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澄轉到街道一側,朝著屍群裡的巨型喪屍和屍獸開槍,但是晃動的光影和擁擠的屍群,大大影響了射擊精度。
一群屍獸躍出屍群,咆哮著衝向防線,尤其是其中的屍狼屍狗屍貓,目標小速度快、攻擊力強悍,在黑夜裡難以看清。
很快就有幾隻突破火力網跳進了防線,咬住了幾名士兵,慘叫聲迭起,防線後一片混亂。
高連長心知不妙,慌忙下令預備隊火力掩護,全體撤往第二條道防線。
士兵們紛紛起身後退,兩輛裝甲車隨之啟動,緩緩後撤,機槍全力掃射,阻止屍群追擊。
“他們撤了,我們走不走?”畢暢問道,第二道防線在橋上,已經脫離了酒店範圍。
“不走,我們繼續堅守在這,為守橋部隊分擔壓力”張爍邊說邊朝著路上的屍群射擊。
“我去,那你還是趕緊讓於教官把直升機飛過來吧,這破樓頂不了多久”葉澄也是無語。
“一樓大門我都堵死了,喪屍一時半會衝不進來。”
“大哥,你彆忘記了,一樓窗子很多的。”
“我下去炸樓梯,置之死地而後生”張爍轉身向樓下走去。
士兵們退回了第二道防線,槍聲重又激烈起來,雖然上橋坡度不大,但還是有效阻止了屍群快速靠近,橋麵上,又漸次躺滿了屍體。
葉澄小隊被困在了酒店裡,四邊全是密密麻麻的屍群,不斷衝擊著一樓的大門窗戶,吼聲震天。
隊員們機械的瞄準、擊發、換彈,誰都知道,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希望的戰鬥。
拂曉,屍群撞散了兩個窗戶,大批喪屍爬進了酒店一樓,然後衝向樓梯,試圖攀爬上來。
葉澄提醒張爍,喪屍是會搭人梯疊羅漢的。張爍不敢托大,親自帶著鄧浩陽丁衝等五六個人,架著機槍,守在了二樓樓梯口。
時間來到中午,豔陽高照,即便是北方,七月這個時間段也是熱得發燙,所有人都汗流浹背,葉澄不得不帶著大家撤到了三樓窗口。
烈日灼烤著滿街的屍體,腐臭氣息簡直令人抓狂,尤其是橋上的士兵們,既要忍受高溫,又要忍受惡臭,很多人都有了中暑的症狀。
葉澄不經意間一個遠望,頓時如墜冰窟,慌忙跑上樓頂,瞪大眼睛看向東邊。
許河北岸,一大群喪屍正在沿著縣道向許河大橋走來,不知道是突破了哪座橋,還是涉水過了河,屍群正在撲向高連長背後。
“張教官,趕快通知高連長,屍群過河了,馬上就要捅到他們屁股了”葉澄滿頭大汗的跑下樓,找到了張爍。
“什麼?怎麼可能?沒有人報警啊”張爍同樣大吃一驚。
“你上樓去看,西邊縣道上,最少有幾萬隻,如果水不是特彆深,喪屍是可以涉水過河的,我們寧安就發生過。”
“我考,你頂著,我去看看。”
隻一眼,張爍立即拿起了軍用對講機呼叫高連長。
接到預警的高連長更是一臉懵逼,連忙詢問其他兩個卡口的情況,得到的答複都是還在堅守,毫無疑問,喪屍是渡河偷襲的。
高連長一邊下令全線撤向北橋頭,一邊請示上級領導,得到的答複是必須堅守在橋頭,利用一切可能的建築拖住屍群,阻止它們快速推進,為下一道防線的建立爭取足夠的時間。
無奈之下,高連長隻好把士兵們分批撤入橋頭各棟房子裡,重新構築防禦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