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可能脫罪嗎?”相比較於瑞德的困惑,米亞的關注點在另外一件事情上麵,這個托馬斯·佩恩聽起來很有錢,而且這麼狡猾,看起來前景不明啊。
再想想之前想要搞死自己的安東尼·托普現在還好好的在監獄裡麵待著,米亞就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特麼的想要一個罪犯死刑怎麼就這麼難?
想到美國聯邦那操蛋的法律,她真是感覺牙齒都在發癢,犯人被判處死刑之後自動上訴,直到最高法院是什麼鬼?加上其中的各種檢察官費、律師費、法官費、監獄費、訴訟費、證據檢查費等等少則上百萬,多則幾百萬的費用,怪不得這麼多地方都廢除了死刑,判無期要省錢多了!
而且更鬨心的是一個死刑犯,從判處死刑開始到真的死亡,中間至少要經曆十幾年的時間,特麼的這跟無期有什麼區彆?搞不好犯人在上訴的途中還因為各種各樣的病痛直接在監獄裡麵壽終正寢了呢!
米亞感覺自己的鼻子在冒白氣,大腦沸騰造成的那種。她現在真的很想要給那位托馬斯·佩恩先生的身上幫上一塊石頭丟進大西洋裡麵啊!可惜,無論是現在的環境還是她的身體情況都不支持這種行為。想到這裡,米亞真是沮喪的要命。
為什麼一個兩個的罪犯,都活的這麼滋潤?
“我不知道。”瑞德搖搖頭,“根據托馬斯·佩恩之前的經曆,他的律師很有可能會把他運作成為一個精神病患者.......”
他做了一個你明白的表情。
托馬斯·佩恩這種童年時代受到過性侵的人很可能在精神上麵有創傷,梅根當初去做誌願者的時候就是因為他當時沒有成年,在做心理谘詢的時候需要人陪伴。如果他的律師抓住這點進行運作的話,很難說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考慮到當年的辛普森殺妻案件都能被強大的律師團給運作成為無罪釋放,刺殺總統的凶犯還能被運作成為精神病,瑞德是真的沒辦法對這些律師們的節操抱有什麼幻想。
這就是他們的悲哀,即使是能夠把這些罪犯給抓出來,但是這些人的最後結果卻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嘖,真是的,又是一個安東尼·托普。”米亞想要撇嘴,可惜臉腫的太厲害,根本沒辦法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托馬斯·佩恩要比安東尼·托普可怕的多。”瑞德並不讚同米亞的意見。
相對於一眼就能看穿的安東尼·托普,托馬斯·佩恩簡直就是一團迷霧,沒人能夠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恐怕也隻有梅根·凱恩在醒來之後去問他才能得到一個答案。但是瑞德並不覺得那位女士會這麼做,所以最終的答案大概也隻會是一個謎團了。
而且從他的角度來看,托馬斯·佩恩也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對方一開始死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那些罪案,甚至堅持要把米亞給告上法庭,連帶著還想要把在米亞身上放置了定位器的FBI給一起拖下水。但是梅根被揪出來之後,這位先生就一反常態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綁架了梅根,加上他那個安全屋裡麵殘留的其他受害人的血液,他甚至還很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殺死了三個女人。
這種極為乾脆的態度和他非常冷靜理智的表現跟之前的那種瘋狂簡直是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有不同的人格在他的身體裡麵存在一樣,真是讓人頭疼極了。
瑞德覺得這樣的人還是趕緊的關起來,彆讓他繼續出去禍害彆人了,要不然真是一場災難。
米亞歎了一口氣,心累的很。
她開始考慮花點兒錢先讓安東尼·托普在監獄裡麵度過一段愉快的生活,然後等到托馬斯·佩恩的判決出來之後繼續花錢讓對方不好受。聽說這種事情有著很成熟的產業鏈,就算是真的在監獄裡麵買.凶.殺人也能做到,畢竟美利堅的監獄裡麵時常發生一些暴...亂,死幾個人壓根就不是事,那些本身就是被判處無期徒刑跟死刑的犯人是不會在意往自己的身上多加一條人命的。
可問題在於做過的事情總是會有痕跡的,一旦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代表著進入了FBI的警惕視線當中,這對於她未來的生活來說實在是算不上好事。
“我太難了。”她一臉鬱悶。
“我知道。”瑞德表示理解。
他見過的倒黴的人不少,但是在短時間內這麼倒黴的人米亞還是第一個,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姑娘身上都發生了多少事情了?不是自己倒黴就是親人倒黴,再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遇到倒黴事,就連一夜暴富都伴隨著高風險,簡直堪稱行走的犯罪吸引者!
“你確定你真的知道?”米亞翻了個白眼——其中一隻眼睛因為臉腫的太嚴重看不出來。
她覺得瑞德的知道恐怕跟她的知道是兩回事,兩個人的思想應該沒有並軌。
“我想是的。”瑞德看了看米亞經過時間發酵腫的更加慘不忍睹的臉,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你是不是沒有冰敷?”
根據他儲存的知識,如果米亞冰敷了的話,她的臉應該不會腫脹的這麼厲害才對。
“Bgo~你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米亞麵無表情的說。雖然她現在也做不出來什麼表情。
“我的印象裡麵,女孩子們一向對自己的臉很在意。”瑞德看了看米亞的臉,腫的好像用手戳一下就能破皮了。
“我是很在意,但是我家裡的冰箱裡麵沒有冰塊了,而且也沒有蒸餾水。”本來她是想要緩一下之後去搞定這件事情的,但是瑞德的電話來了之後她就把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後,所以現在也隻能頂著一張快要變形的臉來到醫院。
瑞德無話可說。
“我先帶你去探望梅根,然後去醫生那裡為你要一些冰塊。”他無奈的幫助米亞打開了車門說。
總覺得這姑娘的思維一直飄在奇怪的地方,是他的錯覺嗎?隻有二十二歲的天才博士想。
“感謝你的紳士行為。”米亞眨了眨眼睛,試圖露出一個笑容,可惜沒有成功。
瑞德表情難言的看了她一眼,之前米亞沒有受傷的時候他還沒有察覺出來什麼,但是受傷了之後瑞德發現她真的是很喜歡笑,而且平時臉上的小表情也很多。
所以受傷之後不能笑也做不出來表情真的很辛苦吧?他默默的想。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梅根的病房,這位睡美人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托馬斯·佩恩用的麻.醉.劑是非.法取得的,不但藥量大,裡麵的成分也非常複雜,這是導致梅根一直昏睡不醒的原因,現在她的手臂上麵還吊著用來緩解這種作用的藥物。遠遠的看上去,胸口幾乎沒有什麼起伏的樣子就像是一具屍體。
“她怎麼樣了?”米亞走進病房,問坐在床邊的艾拉。
“醫生判斷還要再過一段時間她才能醒過來。”艾拉衝著米亞點點頭,“你應該在家裡麵多休息一段時間,如果你姐姐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很擔心的。”
她挺佩服這姑娘的,要不是她的話,他們想要找到托馬斯·佩恩恐怕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跟精力,到那個時候,梅根·凱恩還能不能活著就是個問題了。所以現在看到被打成這樣的米亞也格外的同情對方,這已經不是用倒黴就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非常倒黴,她這是被噩運之神給纏上了嗎?
“她總是要看到我這個樣子的,早點兒晚點兒其實沒有什麼區彆,最多我臉上的腫脹程度小一些,但骨折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隱瞞。”米亞笑了笑說,臉上依然沒做出來表情。
臉上的傷能夠消下去,但是肋骨要養好卻需要好幾個月,梅根就算是再能睡也不可能在病床上麵躺上好幾個月,所以早點兒晚點兒其實沒有什麼區彆。
“謝謝你們找到了她。”跳過這件悲慘的事情之後,米亞對艾拉說。
她聽瑞德說了,梅根是被綁在托馬斯·佩恩的安全屋的,要是他們沒有及時找到她的話,說不定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餓死,那可就太慘了。
“我們的職責。”艾拉看起來很冷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拯救那些不幸的人大概是這項枯燥繁忙的工作中最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了。
“不管怎麼說——”米亞的聲音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瑞德:你需要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真的不考慮一下萊克特醫生嗎?
米亞:住口!
鷹醬家,嗯,無期的犯人確實比死刑犯要省錢的多,我覺得這也是他們為什麼一直堅持廢死的原因之一,一個犯人判了死刑要十幾二十年之後才能執行,還要在他身上不斷的砸錢,遠遠不如無期劃算,謀權大概就是一種噱頭,反正他們都不知道踐踏多少次了( ̄_ ̄|||)
窩巢確實是濫用抗生素,而且不隻是人,畜牧業也是這樣,這個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曆史因素,生活環境,醫療條件,經濟水平等等都是,跟鷹醬家濫用抗生素的原因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但是真的要按比例來算的話,鷹醬家還是更高一些,在這點上麵大哥二哥,誰也彆笑誰←_←
至於所謂的感冒小病不吃藥,這個就有意思了,有興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鷹醬家的醫保是怎麼運作的,比如說看病先預約,等排到隊的時候已經病好了,或者是闌尾炎還沒死就待在急診室等到昏迷之類的,這種情況下連醫生都見不到,開個屁的處方藥啊╮(╯-╰)╭
就算是藥房,也不是每一份處方都是真的,有些醫生為了撈錢跟藥房合作開假處方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不要把鷹醬家的醫生節操想的太高
而且鷹醬家的藥物產業鏈,真是不說也罷,每年醫保中的處方藥僅僅隻有8%是合格的,剩下的都存疑,為了圖快圖方便治好病這種事情不是我們獨有的,窮的要死的情況下,哪來那麼多的時間去養病?不要吃飯生活的嗎?再說了,他們的藥房也不是每一家都循規蹈矩的,還有數不清的地下產業鏈。這玩意兒就跟禁木倉一樣,嘴上說說而已,事實上誰都知道禁不了的,利益鏈牽扯的太大了。有部電影叫做《達拉斯買家俱樂部》,這片子裡麵講了很多事情,有興趣可以去看看,非常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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