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是你的事情,完全可以靠著高昂的讚助費用進入優秀的大學,就彆在這裡浪費彆人的機會了!
學校的體育隊很自然的做出了這種選擇,毫不猶豫。他們又不是什麼慈善機構,為什麼要為彆人的錯誤買單?而且就算是慈善機構,也不會為這種情況買單的,那是上帝的職責範圍而不是他們的。
確保能夠得到足夠多的榮譽跟成績才是他們的工作!
至於這些人的家庭是不是這的有錢到可以為學校捐助一棟樓或者是一座實驗室,用來換取自己家孩子入學的名額,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了。畢竟學校也是要賺錢的,總不能因為你能力不足就硬著頭皮捧你上位吧?
又不是那些大財閥家的孩子,可以靠著自己的背景碾壓一切——話說回來,那些大財閥家的孩子們更多的是會選擇貴族私立學校,而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的私立學校。
所以很自然的,布萊恩、萊利跟奧康納三個人在繼身體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之後,又迎來了在學校裡麵逐漸被邊緣化的遭遇。
“我覺得你說對,米婭,上帝會給予他們最公平的懲罰!”露西一臉認真的說。
看看當初的三人組是多麼的驕傲跟風光,就算是出了米亞的事情之後依然能夠好好的坐在學校裡麵不受影響。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種情況,顯然,上帝已經對他們做出了審判。
米亞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上帝要是真的那麼有用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逍遙法外的凶手了,在這一方麵,顯然自救是更加合適的辦法。
不過這個時候跟露西說種話根本沒用,而且她之前還借用了一下上帝他老人家的名號呢,現在就彆瞎拆自己的台了——畢竟蓋勒家雖然是改.革.派.猶.太.教的教徒,在飲食跟一些事情上麵沒有那麼講究,可是在信仰這一點上麵還是很虔誠的,她也不能表現的太異類。
而且.......有時候確實是要看上帝的旨意。她已經對這些殺人凶手做了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要看上帝是是怎麼看待這些人的了。
很快,她就把這件事情給拋到了一邊,不再關注。
生活不應該總是被一堆垃圾給充斥著,這也太不友好了,她需要一點兒開心的事情來避免自己的精神都放在糟心的父母跟兄弟身上。
“你好,女士,請問這裡是蓋勒家嗎?”正在給自己的盆栽澆水的米亞聽到了一個悅耳的男中音。
會叫一個小女孩兒為女士的男人,聽起來好像有點兒.......米亞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不是很確定對方是幽默還是過於嚴肅老派——大多數美國人是不會這麼稱呼一個小女孩兒的。
“Ye.”她點點頭,“我是梅麗莎·蓋勒,你是誰?”
一個在臨近夏季的時候穿著正式西裝的男人,但他的身上沒有曼哈頓的感覺。
這個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額頭寬闊,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後,有一張典型意義上的好男人麵孔(沒有攻擊性並呈現一種敦厚的感覺)。他雖然穿著西裝,可是卻沒有打著領帶,手裡麵也沒有拎著公文包。
從外表跟氣質上來看,他像一個學者多過像是一個金融精英。
“蘭登,羅伯特·蘭登。”青年微笑著說,“梅麗莎,我想傑克應該提起過我?”
很遺憾,他沒有。
米亞看著微笑的青年,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了一絲驕傲。
“但是我不能確定你就是羅伯特·蘭登。”她同樣回了對方一個笑容,巧妙的回答道,“傑克才知道。”
“好吧,謹慎的小姐,我想我要在門口等一會兒?”蘭登笑了起來。
“你可以坐下來等。”米亞眨了眨眼睛,表示蘭登可以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待蓋勒夫婦的歸來。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十分,小鎮上來往的人不少,一個想要做壞事的人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裡麵進行自己的計劃。
“謝謝。”蘭登幾步跨過那幾階木製的階梯,坐在了回廊裡的椅子上。
“要喝點兒茶嗎?”米亞指了指桌子上的玻璃罐問。
蓋勒夫婦跟羅斯出門了,莫妮卡去了市內的健身房瘋狂鍛煉,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家,難得的有了空閒時間可以給自己泡上一壺茶。
不過也僅僅是聞聞味道了,身為一個兒童,最多也隻能在奶裡麵加點兒茶,而不是隨意的喝茶。
倒是這位蘭登先生的到來,幸運的遇上了頂級的肯尼亞紅茶。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喜歡這種飲品了。
“當然。”蘭登很愉快的接受了米亞的好意,提起了大玻璃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有意思的小女孩兒,謹慎而又品味獨特......蘭登喝了一口這種英國人更喜歡的飲品,微微皺了皺眉頭。
“加點兒牛奶。”米亞放下自己的小噴壺,坐到桌子旁邊,把牛奶盒推到了他麵前。
“謝謝。”蘭登接受了米亞的好意,拆開那盒牛奶,倒了一些進去,感覺好多了。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日子,他坐在一個美國人的家裡麵,被一個小女孩兒分享著紅茶跟牛奶......
“工作還順利嗎?”米亞坐在桌子邊,雙手托腮,好奇的問。
這位蘭登先生是做什麼的?
“還不錯,雖然並不是每一個選修我的課程的學生都熱愛宗教符號學,但為了學分,總是有很多學生願意在自己的選修課程裡麵加上這一項。”他衝著米亞擠了擠眼睛,“也許羅斯以後也會這麼乾,不過想要從我的手裡麵拿到學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需要用心上課,以及一點點的運氣。”
蘭登看起來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很多學生都因為選修了他的課程就可以彌補自己失去的學分,宗教符號學這門課程聽起來很令人昏昏欲睡,一看就是那種老眼昏花的老頭子們喜歡的不是嗎?但是卻不知道主講人是一個距離老眼昏花還有一些念頭的家夥,會給他們帶來很多的驚喜。
好吧,這是一個宗教符號學的教授。米亞得出了答案,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他會來到蓋勒家。
羅斯需要一封有足夠分量的推薦信才能讓他進入一所優秀的大學——在AT的成績隻有1250分的情況下。
那麼哥倫比亞?康奈爾?還是紐約大學?
不,如果是紐約的院校的話,這個人應該會經常出現在蓋勒家——學者們總是受那些家裡麵有孩子的家庭歡迎的。可是在過去的將近半年的時間裡麵,米亞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傑克跟朱迪提起他。
“可是羅斯熱愛的恐龍,他會選修你的課程嗎?”米亞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傑克跟朱迪都傾向於讓羅斯在紐約上大學,這樣他們能夠更好的照顧這個兒子,而不是讓他去外地讀書。
紐約本地就有常春藤聯盟之內的學校,為什麼要去不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裡是美國的中心不是嗎?
“恐龍?”蘭登有點兒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那他需要應對一個非常嚴苛的教授,布萊爾教授是哈佛最喜歡在期末的時候讓學生重修的人,想要從他的手裡畢業,難度太高了。不過嚴苛的教學標準也讓他的學生在未來有很好的發展,羅斯的選擇不錯。”
隻有再嚴格的老師的教導下,才能出現出色的學生,一個鬆散隨意給學生學分的教授是對學生的不負責!
米亞:“......”
現在她知道這位蘭登先生是來自於波士頓了。
她心裡麵開始蠢蠢欲動,考慮自己是否可以多跳幾級,然後去波士頓讀書,遠離蓋勒夫婦跟羅斯?
這聽起來很有操作的可能性不是嗎?
“羅伯特!”一輛出租車在蓋勒家門口停下,傑克跟羅斯從上麵跳了下來。
“嘿,傑克,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蘭登給了傑克一個熱情的擁抱。
自從工作之後,兩個人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麵了,這次他剛好在紐約有一場講座,就過來看看傑克,也順便看看羅斯這個據說即將上大學的侄子。隻是沒有想到給他驚喜的不是羅斯,而是傑克的小女兒。
“還不錯,你知道的,農業協會的存在讓我省了不少事。”傑克聳了聳肩,“看來你已經見過了米婭,怎麼樣,時間是不是很偉大?你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路都走不穩的小家夥!”
大概是神經太大條,也可能是除了羅斯之外,彆的都沒被放在心上,傑克完全沒有去考慮過為什麼米亞跟蘭登會坐在房子外麵的回廊上,而不是屋子裡麵的沙發上,也沒有想過一個小女孩兒跟陌生人坐在一起到底會有什麼危險,隻是徑自的跟蘭登說起了自己遇到的倒黴事。
“......我們本來是去機場接你的,但是路上遇到了重大車禍,整條街都被堵住了,等到了機場,人已經走光了......”羅伯特解釋了一些為什麼兩個人沒有碰上。
誰知道他們會遇上連環車禍?以至於在路上耽誤了太久的時間,完全錯過了蘭登,隻能無奈的乘坐出租車回來?
現在朱迪還在跟警察錄口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