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芝鴻為楊漣的事情奔走的時候,身處天牢大獄的楊漣也是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場危機。
看著自己麵前的國舅爺華平,隻能靠牆才能坐住的楊漣也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昨夜狂風雨驟,這監牢裡的空氣稀薄也潮濕,倒是辛苦國舅爺在這地方遭罪了!”
楊漣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他在看向國舅華平的時候,眼神卻是極為強橫。
看著體無完膚的楊漣,華平也是忍不住的嘖嘖道:“楊大人,您都傷成這副模樣了,就彆這麼用力了!嘖嘖……不是跟你們打過招呼了嗎?雖然楊大人誣陷了我,但那也是忠君愛國的表現,你們在這裡理應照顧,怎麼可能橫加刁難呢?”
被華平責問的牢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緊接著說道:“國舅爺,小的可是聽了您的吩咐,給楊大人加了被褥的,隻是這天牢不比家裡,潮濕又多蚊蟲,楊大人難免受苦。”
跟華平訴苦完畢之後,牢頭也是諂媚的笑道:“昨天夜裡風大,可惜這天牢大獄也沒有備著什麼東西,就隻能用麻袋蓋在楊大人的身上,就是這天牢實在是潮濕,您看看,那麻袋都已經濕透了。”
順著牢頭手指的方向,華平也是看到了那潮濕的麻袋。
這東西捂在犯人的臉上可比一些鞭撻之刑還要痛苦,不過看著楊漣有氣無力的樣子,華平有些意外。
“這都沒有死?”
華平有些意外的看著牢頭。
牢頭一臉苦相的說道:“大人交代不許動刑,我們也就隻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但是昨夜用了兩次,這家夥都活過來了!”
華平撇了撇嘴,有些厭惡的說道:“彆人都說你楊漣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沒有想到,你果然如此。”
氣憤的捶了牢門一拳,不過華平的手反倒是被牢門所傷。
看到這一幕楊漣忍不住大笑,牢頭卻是急壞了,不斷的尋找著什麼東西,想要給華平止血。
“楊漣你笑什麼?一會有你好受的!”
華平惡狠狠地看著楊漣,楊漣卻是煥然不懼的樣子說道:“今日看見你來,楊某就不覺得自己還能活著,所以該笑的時候自然是要多笑笑的。”
華平手指在半空中顫抖著指著楊漣道:“又臭又硬!”
不過在看見傷到自己的那扇牢門,華平也是計上心來,轉頭對老頭說道:“你說楊大人這樣的奸臣,在設計陷害老子不成,在獄中羞愧自儘,隻是不巧牢門上的一顆舊釘子紮入楊大人的腦袋裡,你等施救無效,楊大人一命嗚呼,這樣的故事怎麼樣?”
牢頭聽明白了華平的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也隻能不停的給華平豎起大拇指。
在老頭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明白了就快去做!這天牢大獄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牢頭忙不迭的點頭去操辦,找人按住了楊漣,將牢門上生鏽的鋼釘釘進了楊漣的腦門裡。
將這一幕收到延期,華平一個沒有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這天牢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拂袖離去,轉頭看向死不瞑目的楊漣時,華平也是冷笑了一聲,然後狠狠地呸了一聲。
第二日洛小落進宮求見李哿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
光是道聽途說,就可以判斷出楊漣是被人害死的,可是看到自己的舅舅臉色比自己還苦,洛小落也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出宮的時候遇見了公輸承載,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皆是歎息。
隻是走到了宮門處,洛小落才反應過來,公輸承載為什麼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