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川冷冷的嗤笑一聲,“開玩笑?”
周總連連點頭,額頭上都有汗水流下來了,隻是心裡麵還在謾罵著,上次的好事也是被他給撞上並且攪黃了,他早就受夠了!
“如果開玩笑可以開到這種程度的話,那正好我也有一個玩笑想要開一下,周總想聽嗎?”沈辭川定定的看著他,儼然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周總有些心虛,他剛才可不是在開什麼玩笑,隻是眼下不知道他到底要耍什麼把戲,隻好先靜觀其變,他嘿嘿的笑了兩聲,“自然是可以的。”
沈辭川微微勾唇,往前走了兩步,手搭在手臂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最後悠悠道:“最近我總覺得公司有些人德不配位,想好好的整治一下。”
“江氏是我外公一手打拚下來的,我不想被某些老鼠屎破壞。”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他,目光越發的淩厲。
周總一聽,腳下打了個顫,心裡麵都沒有底了,他這哪是什麼玩笑,分明就是威脅,借著玩笑的名義來警告他。
眼下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可不能再說什麼了,不然說不一定真的把這個小祖宗給惹毛了,說不準他真的會這麼做。
想著,他彎腰鞠著躬,“沈,沈少,您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沒有做,就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沈辭川再說話,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一個寄生蟲而已。”沈辭川冷哼一聲,將腳下的書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他記得,這本書是許如苑正在看的,拿去砸那種人,真是弄臟了它。
許如苑有些畏懼,擔心的問道:“他畢竟是公司元老,你這樣說他,會不會不太合適?”
那個人她曾經在某次會議室見到過,隻是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不過他似乎是個厲害人物,挺有實力的。
沈辭川拉過椅子,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去,後又蹲下來脫了她的鞋子,一邊說道:“就算是功臣,也不能一直消耗自己過去的功績。”
“從我接手公司一切事物以來,他給我下的套可不少,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念得就是他是公司元老,不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她的腳傷,又打開剛才下去買的藥,輕輕的幫她擦藥。
許如苑默然,這確實沒錯,如果他隻是依靠著自己過去的成績而耀武揚威的話,那這樣的人,確實不配留在江氏。
“疼嗎?”他仰起頭來看她。
許如苑搖了搖頭,默了兩秒過後,攥緊了拳頭,再克住心裡麵翻湧的情緒緩緩的鬆開,開口道:“今天董事長找我了。”
沈辭川並沒有抬頭,隻是聽到她的話之後,擦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他站起身,說了一聲,“我知道。”
他把藥放到一邊,有蹲下身去幫她穿好鞋子,“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麼,我們隻要站在一旁就好。”
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她在他的眼睛裡麵看到了無限的真誠,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真誠的小狗站在她麵前搖尾巴,祈求著她去撫摸它一樣。
許如苑眼睛閃了閃,不受控製的就“嗯”了一聲,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