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在澳大利亞購買土地進行玫瑰種植跟玫瑰水的生產,售賣之後得到的利潤用來在國內購買土地。”米亞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就是擔心嫁妝在流放地的名聲不好聽嗎?誰規定的必須要把自己的嫁妝給曬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到目前為止大家也隻不過是知道朗博恩的家的及各個女兒們有著幾千鎊的嫁妝而已,具體是什麼卻沒有人知道,以後除了丈夫跟管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種事情。
而且對於她來說,丈夫這個物種.......鑒於在班納特先生麵前,米亞在心裡麵翻了個非常隱晦的白眼,這東西重要嗎?重要嗎?重要嗎?
這麼一個盛行養情人的時代,想找到一個靠譜的丈夫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她爸爸這種對妻子孩子不怎麼關心的男人都成了好男人了,就是因為他不養情人,家裡麵的錢財除非是固定支出一類的,剩下的都交給妻子來打理。
這種情況下,米亞覺得給自己找個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用自己的,還跑去包養情人的丈夫也太對不起自己這麼努力的改善世界人民的生活了!還不如找情人劃算!
不過找情人這種事情單身的未婚女性來做的話好像操作難度有點兒高,加上單身女性在財產上麵的不自由,米亞曾經考慮過是不是要給自己運作一個寡婦的身份,這種身份要比前者在生活上麵有力多了。但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為了生活方便就要跟給自己找這種麻煩真的不是她的性格,誰知道運作過程中那位‘過世’的丈夫身上會不會又冒出來什麼麻煩,沒人能夠保證這點。
所以還是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地位跟身份比較靠譜,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其他的東西都要低頭。
沒看見這種底層人民幾乎無法離婚的情況下,上流社會的有錢人依然有辦法讓自己重新變成單身嗎?實力到了,什麼事情都是容易解決的。
而想要有實力,必須要有錢!在澳大利亞置產到底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澳大利亞現在幾乎是一片荒蕪,土地便宜的近乎是白送,耗費不了多少錢。相反,在那裡買下大片的土地進行玫瑰種植,然後製作成為商品運回國是最符合我們的經濟利益的事情。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爸爸你嗎?你可是我們嫁妝的管理人,隻要你不向彆人透露這件事情是沒有知道我們的嫁妝到底投資了什麼的!”米亞對伊麗莎白使了個顏色,抱住了班納特先生的手臂開始撒嬌。
她可愛的姐姐心領神會的抱住了父親的另外一隻手臂,“凱特說的對!爸爸,你就答應我們吧,想想那些玫瑰花水,如果我們在澳大利亞購買了土地的話,就能源源不斷的給愛麗絲供貨了,而不是要受到國內玫瑰價值高昂的影響......”
班納特家的二小姐也努力的在班納特先生固執的想法上麵揮動鋤頭。
伊麗莎白覺得米亞說的很對,就像是北美一樣,澳大利亞不會一直都是一個罪犯的流放地的,總有一天它會發展起來,現在趁著那裡還是剛剛開始建設的時候進入是最好的時機,等到以後發展起來的時候再想要進去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而且國內的土地跟農作物還有經濟作物的價格幾乎是年年都在攀升的,這種漲幅度雖然不大,但是卻很堅定,這麼發展下去,誰知道到時候會漲到一個什麼樣的價格?更不用說很多優質的土地都已經被那些大貴族們給壟斷了,想要買到一份合適的產業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性格的原因,幾個姐妹裡麵除了米亞之外,伊麗莎白是眼界最寬廣的那一個,她不願意做一個依附在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的丈夫身上的菟絲花,希望將來能夠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所以對眼前的事情也最迫切。
或者說換成任何一個姑娘處在她的這種位置上麵都會迫切的,因為這是一個嫁妝的數量會被拿出來說的時代,貧窮的姑娘都有辦法靠著托管這種手段來保住自己的嫁妝,就更不用說有錢的姑娘了。隻要她們想,並且沒有被愛情衝昏了腦子,總是能夠在結婚之前跟未來的丈夫簽署一份合約,保住自己的財產的。
隻不過這種有錢也是分級彆的,越有錢就越容易達到這種目的,越貧窮的反而沒有什麼話語權,隻能靠著托管這種手段來保住嫁妝。而且就算是托管這種手段也不是每個姑娘都會使用,大多數的女士們都選擇將自己的嫁妝交給丈夫來管理——連同它們跟自己的所屬權。
已經越來越獨立自主的伊麗莎白很顯然在這上麵很有自己的見解,要是對方連她在流放地有產業都介意的話,那麼也彆指望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能夠走下去了。
被兩個女兒左右夾擊的班納特先生:“.......”
他現在突然之間想要學習一下自己的好太太,高喊一聲我神經痛了!
“我今天約了安托萬先生談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這件事情吧。”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對於可愛的女兒們的要求,班納特先生終於借口還有事情要處理需要考慮一下而暫時逃過一劫。
幾個姑娘們在書房裡麵互相看了看對方,突然之間爆笑出聲,原來爸爸也會落荒而逃!
“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努力一些,說不定爸爸下次就同意了。”簡忍著笑說。
就算是麵對著媽媽的神經痛,她們的父親也是能夠淡定的離開,沒想到現在卻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我覺得在簡出嫁之前我們就能成為大地主了。”瑪麗笑嘻嘻的說,略顯寡淡的臉上布滿了笑容,看起來格外的活潑。
“總而言之,革命尚未成功,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米亞下了評語。
看起來距離她成為大地主的時間不遠了呢。
“也許聖誕節之前就能有成果了。”伊麗莎白也笑的一臉愜意。
“說起聖誕節,你的朋友今年會回到英國嗎?”瑪麗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一件事。
“啊?”米亞有點兒茫然,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朋友?
“就是你在比利時的那位朋友。”伊麗莎白提示她。
米亞有時候會接到當初那位來拜訪她的阿瑟·韋爾斯利先生的來信,發信地址就是比利時的布魯塞爾。
米亞:“........”
完全搞不明白你們對朋友的定義,這明明就是個筆友好嗎?距離朋友的距離還遠的很!
但是看著幾個姐姐們那一臉八卦的表情,她覺得還是不要解釋了,否則的話肯定會招來更多的探究!
天知道那位小韋爾斯利先生真的就隻是純粹的寫信來詢問關於那份樂譜的事情的,人家是個音樂偏執狂,怎麼到了你們這裡他就成了想要追妹紙的多情少年了?
“我不知道,我隻是跟他討論音樂方麵的問題,並不是很熟。”她一臉淡定的說。
上次這位先生還把他重新譜寫過的《故鄉的雲》變奏曲寄過來給她,整篇的信件當中半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能熟到哪去?
瑪麗斜眼:鬼才信你的話!人家大老遠的從外國寄信過來就為了說音樂方麵的事情?
不過她也覺得挺驚奇的,本來以為姐妹們中最先發展感情的會是簡,因為她的年紀最大,最美貌,也最成熟,在麥裡屯非常有名,沒想到卻是她們中間最小的那個,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這麼想著的瑪麗完全忽略了米亞其實不是班納特家姐妹中最小的那一個,莉迪亞才是。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問題,誰叫她根本就沒有吧莉迪亞當成是自己的妹妹呢?
伊麗莎白拽了拽瑪麗,示意她不要說的那麼露骨,她們的妹妹會害羞的!沒看見那位阿瑟·韋爾斯利先生每次寄信件來都是署的安·韋爾斯利的名字嗎?這不就是為了防止彆人對此說三道四!
不過她也對米亞的這段感情嘖嘖稱奇,果然愛情這種東西來了上帝都擋不住,隻是去了一趟愛爾蘭之後米亞就收獲了自己的感情,就是兩個人這麼年輕,不知道這段感情能夠走多遠。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吧。
被姐妹們的腦補搞得額頭青筋一個勁兒的亂跳的米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阿瑟·韋爾斯利使用他媽媽的名字來署名明明就是因為免費郵戳的關係,這家夥這麼窮,哪來的那麼多零花錢用來寄信?
但看著就連向來最安靜的簡也是一臉的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她真是懶得解釋了,反正也解釋不明白,誰會相信阿瑟·韋爾斯利真的是一個一心撲在音樂上麵的人呢?根據他自己的說法,他每天都在拉小提琴,沉浸在音樂帶來的快樂當中,根本學不進去老師教導的法律內容!
這倒黴敗家孩子!米亞是這麼評價自己的樂友的。
錢都花了,你就不能好好學習一下,怪不得你老媽讓你從伊頓退學,就你這學習態度,再待在那裡也是浪費學費!對於對方的浪費行為,她感覺很不可思議,該說果然不愧是來自於貴族家庭的小少爺嗎,對於錢財方麵的浪費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過這位先生在音樂上麵的熱情卻很豐富,每次寫信來都會跟她交流關於這方麵的事情,讓米亞這個被迫宅在家裡的‘宅女’有了除瑪麗之外的另外一個能夠在音樂上麵說幾句話的人。
“凱瑟琳小姐,您的信。”幾個姐妹正打算趁著天氣好出去散步,男仆從外麵走了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米亞,上麵的寄件人地址是比利時布魯塞爾,寄件人姓名是安·韋爾斯利。
簡:“......”
伊麗莎白“......”
瑪麗“......”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米亞,還說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能夠這麼頻繁的寫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