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也是在這個年紀離開鯨魚島的!”小傑聽到米亞的話之後猛的抬頭,說了一句讓米特更生氣的話。
米亞:“.......”
這孩子,怎麼就什麼不能說說什麼呢?
不過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崽兒,米亞很了解小傑,這個孩子在戰鬥上麵非常有天賦,不考慮陰謀詭計問題的話,即使是遇上了搶劫之類的行為最終的結果也大概是打劫的人被他給反打劫,在個人實力問題上麵,小傑的段數是絕對合格的。
而且孩子大了總是要自己飛的,她們不能一直把他留在這個孤立的小島上麵。米亞相信米特也是這麼考慮的,隻不過現在小傑的年紀還是太小,加上金的不良曆史才導致了她這麼生氣,所以米亞考慮再三還是為小傑說了幾句話。
“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鯨魚島的話,就必須向米特證明你的實力能夠應付出去之後遇到的事情。”她衝著小傑眨了眨眼睛,然後又轉向了米特,“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進行大學申請考試,會暫時陪著小傑的。”
在這點上麵米亞倒是沒有說謊,在那種奇特的能力上麵耗費了好幾年時間之後,她終於暫時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學業上麵,準備去考個大學來讀一讀,正好最近的考試地點就在距離鯨魚島不是太遠的一個內陸城市,她完全可以把小傑送到那裡之後,觀察一段時間確定他能夠應付新的生活環境以後再離開。
米特瞪著眼前的一大一下,恨不得直接把這兩個家夥給翻過去在他們的屁股上麵用竹板狂抽一頓。
尤其是米亞,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兩個從來都沒有出過鯨魚島的孩子,其中一個居然還想要照顧另外一個,這是在開玩笑嗎?
“米特,該開店了。”剛想要發火,婆婆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好的,就來。”米特喊了一聲之後瞪了兩個人一眼,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房間。
先開店,等到閒下來之後再考慮怎麼收拾這兩個人!
“彆生氣了,他是金的孩子,身上有著跟他一樣的冒險血脈,是不會長時間的待在島上的,你不是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嗎?”婆婆端著已經洗乾淨的鍋,放到了灶台上麵,溫和的對米特說。
這個孩子,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總是那麼的心軟,無論是對金還是小傑。
就像是當初金留下的那個盒子,每次都被她扔掉,可是如果真的想要扔掉的話就不會是扔在屋子裡麵的垃圾桶裡,而是扔到外麵的垃圾處理處了。
這幾年裡麵,她雖然從來不提金的事情,但是婆婆知道她始終沒有忘記小時候這個對她最好的哥哥,所以才會儘心儘力的照顧小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給他最好的。
現在也是一樣,小傑想要離開鯨魚島,米特即使是再反對,但是最終也是會同意的,就像是以往那樣,她從來不會真的反對小傑去做一些什麼事情,即使她並不喜歡。
“但是他太小了,而且他想要去找金......”米特剝著土豆皮的速度慢了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傑當初都沒有跟金相處多長時間,甚至都沒有他的記憶,現在卻想要去尋找他,明明鯨魚島才是他的家不是嗎?
“米亞會照顧好他的。”看著情緒低落的米特,婆婆安慰她,“而且男孩子想要追尋父輩的腳步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許小傑就隻是想要知道金到底是為了什麼更有吸引力的東西拋下了他呢?
她永遠記得當初金在把小傑交到她手裡麵請求她暫時照顧的眼神,或許兩個人在‘暫時’這個詞上麵的認識有著不同的定義,那種態度可不像是‘暫時’的樣子。
米特雖然一直在驕傲自己從金的手裡麵搶奪來了小傑的撫養權,但是其實家裡麵的三個女人都知道,如果金不願意的話,米特根本拿不到這個權力。
米特沒有說話,沉默下來,手上的剝皮動作更慢了,活像是在撫摸著土豆。
“而且米亞的實力你是知道的,富力士家族的血脈可不僅僅是金跟小傑,你應該相信她,既然這孩子說會照顧小傑一段時間,那麼就肯定會讓他好好的,你真的不用這麼擔心。”婆婆摸了摸米特的腦袋,慈祥的說。
這是一個總是喜歡操心的孩子,她實在是不應該為了這些不該她承受的責任太過煩惱。
“等到米亞跟小傑離開之後,餐館就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吧,你可以考慮考慮去進行一段旅行,放鬆一下自己,這些年你實在是太辛苦了。”婆婆最終一錘定音。
金這個父親都沒有那麼煩惱,直接把孩子丟給了自己的祖母跟妹妹,那她還煩惱個什麼?不如出去放鬆一下,沒準兒還能找到個不錯的男人呢!
想到米特今年已經快要二十八歲了還是單身,婆婆有些憂傷,她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生下了米特的爸爸了啊。
暫且不管餐館廚房裡麵的兩個人各自的心事,米特離開之後,米亞跟小傑也交談了起來。
“是當初的那個人是嗎?”米亞看著小傑一臉沮喪的樣子開口。
之前也有陌生人來到鯨魚島,是個長頭發的男人,聽說是來尋找金的。
米亞見過那個男人,也告知了對方金並不在島上的事實。小傑現在突然提起來想要去找父親,明顯是知道了什麼事情,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從那個長發男人口中得知的。
“......是的。”小傑低下了頭,聲音有點兒小。
他其實不想要瞞著家裡麵的人的,但是從小到大,無論是婆婆還是米特或者是米亞,都從來不會在他的麵前提起金,所以他退卻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實力可以去挑戰一下獵人考試的話,他其實也不想要在米特麵前提起來這件事情的,畢竟金這個字在富力士家裡麵都快要成為了一個禁忌的字眼兒了,沒人會在平時提起他,也不會去討論他過去的事情跟他的職業。
“你想太多了。”小傑還在擔心一貫寵著他,帶著他在山上海裡瘋跑狂玩的米亞阿姨也不讚同他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麵揉了揉。
啊,雖然看起來硬硬的,像個小刺蝟,但是手感意外的柔軟跟好呢~
米亞微笑著說,“我們不提金隻是因為並沒有什麼好提的。他很早就離開了家,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家裡麵最了解他的其實是米特。可是米特當時也隻有幾歲而已,你不能要求一個孩子對於童年時代的事情記得無比清楚。而再次見到金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之後了,他在家裡麵甚至都沒有待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再次消失了,就連話都沒有說幾句,隻是把你送了回來。所以你看,我們對於金的記憶是如此的乏善可陳,又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不管金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或者是他的工作多麼偉大,但始終有一點不能否認,這是一個極度自我的男人,他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對於他來說,家人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而且正如米亞所說的,你不能要求一個小孩子對童年時代的事情記得牢牢的,米特在金離開的時候也隻不過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而已,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到底有多少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又有多少記憶是因為執念而加上了濾鏡恐怕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更不用說在米特的心裡麵,始終是這個兄長拋棄了她們,又能指望她對著這個自己從小就疼愛的孩子說出什麼金的故事嗎?
不對這個男人破口大罵就算是不錯了,難道還要她對金歌功頌德嗎?
在心裡麵嘖了一聲,米亞覺得米特的脾氣是真的好,而且不僅是脾氣,就連性格也好,要是換了她的話,是絕對不會給拋棄自己的兄長養孩子的!
“是真的嗎?”小傑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米亞,似乎是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所以我也是不能給你更多答案的。”再次拍了拍小傑的腦袋,米亞微笑著說。
啊,這個孩子,還真是喜歡直來直往呢,連內心的想法都從來不掩飾。
“那我們一起去獵人考試吧,米亞的能力肯定會過關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找金,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那種奇怪的力量是什麼嗎?我想金肯定會有答案的!”小傑看著米亞的笑容,突然之間說出了一句話,直接讓米亞愣住了。
“獵人?”這什麼鬼?當個獵人居然還要考試?她不是經常在鯨魚島的山上麵打獵嗎?
“嗯,是這個東西。”小傑掏了掏,從口袋裡麵掏出來一張看起來像是塑料製成的卡片,上麵還帶著奇怪的標識。
“凱特說,啊,就是當初我遇到的那個男人,他是金的徒弟,金是一個獵人......”小傑開始跟米亞解釋起了這種職業。
米亞:“......”
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她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獵人這種跟‘獵人’工作完全不搭邊的的職業,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東西啊?
果然以前上網的時候太大意了,也太粗心了,金所在的組織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組織,而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組織啊!
米亞捂臉,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跟無知感到羞愧,當初怎麼就沒有仔細的查一查呢?真是太鬆懈了!
但實際上,這是一個非土著人士在認知上麵的誤差。
常年居住在跟外界隔離的鯨魚島上麵,米亞其實跟整個社會是有點兒脫節的,她關注的事情隻有島上的生活跟自己的修煉,彆的事情既不想要去關心,也不會去關心,當然也就不了解外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