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梅子是甜的,這個為什麼這麼酸啊?”他齜牙咧嘴的說,卻沒舍得吐出嘴巴裡麵的梅子。
這味道,雖然很酸,可是也很爽啊!感覺口水都快要控製不住的流出來了呢!
華生趕緊挖了一口拌飯吃到嘴巴裡麵,滿足的歎息了一聲,生活真是幸福啊。
而一聲不吭的歇洛克這個時候已經風掃殘雲的乾掉了半盤子的鴨肉飯跟大半個碟子的醃漬梅子,正握著裝滿了檸檬冰水的瓶子往嘴裡麵灌水。
吃完了肉跟開胃解膩的梅子之後,再來一杯帶著點兒蜂蜜香甜的檸檬水,歇洛克感覺自己今天還可以繼續戰鬥!
不過這沒必要,他們現在已經把那些屍檢報告給拿了回來,暫時沒有彆的事情要忙,熬個通宵什麼的,對身體可沒有好處。
“亨利·克勞德在你們之前就去檔案室了?”米亞聽了歇洛克的話之後,驚訝了一下,發出了跟華生同樣的疑問,“他去做什麼?”
難道檔案室裡麵還有什麼藏寶圖或者是煉金術秘法嗎?
“不知道,但是他帶走了一些蘇格蘭場工作人員的檔案,我去翻了一下記錄,缺失的是已經離任的工作人員們的檔案。”歇洛克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那中間夾著前任法醫的檔案?”米亞順口接上了他的話。
“沒錯。”歇洛克點頭,“我進了檔案室之後發現了一件事情,檔案室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應該是經常有人進入到裡麵進行翻找,不少架子上麵的灰塵分布的都不均勻。我想做這件事情的應該就是亨利·克勞德。考慮到前任法醫過世的時間上麵的巧合,我認為那就是他想要找的東西,其他的被帶走的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作為擋箭牌案。”
想要看出來一個房間是否經常有人進入最好的方式就是味道跟灰塵,現在那間檔案室裡麵雖然依然有紙張發黴的味道,但是潮濕的氣息其實已經不是很嚴重了,這是因為經常通風的關係。更不用說裡麵的灰塵問題,門口跟最裡麵的灰塵程度是一樣的。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有人經常進入到檔案室裡麵做一些事情。
而考慮到這裡的環境問題,對方進入檔案室總該不會是為了在這裡休息,那目的就很可疑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跟華生還見到了亨利·克勞德下班之後依然在檔案室裡麵,這就更有問題了。至於對方帶走的是前任法醫的資料,那就純粹是推斷了。
根據雷斯垂德的說法,那位法醫是在幾個月前離職的,之後不久就過世了。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過世的他卻沒有說,是疾病?還是因為彆的什麼?這人的過世跟現在的法醫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奇妙,在沒有把事情聯想到法醫身上時候,米亞跟歇洛克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之前的那位法醫之間還有關係。但是當亨利·克勞德的不對勁兒被發現之後,兩個人就覺得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
因為他們不能確定前任法醫跟現任法醫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朋友?仇敵?夥伴?還是一種彆的關係?
到了現在,雖然找到了一個疑似的頭緒,可是這件事情牽涉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再繼續下去的話,米亞都不知道會牽扯出來什麼事情,這一環扣一環的,簡直精彩之極!
“難道他是想要找到前任法醫?可是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華生聽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死人還怎麼找?
“關鍵是人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米亞直擊紅心。
“要是真的死了的話,他是怎麼死的,自然死亡還是被害身亡是一個問題;要是沒死裝死的話,那問題就更大了,驅使他做這件事情的是什麼?”歇洛克接口。
華生:你們兩個,能彆這麼默契的在我麵前一句接一句的說話嗎?
剛剛追求一位可愛的女士失敗的華生心累的要命,感覺自己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在起居室裡麵,而是應該在臥室裡麵,省的被這兩個人給刺瞎自己那雙可憐的眼睛。
我真是太難了,為什麼要遭這種罪啊?
華生在心中悲鳴,感覺自己前女友遍布五大洋的輝煌成就都成為了碎片,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針對蘇格蘭場的陰謀。”心累之後,華生慢吞吞的說,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們看,亨利·克勞德已經成為了法醫,他能做的事情可不少,萬一他其實是某個罪惡的團體打入到蘇格蘭場的間諜呢?”越說他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忍不住興奮了起來,都不用歇洛克提問,就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目的就是為了掌握蘇格蘭場的動向,隨時為自己的犯罪組織提供信息,避免讓組織中的成員們落到蘇格蘭場的手中,被投入到監獄裡麵.......”
米亞眨了眨眼睛,覺得華生說的很有道理。
這不就是黑幫往白方裡麵塞臥底的行為嗎?隻不過跟後來的那些被拍的快要爛掉的臥底題材比較起來,現在的這種行為大多數僅僅局限在政治上麵,還沒有完全深入到黑幫跟警務係統當中。現在倫敦的黑幫還在發展階段呢,大概也沒有想到可以做這種往蘇格蘭場高層塞人的行為。
換句話說,就算是想,這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權力的權威還沒有完全被打破的時代裡麵,想要一個有著大好前途的人為他們服務的可能性太低了。倒是一些單純的犯罪組織更加容易吸引成員。
他們隱秘而又小心的行動著,在倫敦的日常生活中扮演著螞蟻的角色,忙碌著為自己賺取利益——不管是小偷小摸的犯罪,還是通過一些手段來攫取大量的資金。
這種時候就很容易有一些錢的方麵不太湊手的人士陷入到他們的陷阱當中去。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苦修士,大部分還是喜歡寬裕舒適的生活的,隻要意誌不夠堅定,對方給出的籌碼夠高,就一切都不成問題!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事情非常有可能發生,甚至在某些地方跟部門已經發生了。但是華生,這件事情上麵不太可能。”歇洛克終於結束了自己的進食,把所有的東西都吃的乾乾淨淨之後對華生說。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亨利·克勞德就不會在蘇格蘭場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了,顯然他跟前任法醫不是一條心。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就要看我們之後能不能查到了。”吃完了飯之後,歇洛克喝水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冰檸檬水,滋潤著自己已經被美食給塞飽了的胃。
他最近剛剛入手了一套雕刻工具,正好可以給鄰居小姐製作一整套的羽毛筆,用來撰寫她的那套足以征服整個倫敦的食譜!
唔,他要想一想,在盒子上麵做什麼樣的雕刻,鄰居小姐好像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她對花朵的偏愛?
歇洛克很清楚的記得她向來是早上遇到什麼新鮮的花朵就買什麼回來插進花瓶裡麵.......
“所以現在是要對這位法醫先生進行跟蹤嗎?”米亞翻著歇洛克跟華生帶回來的檔案,嘖嘖稱奇。
如果沒有今天晚上的蘇格蘭場一行的話,恐怕他們就要放過這條線索了,因為這位法醫先生也不知道是太過謹慎還是風格一貫如此,之前的一些案子的報告也是走的簡單敷衍風格。
不過連環殺手這種生物又不是批發量產,之前他參與的幾件案子並沒有像是現在的聖喬治血案一樣的沒有頭緒,不久就被偵破了,所以也沒有人對他那簡單粗暴的驗屍報告有什麼異議。
真要說的話,反而是前任的法醫的報告做的有點兒過於詳細了,詳細到會讓看報告的人以為自己就在凶殺現場,風格並不常見。
再說了,這是一個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年輕人,他們的法醫職位又是消耗品,幾年時間就要換一個,能夠給出相對精準的結論就已經不錯了,要求再高人家也就是這種水平,難道還能讓前任法醫複活嗎?
“暫時的計劃是這樣。”歇洛克點了點頭。
目前為止,這個法醫是他們唯一能夠切入的調查點。剩下的,即使他在推理上麵確實是在行,可是在線索如此少的情況下,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嗎?”米亞看著歇洛克一臉牙疼的樣子,好心的問。
就她今天觀察到的的亨利·克勞德,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男人。
從他們到達了蘇格蘭場開始,這個人就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常情況,而且全程都毫無存在感,整個人簡直都快要隱形了,這可不是一件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想要從他身上打開缺口想必難度不會低。
而且跟蹤他也是一個問題,這麼一個謹慎的人,甚至也許就是一個罪犯,在做這種秘密事情的時間裡麵會不注意自己身邊的情況嗎?
更不用說他身上的不確定性,沒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個犯罪團夥中的一員,即使他真的是,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進行聯絡,跟他聯絡的人又是什麼情況,這真的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解決的問題。
“需要的話我會說的,白天的話,我想貝克街小分隊還是能夠派上一些用場的的。”歇洛克想了想說。
至於晚上,他看了一眼華生,搖了搖頭,好醫生還要上班呢。
作者有話要說:
歇洛克: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嗎?
華生:嗬嗬,也不知道誰的臉被打的啪啪響←_←
修道真的,講個笑話,我們這的步行街,年年換路邊磚,可是道路卻從來都沒有修過,修路的地方全是一些不咋走車的,也是神奇==
專欄求個包養,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