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與維多克佇立在咖啡廳外,他們看見大仲馬遭了難,也不著急進去,而是分彆打著了火抽一口煙,悠哉悠哉的觀望著咖啡廳裡正在上演的戲劇性場景。/P
他們的身影映襯在櫥窗之上,隱沒於街頭巷尾彌漫著車輪滾滾掀起的塵煙與烤麵包房裡升起的香氣,若不是仔細觀察,還真不知道這兩位先生原來是分彆來自倫敦與巴黎的兩位神探呢。/P
透過潔淨的玻璃窗,兩位紳士的目光聚焦在咖啡廳中央的一片開闊區域,兩旁的咖啡桌不知何時已經被掀翻在地,在被清空的場地內,正上演著一場令人心跳加速的決鬥。/P
那是一胖一瘦兩位同樣身著華服的對手,胖的那位也不拔槍,而是單膝跪地祈求對手的原諒。/P
至於瘦的那位,似乎是因為氣憤到了極點,本來柔和帥氣的臉龐也被鐵青的臉色襯托的猙獰可怖。/P
他拿著一柄手槍頂在胖子的腦袋頂,止不住的衝他咆哮道:“亞曆山大,我今天到這裡,不是為了聽你祈求原諒的!我已經聽人說了,你的《安東尼》在倫敦首演的時候,特意請了多瓦爾過去當女主角。作為朋友,我祝賀你的《安東尼》在異國他鄉取得了巨大成功,我聽說倫敦的觀眾都稱你為當下法蘭西最有才華的劇作家。但是,但是你他媽的不該在演出結束後,把穿著內衣的多瓦爾摟入懷中,還抱著她擁吻!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P
大仲馬聞言急忙澄清道:“維尼,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瞎話。但我以紳士的名義發誓,我在首演的時候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你但凡查一查《安東尼》在倫敦上映的時間,也應當知道那天倫敦在鬨暴動,我當時也參與了。而且,我的一位條子朋友還差點死在了那一天。他在倫敦塔底下叫人用子彈穿了心,在棺材裡躺了好幾天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P
“放伱媽的屁!”維尼暴怒的一腳踹開身邊的椅子:“亞曆山大,你是真拿我當傻子糊弄嗎?人坐在棺材裡突然爬出來了,他是叫拉撒路還是耶穌?”/P
“他叫亞瑟·黑斯廷斯。”/P
大仲馬連連叫屈道:“維尼,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在首演當天乾那種事,我當天甚至沒有看完首演就去了倫敦塔底。”/P
維尼見大仲馬撿起了花劍,也毫不含糊的用腳尖挑起了另一把。/P
維尼盯著大仲馬道:“來,亞曆山大,你先挑一把順手的,我不想被人說我在欺負你。或許你害怕開槍會要了我的命,既然你不肯用槍,那咱們就比劍。大家公平決鬥,今天不見血,我心中意難平。”/P
“當然有了。”大仲馬沉痛道:“維尼,你要相信我,我曾經試圖克製過我自己。但是,多瓦爾……多瓦爾她太熱情了!”/P
但是如果二人比劍,隻要做好了防禦,耗到維尼沒力氣了,就可以得到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P
“那他媽有什麼區彆嗎?!”/P
“閉嘴!亞曆山大,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維尼罵道:“我說的是你在《安東尼》首演當天抱著多瓦爾當著所有觀眾的麵熱情擁吻的事情!”/P
維尼話剛說完,便將座位上放著的包裹隨手一抖,隻聽見一片叮當作響的聲音,兩柄法蘭西花劍落地。/P
“真的?”維尼微微側著腦袋,他看起來有些不相信。/P
大仲馬看見維尼的態度依然強硬成了這樣,終於也不多做言語了。/P
維尼聽到這話,氣的簡直渾身都在發顫,甚至於連槍都拿不穩了。/P
大仲馬見狀愣道:“維尼,你乾什麼?”/P
在大仲馬看來,如果兩人比槍,他十分擔心會失手將維尼打死。/P
在維尼的注視下,大仲馬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花劍,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