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煎熬,飛機降落在了拉斯維加的機場,米亞跟著其他的小組成員們進入了案發現場。
彆的同事們四處觀察推測的時候,她很安靜的跟在大家後麵當一個好好的聽眾。身為一個沒有什麼經驗的新人,她決定在最開始的時候先從自己的同事身上學習一下處理這些案件的的經驗。
考慮到她雖然遇到過不少的罪犯跟連環殺手,但都是直截了當型的,還真的沒有遇見過這種需要耗費腦子來推斷的,米亞覺得她需要多累積一些經驗來避免以後工作中出現大量的失誤——畢竟她是一個習慣了用武力值來解決事情的人,一不小心很容易出問題。即使是在FBI的培訓基地裡麵進行了專業的訓練,但是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還是要持續的進行學習。
想到這裡,米亞突然之間覺得她的選擇出現了點兒問題,明明就是肉盾的體質,為什麼要跑到法師頻道裡麵?果然當初是被吉迪恩給坑了吧?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總不能在半路中退出,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跟瑞德在一個小組裡麵,做什麼事情都能夠互相照顧到,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麵對沒完沒了的連環殺手跟罪犯。
“看起來這裡曾經有過很激烈的戰鬥。”摩根在屋子裡麵走動,仔細的觀察了那些被破壞的裝飾物之後說。
之前他們看過的照片並沒有完全拍攝出現場的情況,實際看到之後,就會發現儀器能夠記錄下來的東西跟現實根本就不能比較,彆的不說,光是近距離的接觸那些血跡就比看照片跟視頻要震撼的多。
“房間裡麵能夠破壞東西都被破壞掉了,除了那些足夠堅硬的東西之外幾乎沒有完整的。”艾米麗接口,表情嚴肅。
現場確實是很慘烈,到處都是破碎的裝飾跟殘破的畫作,就連椅子跟桌子之類的東西都沒有被放過,全都被掀翻在地。本來這些東西加上噴濺的血液就已經夠讓人震撼的了,偏偏房間的角落裡麵還有一座大型的酒櫃,現在整個櫃子都倒在了地上,裡麵的酒瓶全部變成了沾染著酒液的碎片,紅色跟褐色的酒液即使是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散發,也依然有著一股濃重的酒氣,襯托著這個帶有明顯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房間莫名的有了一種詭異陰暗的感覺。
“不是激烈的戰鬥。”一直在觀察著大家行動的米亞聽了半天之後,終於在第一次的行動當中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什麼意思?”霍奇納把注意力從電腦中挪開,抬起了頭。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什麼叫做不是激烈的戰鬥?
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時把眼光轉向了米亞。
“是單方麵的虐殺。”米亞慢吞吞的說,用手從空中劃了一條線,“這些東西的破壞都是有軌跡的,不是在戰鬥中被破壞的,而是被人用手上的物體給破壞的。”
她示意大家看她手指的方向,“如果是雙方的戰鬥的話,那麼這些東西的破壞痕跡應該是被撞碎或者是碰倒破碎,可是現在它們上麵的痕跡顯示這完全就是被人用重物擊碎的。而且這個重物還是活的,至少在擊碎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米亞點了點那些破碎物品上麵的的血跡說。
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者說一個人是怎麼被殺死的,從他/她身上迸濺出來的血跡痕跡就能看出來,被割斷了動脈瞬間大出血噴濺而死和被割斷靜脈緩慢流血而死絕對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如果說換種死法的話米亞還需要解剖屍體或者是看法醫報告才能看出來的話,那麼這種死法對她來說簡直就毫無難度。看這噴濺的血跡,明顯就是被人當成錘子拎著砸了個遍,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戰鬥。
霍奇納:“.......”
艾米麗:“.......”
摩根:“.......”
幾個在屋子裡麵的人不約而同的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了米亞,她到底是怎麼做出來這種判斷的?而且聽起來還該死的有道理?
“個人想法而已,僅供參考。”米亞瞬間在臉上掛了一個無害的官方笑容。
哎呀,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人家嘛,會害羞的!
“參考什麼?”跟周圍的鄰居溝通過後走進來的瑞德好奇的問,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凱恩認為這間房間裡麵曾經發生了一場單方麵的虐殺行為。”霍奇納木著一張臉對瑞德說。
感覺吉迪恩說的真是沒錯,他給小組找來了一個非常具有成長潛力的成員,就這種能夠輕易看出來人到底是怎麼死亡的能力,米亞·凱恩絕對有頂級連環殺手的潛質!
艾米麗跟摩根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一堆被破壞的東西旁邊去進行驗證了。
很好,這個被破壞的畫作切口參差不齊,絕對不是銳器割開的,反而像是被撕裂的,邊緣還帶著點兒血跡........兩個人悚然一驚,對視了一眼,他們的新同事說的話豈止是聽起來很有道理,根本就是真的很有道理好嗎?
這種詭異的角度,除了人被拎在半空中抓破的,站在地上確實是做不到向上撕扯啊。
難道遇的連環殺手多了還能讓推理能力進化?摩根驚悚。
是個狠角色。艾米麗不動聲色。
能力上麵沒有問題,甚至還超出了想象。同樣走到一邊驗證米亞的話語的霍奇納明智的保持了沉默,並不想要說話。
他還能說什麼?他的小組裡麵有一對神奇的情侶,所以他很開心嗎?不好意思,雖然他並不是一個過於虔誠的教徒,但是現在他真的是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對情侶同時出現的地方會出問題......
算了,不要去想這種事情了,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的問題吧,霍奇納晃了晃腦袋,甩掉那些他這個BAU組長不應該思考的問題,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案子上麵。
“除了單方麵的實力碾壓之外,你還看出來什麼了嗎?”他問米亞。
雖然整個小組的成員們不但在犯罪心理上麵很在行,在查案子方麵也很有水平,可是能夠不用上儀器就能從血液噴濺上麵推斷出來現場當時情況的這種技術他們真的沒有,所以他很想要聽聽她還有什麼樣的看法。
“施暴一方要麼就是個機器人,要麼就是嗑了藥,剩下的我就看不出來了。”米亞聳聳肩說。
那些被砸出來凹陷痕跡的地方跟血液的分布,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無法辦到的,而考慮到人體的潛能問題,這種事情即使是那些世界級彆的大力士都是做不到的,那就隻有兩個結果了,不知道現在是屬於哪種?
“嗑.藥?”艾米麗皺起了眉頭,“資料上麵顯示喬治·奧康納受母親的影響是個虔誠的清教徒,從小都在教會學校裡麵長大,今年剛剛畢業,這種人會因為什麼原因嗑藥?而且弗蘭克·奧康納是內華達州內部反大.麻派的,他的兒子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去嗑.藥吧?”
前任國際刑警很快就提出了問題。
“這也是我們想要知道的,如果這個判斷是事實的話,那麼這後麵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調查。”摩根接口。
雖然說拉斯維加斯號稱是罪惡之都,賭博跟毒.品這種東西從來都不缺少,但是一個剛剛從教會學校畢業的人是從哪裡得到這種東西的也是一個問題,尤其是在喬治·奧康納的父親還是一個大.麻合法對立派議員的情況下,願意冒這種風險的人並不多。這些家夥總不可能跑到這個高檔社區裡麵進行售賣吧?
“咳咳——”瑞德咳嗽了一聲,“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他露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真當罪惡之都是叫假的嗎?
內華達州是美國唯一一個性.交易合法的州,拉斯維加斯卻不在這個行列裡麵,在這個沙漠城市裡麵並沒有合法的交易場所。可是它本身的色.情行業在整個世界範圍裡麵都是非常有名氣的,具體表現在那些無所不在的廣告牌宣傳單和各種賭場裡麵。
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們的廣告牌到處都是,還有各種檔次酒店裡麵的名片,賭場裡麵時時刻刻的都有著穿著暴.露服裝的女郎們穿梭在遊客當中,脫.衣.舞.娘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揮灑著自己的汗水.......
即使是沒有合法的妓.院,拉斯維加斯的色.情行業依然旺盛到讓人不可思議,男人、女人、中間性彆者,隻要你想,就能在這裡找到你想要的一切。
而且這裡大.麻合法,加上支柱產業賭場,瑞德真是不想要跟自己的同事們吐槽自己的家鄉在光鮮亮麗的外皮下是多麼的墮落腐爛,果然是因為他們在拉斯維加斯辦案的數量太少了嗎?
“隻要你隨便走進一家酒店,不管是大是小,就能從老板那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喬治·奧康納在這裡長大,他很了解這裡的一切,想要買到這種東西非常容易。即使是想要給大.麻升級一下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瑞德補充了一句,“難度不會比在華府買一隻熱狗高。”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美國的罪惡之都,隻要你想,可以在這裡找到一切想要的東西,不管是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
瑞德不得不承認,他的家鄉的各種風騷操作簡直太多了,黃賭毒,真是一個都不少,而且還每一種都發展的非常繁華,完全的槽多無口。
“拉斯維加斯的人民到底是怎麼忍受這種環境的?”米亞聽了瑞德的解釋之後也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