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華一直以來都讓他破壞沈辭川的婚事,為的應該就是讓他失去這個陸家有力的支持。
現在他又想來總公司,雖然她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仔細想想,他要做的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沈辭川暗下去的眼眸再次被點亮,她這是在關心他?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陸心苒結婚?”這是他心裡一直想的話,現在就這樣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
他有些不敢看她,應該說是不敢聽她的回答,他很在意,不想聽到她說否定的答案。
許如苑手指微動,卻遲遲不敢收回視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一直以來她都把這一切當成是繼父的吩咐。
可她自己真的沒感覺的,那是不可能的,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她確實心痛了。
這是她不該想,也不該做的事情。
許如苑回過頭,故作堅強的勾唇笑了:“你剛才不是都已經聽到我們的對話了麼?我之所以會做這些事情就是因為我要幫他,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她從來沒有覺得說話會這麼艱難過。
沈辭川垂下眸子,那一頭黑發也跟隨者他的動作垂到額頭前,看上去有些淩亂。
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他動了動唇,稍帶著幾分苦澀的笑了笑,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難道你做這些事情,真的就沒有一絲一毫是因為感情的願意麼?”
哪怕是那麼一點點,也沒有嗎?
許如苑看著這樣的他,心裡不是滋味,就好像再次看到了三年前那天的他,心痛的感覺差點讓她暈厥。
她努力的憑意誌力站著,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漠然的回了一句:“沒有,一點都沒有所以你彆再想了,沒有意義。”
許如苑不敢再停留,她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在他麵前不爭氣的哭出來。
沈辭川愣在原地,茫然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就這麼默默地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久到他好像就是一座雕塑被放在那裡了一樣。
忽的,他抬手撫上額頭,自嘲的笑出了聲,隻是那聲音冷得讓人忍不住打顫。
他喉結滾動,手掌下的眼睛猩紅著,許如苑啊許如苑,你當真是一個狠心的人,就算我做到了這個份上,你也還是不願意給我一點希望。
原來,她做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江躍華的安排,而不是他自以為是的喜歡。
.....
許如苑捂著胸口不停的跑著,眼眶的淚花早已經模糊了視線,她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靠在牆上再也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三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在不同的時間傷害了同一個人兩次。
她有些慘白的手緊緊的抱著自己,努力支撐著自己靠在牆上的身體不往下滑,嘴唇早已經被她咬的沒有任何血色。
如果現在有人進來的話,會看到她顫抖的身體。
她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眼淚就像是斷線了一樣,怎麼做也忍不住,每每想到他那雙失落的眼睛,她的心就像被揪起來了一樣。
身體上哪怕承受再多的疼,也不及心裡的半分。
再堅持一下,隻要江躍華放她母親離開,她就馬上帶著她離開,再也不會打擾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