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薑早接待的。
“容隊長,有什麼事嗎?”薑早命傭人上茶,並讓容時他們落座。
傅硯辭現在是跟薑早形影不離,半個身子都靠在薑早的身上。
“老婆,他們是誰呀?”
薑早給他介紹:“是刑偵隊的容時隊長和他的下屬。”
傅硯辭笑的燦爛,很有禮貌地打招呼:“警察叔叔們好。”
容時幾人:“……”
叔叔?
算了,不跟心智隻有幾歲的小孩子計較。
傭人上茶後,容時才回薑早的話:“我們知道傅三爺已經出院,所以想來給他做個筆錄,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好抓到艾瑞克的同夥。”
薑早有些擔心傅硯辭會對那段被綁架的記憶產生心理陰影。
所以很小心地問:“阿辭,你還能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嗎?如果不願意想,可以不回答。”
她現在對傅硯辭的寵溺就連傅老夫人都自愧不如。
簡直就像是捧在心尖兒上。
阿辭抿了抿唇,看似有些局促,身子又朝著薑早的懷裡靠了靠,仿佛這樣才能獲得安全感。
薑早很心疼,一隻胳膊把人擁在懷裡,然後看向容時。
“容隊長,阿辭現在還沒有徹底康複,受不得一點兒刺激,找線索的事兒你們還是另尋辦法吧。”
話音剛落,衣擺被人扯了扯。
薑早看向傅硯辭,“怎麼了?”
傅硯辭聲音怯怯,像極了被嚇壞了但是卻還努力裝作很勇敢的孩子,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
“老婆,阿辭看到過一個男人。”
容時連忙問:“是死了的那個嗎?”
傅硯辭麵露迷茫,仿佛還不知道誰死了。
薑早覺得容時有些著急了,“容隊長,能讓我來問嗎?”
沒辦法,傅硯辭畢竟還是病人,容時也隻好點點頭,不再開口。
薑早看向傅硯辭,輕聲問:“阿辭,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有多高?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
傅硯辭想了想:“沒有阿辭高,穿的黑色衣服,而且他的聲音好難聽,比動畫片裡的鴨子叫還難聽。”
那就不是艾瑞克了。
薑早和容時對視一眼。
艾瑞克果然有同夥。
薑早又問:“阿辭,那後來呢?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傅硯辭一隻手裝作翅膀扇了兩下:“飛走了。”
“飛走了?”
“嗯,好大的飛機,把他接走了。”
他把能透露出去的訊息全部說了出來。
容時本來還想讓傅硯辭配合做個人像素描,可惜,傅硯辭卻搖搖頭說:“天黑黑,阿辭看不清。”
這個方法隻能作罷。
見再問不出什麼,容時便帶著人離開了。
傅硯辭則是窩在薑早的懷裡,緊緊抱著,就是不肯撒手。
薑早以為他是因為回想島上的事情,又心生了恐懼,所以不停地抱著他,輕撫他的後背。
“阿辭不怕哈,現在安全了,沒有壞人,以後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不怕不怕哈……”
她溫柔的聲音不斷傳入傅硯辭的耳中。
在薑早看不到的角度,傅硯辭的薄唇微微勾起。
早早,既然抓住了我的手,就請永遠不要鬆開……
夜裡,薑早照常給傅硯辭洗澡。
這就比較尷尬了。
他可以裝成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兒,可身體卻比一切都要誠實,薑早的手剛剛碰到他的身體,便有了反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