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沒有這一段,我隻是形容一下我跟米拉之間的關係而已。”米亞攤手,表示自己沒中邪,隻不過是形容的方式另類了一些而已。
在這片無邊無際的沙漠當中,她突然之間就想要跟人吐槽一下自己那位便宜姐姐乾出來的奇葩事了。以前在家裡麵的時候要顧忌親人的想法,她都找不到人吐苦水,現在遇上不喜歡說話的艾默生剛剛好,反正兩個人不熟,吐起槽來毫無熟人之間的尷尬感。
“你們聽起來不像是姐妹。”倒更像是仇人。艾默生看了米亞一眼,感覺有點兒一言難儘。
這姐妹兩個之間的恩怨情仇史,真是比小說還要精彩。
“除了一張臉之外,我們之間毫無相似之處。”米亞聳聳肩,傷口處傳來了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實際上,即使是臉,也是有些不同的,米拉要比我更漂亮更有魅力,如果不是我們之間的敵對狀態的話我一定會很喜歡她的。”米亞接著說。
那種純粹的野性美感很迷人啊,要是她是男人的話,一定會狂追這位漂亮的小姐的。可惜,她既不是男人,還跟對方長了一張同樣的臉,完全不死不休。
“你比她漂亮。”艾默生看了米亞一眼,認真的說。
不管彆人怎麼認為,他還是覺得眼前的這位貝克林小姐更漂亮一些,反而是昨天晚上那位傷人的貝克林小姐,美麗的太過直白,也太過野蠻。
“哈哈哈哈哈——”米亞大笑,不小心又牽動了一下傷口,趕緊停止了這種找死的行為。
“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我比米拉好看的人,真是萬分感謝。”但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很高興的那種。
是個姑娘都會對自己的長相在意的,米亞當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很可惜的是,穿越之前是個大美女的米亞在穿越之後的運氣不怎麼樣,第一次撿人家的屍體用就撿到一個姿色平平的,不過這對於麵臨生存危機的米亞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要是真的是個美女的話,以她當時的情況才叫糟糕。
第二次的穿越情況倒是好多了,以米拉的底版作為參照物,米亞的長相怎麼也劃歸不到平凡的範疇裡麵去。但問題在於這張底版明顯偏向拉美人的風情。屬於狂野派的,因為習慣問題而擁有蜜色肌膚的米拉看起來當然很美麗,甚至還有一種野性的魅力,整天宅在英國這個沒有什麼太陽的地方的米亞就不行了,加上伊麗莎白跟喬安娜的乾涉,可以說米亞現在的皮膚真是名副其實的牛奶肌,完完全全的符合上流社會的淑女標準。
但也就是這種上流社會的淑女標準讓這張偏向拉丁風情的臉蛋兒顯得有些沒有特色並且過於寡淡了,跟米拉的那種豔麗狂野的風情沒法比。
人是視覺動物,再怎麼樣,基礎的審美是不會改變的,更不用說同屬於高鼻深目的人種,米拉跟米亞在外表上麵的優勢跟劣勢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即使米亞的外表更加符合當下英國上流社會的淑女標準,但是在很多人眼裡麵,還是米拉更加吸引人一些。
現在聽到有人這麼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比米拉漂亮,米亞當然會很高興,看著艾默生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這讓這位先生有些不自在,拜他的性格所賜,真是少有女性會這麼柔和的看著他,大多數都被他那種彆扭的性格給趕跑了——來自於他兄長的評價。
“親愛的拉茲羅,你應該學學我們的朋友威廉,看看他的語言是多麼的甜蜜,讓那些女士們笑的多麼開心,你這種忽冷忽熱的性格真是讓我擔心你連妻子都找不到,姑娘們是不會忍受你這種彆扭的性格的,尤其是你還那麼喜歡口是心非。”艾默生的哥哥這麼跟他說,對於弟弟靠著自己的談吐知識找到一個妻子已經絕望了。
明明這個孩子長相英俊,還具有非凡的學識,為什麼就那麼不被姑娘們喜歡呢?
大哥愁的頭發都禿了,弟弟出生的時候他都快要二十歲了,簡直就是拿他當兒子養,結果養著養著就不知道怎麼把他給養歪了,變成現在這種性格,要是他一直找不到妻子的話,他怎麼有臉去見已經上了天堂的父母?
然而他弟弟才不管自己哥哥那種老父親的心態,在連續參加了好幾場宴會之後乾脆直接從家裡麵跑出來回了英國,本來是想要跟隨自己的學長去南美地質勘察的,沒想到遇上了另外一位大學裡麵的前輩,同時也是他哥哥的好友帕特裡克,之後就順道跟著他一起來了埃及,現在更是在車子上麵載了一位美人,也不知道他哥哥見到這種情況會怎麼想?
“不用感謝,我說的是實話。”艾默生有點兒不自然的把頭扭了回去,他不太適應這種過於外放的情緒。
“好吧,為了感謝你,如果我能活著回到英國的話,我一定送你一份禮物,連同這次你這次幫忙的事情。”米亞笑嘻嘻的說。
在那份寫著照相機的禮單上麵又添加了一件禮物,或許他會喜歡一把多功能的軍刀?
“不用.......”艾默生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但是突然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個黑點。
“怎麼了?”見到他突然之間不說話了,車速也降了下來,米亞有些好奇的問,眼光也隨著他轉向了前方。
一個若隱若現的黑點出現在遠方,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幾乎要忽略了。米亞立刻就從車上找出了望遠鏡架在了眼睛前麵。
“是什麼?”艾默生已經踩下了刹車,他有些凝重的問米亞。
她沒有說話,把望眼鏡遞給了艾默生。
“是那些人?”出現在視野之內的是一群紅衣人,跟昨天晚上來襲擊的人一樣。
“沒錯,我們需要做些準備。”米亞點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是沒有遇上來哈姆納特拉的阿德貝他們?
“我來。”看了一眼笑的冷颼颼的米亞,艾默生製止了她打算爬到後座去翻行李袋的行為。
“你昨天晚上打中那個人的時候不是碰運氣吧?”米亞按住了他的手臂。
“我在匈牙利的時候是個打獵好手。”艾默生回答。
“很好,我的行裡麵裡麵有一挺加特林機木倉,我想你會善用他們的是嗎?”她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臂,眼睛裡麵全是凶狠。
米亞討厭不可控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包括她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也包括這次的意外受傷。總是有人不遵守規矩,那麼就讓她來教教他們不遵守規則的下場。
“我保證。”艾默生輕輕的將自己的手臂從米亞的手裡麵抽出來,回握住她因為失血過多而冰涼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翻到了後座。
米亞抿著嘴唇,從副駕駛的位置上麵移動到了駕駛座,是時候考驗她的駕駛技能了。
艾默生則是在翻出來了那挺重機木倉之後,把這東西給架到了車子上麵。
“嘩啦——”他拉開了車頂的帆布,陽光灑進了狹小的車廂裡麵,一時之間讓兩個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知道嗎?我們的時代太早了,如果再晚一些的話,說不定我們就能用上單人火包弓單了。”米亞發動了車子,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
艾默生有點兒分不清楚她的語氣是嘲諷還是惋惜,“但我們現在有足夠的手木留弓單。”他把一個口袋放到了米亞旁邊。
“是的,我們有足夠的手木留弓單。”米亞露出了一個笑容,附和道。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自從知道了自己將會對上一堆的邪教徒之後,她就聯係了自己的哥哥查爾斯,從對方的手裡麵搞到了不少武器。人人都以為她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是因為嬌生慣養不習慣埃及艱苦的生活,但是誰又會知道她的箱子裡麵卻全都是木倉支弓單藥呢?
不搞死這幫人,她怎麼能安心睡覺?
“他們快要進入射程了。”艾默生冷靜的說。
過於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那雙綠眼睛看起來像是無機質的玻璃一樣,晶瑩剔透,又毫無感情。
“上帝保佑我受傷的是肩膀而不是手。”米亞從口袋裡麵拿出一隻手木留弓單,微笑了起來,然後拉開引信,用力的將它拋向了已經進入了射程的紅衣人們。
看著那些被炸飛的紅衣人,米亞眯起了眼睛。這就像是曾經過年時候放的煙花爆竹一樣,即使聲音震耳欲聾,但景色卻依然動人不已。
“噠噠噠——”伴隨著轟然響起的爆炸聲,艾默生的木幾木倉也響了起來,米亞再次拿起一枚手木留弓單,拽開引信。
對於不遠處的一堆邪教徒來說,米亞跟艾默生來的太突然了,他們的攻擊也太突然了,這導致了這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人的火力給搞死了大部分,剩下沒死的衝上來也被子彈存貨充足的加特林給乾的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