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牛津大學因為《天主教解放法案》十分震怒,並且組織了一個反羅伯特皮爾運動,而您,在其中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紐曼猛地一皺眉頭:“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亞瑟無奈的笑道:“很簡單,因為您上了內務部的監視名單,所以我作為蘇格蘭場的警督,自然知道您乾了什麼事。”
紐曼倒也不避諱這件事:“不錯。牛津大學之所以要將皮爾推進下議院,就是因為希望他能夠代表我們發聲,但是他不止違背了承諾,而且還在報紙上公然攻擊牛津,說我們是‘虛榮心的奴隸’。
這是我們這些牛津人所無法忍受的,皮爾罪有應得,你不必在這一點上為他求情,他就算把我抓進牢裡去,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觀點。
有本事他就把我趕出大不列顛,那我也可以試著學學潘恩,去美國和法國晃蕩一圈。
不過我比潘恩的幸運之處在於我的手上還是有點富裕,最少我能買得起船票,不用像他那樣用契約奴的身份去北美殖民地。”
亞瑟聽到這話,忽的愣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從紐曼入手,勸說紐曼能夠扭轉牛津教區對《解剖法案》的認知,並讓他能夠願意帶領牛津牧師為那些解剖死者舉行葬儀,但卻沒想到問出了個知識盲區。
他開口道:“契約奴什麼是契約奴”
紐曼問道:“您不知道契約奴嗎不過也是,契約奴這種東西在英國您是基本見不到的。
咱們這裡欠債還不起錢的大部分都被關進債務人監獄了,而且不列顛二十多年前也徹底廢除了奴隸製度,所以您是看不到這種東西的。
不過北美殖民地還是存在這種東西,所謂契約奴,就是白人奴隸。
他們主要有三種來源。
第一種是在國內生活不下去,所以和船東簽訂賣身協議,用四到七年的勞動換取一張去美洲的船票。
第二種是在美國欠債的債務人,因為無力償還債務,所以賣身為奴,用勞動抵債。
第三種則是當年流放過去的死刑犯,用賣身勞動衝抵罪責,這一種應當是北美契約奴的最主要來源了。
不過潘恩先生是屬於第一種契約奴,他當初運氣不錯,剛到美洲便用富蘭克林寫的推薦信在費城謀了份報社編輯的工作,所以很快就還清了債務,沒遭太大的罪,但是其他人可能就沒他這麼好運了。”
亞瑟眉頭一皺,他想起了那份蘇賽克斯公爵提供的失蹤名單。
從街頭失蹤的,基本都是女性和少年兒童,並且這些人的下落和屍體基本都已經被查明。
而那些從監獄裡失蹤的壯年男性,則大部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壓根搞不清楚他們去了哪裡。
他的腦內靈光一閃,模糊的線索好像漸漸被他捋得越來越清晰。
阿加雷斯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紅魔鬼低吟道:“亞瑟,到此為止,彆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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