。
舌頭剛剛和咖啡接觸抿了抿,就見他喉頭微動作反胃狀低頭吐著舌頭,將咖啡杯推回林瑜良麵前,“嘔,喝起來就像滾燙的爛泥,真不知道你怎麼愛喝這種東西。搭配一下調成雞尾酒不好麼?不知道配方的話我可以教你,隻要交學費就行。”
“經常喝和愛喝是兩回事。我是為了提振精神,和你這個成天想著買醉的人不一樣。”林瑜良將捏著的攪拌棒往杯中一丟,發出當啷一聲脆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且要說費用應該是你賠給我才對吧,你這個喝酒就忘事的酒膩子。”
“呀!?你能不能對我尊重點,那些珍藏的配方要是放出去可值不少錢呢!都是江戶各家酒吧的不傳之秘。足夠賠償損失了吧?!”
“什麼不傳之秘?不傳之秘能讓你知道?能讓你知道的那能是不傳之秘?”林瑜良舉著杯子,視線落在森川佑樹身上,扯了下嘴角,表情略帶嫌棄,“再說了配方又不等於錢,要真是保密的配方就更賣不出去了。”
正說著,他悄悄往櫃台瞄了一眼,探身往森川佑樹的方向湊過去,悄聲道:“而且就算我不要你衣物清理費,那趙哥店裡的損失你不會打算讓自己的侄女賠吧?”
“你還好意思說,誰家店裡會擺千五百萬H元的屏風啊?這完全是敲詐好吧?!”
“那是專門買的整料,劈開後找名匠雕刻打算拚成影壁的好不好。你那一頓折騰把雕好的鏤花弄個稀爛,整片都得重新雕,光手工費就要六百萬,還不提料錢。票又不是沒給你看過。”
“好了好了!彆說了。”森川佑樹煩躁的將手伸到後頸處撓了撓,“嘖,看來以後不能喝白酒了,傷財。”
“你就不能乾脆把酒戒了麼。”林瑜良忍不住吐槽道。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做數模。”森川佑樹一邊說一邊轉身走向酒櫃,背對著櫃台開始挑酒,“來來來,擇日不如撞日,嘗嘗我從道頓堀的酒吧裡淘到的咖啡酒配方。”
好巧不巧,他剛剛背過身去,森川蘭就端著林瑜良所要的飲品走了過來。她眼睛盯著從酒櫃裡往外掏酒的森川佑樹,朝要開口叫人的林瑜良搖搖頭,然後慢慢將托盤放到旁邊的餐車上。
本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原則,林瑜良果斷端起杯子,將正對森川佑樹的座位空出來,並對森川蘭做出請的手勢。等森川蘭坐下,酒櫃前的森川佑樹還在毫無察覺的往外拿酒,他每拿出一瓶放在身旁,森川蘭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陰沉幾分。
林瑜良看著森川蘭陰沉得如同雷暴前天空的臉色,默默地舉起杯子向森川佑樹的背影敬了一杯,而後小心翼翼、慢慢地將餐車推向酒吧的安全出口。
過了幾秒,心滿意足的森川佑樹右手攥著一瓶帶有紅綢的酒瓶起身,口中念叨著:“好了,這幾樣應該夠了,能調好幾種。你看這剛進的GrandMarnier”
他身子轉到一半,就看到本該在身後座位上的林瑜良此時正鬼鬼祟祟的拉開安全通道的大門。在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後,他攥拳比劃出加油的手勢,猛的將大門拽到最大,推著車一溜煙跑了出去。
林瑜良溜的如此之快,以至於森川佑樹的中指都隻來得及豎起一半,沉重的大門就‘砰‘的一聲猛然關上。
門帶起的風呼嘯著灌入他的衣領,刺得他脖子一涼,身體打了個寒顫。森川蘭的聲音也恰在此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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