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是徹底動了怒了。
鄧睿博明顯是趁著她兒子車禍後有後遺症,傅家動蕩的時候,才跑回國想要借傅家過橋。
甚至是,拉傅家下水。
做他的擋箭牌。
“早早,這件事我親自來處理,你安下心打理公司的項目,若有人不服,或對你的決策有異議,你儘管按著你的想法來處理,有什麼事兒我來給你做主。”
說完,傅老夫人便讓薑早把那些資料都傳給她,然後便換了套衣服,讓司機備車,頂著夜色出門了。
“老婆,媽媽這麼晚了去哪兒呀?”傅硯辭很好奇。
薑早沒法給這樣孩子般的傅硯辭解釋這麼複雜的事情。
隻能揉了揉他的頭:“媽去辦點兒正事兒,這關係到傅家的生死存亡,所以阿辭要乖乖的,不要讓媽再擔心,知道了嗎?”
傅硯辭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問:“是和表舅有關嗎?”
薑早也沒瞞他:“嗯。”
傅硯辭有些生氣:“表舅是壞蛋!”
“樹大招風,傅家身處的地位就意味著以後或許還會有更多更可怕的壞蛋,所以阿辭要聽話,不要自己獨處,如果不得不獨處的時候,也要把Moo帶著,知道了嗎?”
這已經不是薑早第一次這樣叮囑他了。
傅硯辭這回總算是聽到心裡去了,點點頭:“嗯,阿辭聽話。”
夜裡,傅硯辭的魂魄坐在床邊,看著薑早的睡顏。
這是怎樣一個內心強大的女人啊,一邊將公司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還能從容麵對各種臨時危機。
今天港口上的事情,一旦處理失誤,結果就是傅家將會萬劫不複。
“你救了我,也救了傅家。”
傅硯辭指腹有些癢,終於還是沒忍住,伸過去,輕輕在薑早的臉頰上劃過。
深邃的眸底深情湧動,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敢任由它放肆地展現。
“你還是那麼優秀,那麼耀眼,這讓我如何舍得放手?”
薑早覺得臉上有點兒癢,翻了個身,嘟囔著:“阿辭,彆鬨。”
傅硯辭突然有點兒嫉妒此時躺在薑早身邊的自己。
又有些慶幸,那個人是他。
這種矛盾的情緒折磨的他心中癢癢,總想做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他幫薑早把被子蓋好,遮住那片瓷白到晃眼的鎖骨。
然後飄到床的另一端,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軀殼,拿起手機,去了陽台外。
那是他能離開薑早身邊最遠的距離。
他隻發了幾個短信,月光下,他的眸色冰冷。
尤其是想到白日裡鄧睿博看薑早的眼神,還有那隻在薑早後背劃過的手,他的眼中甚至湧出了淡淡的殺意。
翌日,鄧睿博在看守所裡洗澡的時候意外滑倒,撞到了其他人,幾人同時倒下,將鄧睿博的右手壓斷。
骨頭斷裂的聲音被掩蓋在其他人驚呼的聲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