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還說你已經拿到一個宗教比較研究的博士,兩年半以後,你會拿到自己的第二個博士學位,而你甚至還在修化學跟工程學和社會學的課程,結果你告訴我你隻有十六歲?”安娜翻了個白眼,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行行好,親愛的,正常的情況下,達到你這種成就的人不會低於二十二歲!”
雖然劍橋這地方學霸遍地走,學神多如狗,但是還沒有達到天才到處都是的程度,十六歲拿到博士,並且毫無疑問的幾年後還會不停的有各種學位跟頭銜到手這種情況真的不是常規!
所以她弄錯了米亞的年紀有錯嗎?
即使這女孩兒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可是年齡跟外表不符的人那麼多,既然有未老先衰的,當然也有臉嫩的啊!
這不是很正常的邏輯嗎?哪裡有問題?
邏輯上確實沒什麼錯誤,但......無論是哪個女人,都不會希望彆人把自己的年紀憑空加上幾歲的,不管這個推斷是否真的正確。
米亞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她很嚴肅認真的糾正了一下安娜,“我十二歲就上大學了,十六歲取得博士學位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她皮膚這麼好,身體狀態這麼棒,哪裡不像是十六歲了?
雖然一直沒有練出來什麼超能力之類的,但是她有練出來氣功啊!
米亞給自己當初收下了《長生訣》的行為點了個讚。
萬萬沒想到,嘗試過所有的方法之後,居然是這個甲骨文養生法成功的讓她練出來了一點兒氣感。雖然不能飛天遁地,但是強身健體順便保養皮膚狀態什麼的還是能夠做到的,沒看見她的臉上都看不到毛孔嗎?
這可是沒有化妝!沒有化妝!沒有化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信看她光滑的皮膚!
大概是被進入了更年期的朱迪給騷擾的次數太多,米亞最近的神經貌似也有點兒過敏,年齡錯誤什麼的,絕對不能忍——即使是對方並沒有覺得她外表長得老氣也一樣!
安娜對此無力吐槽,她都二十多了,比眼前這妹紙大了五歲,也沒有像她對年齡這麼在意啊。難道說越是漂亮的女孩兒就越在意這種事情?
她忍不住又看了看米亞,這顏值,就算是那些好萊塢的電影明星們也沒有辦法跟她比吧?
不不不,安娜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好萊塢的電影明星們沒有辦法跟米亞比顏值,而是現在的好萊塢明星們沒有辦法跟她比顏值。以前的好萊塢明星的顏值還是挺有水準的,隻不過隨著那些經典美人的老去,最近的好萊塢有點兒青黃不接.......
我想這種事情做什麼?安娜趕緊把自己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了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既然這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她就不能把米亞介紹給自己的哥哥了。
“我今天晚上本來還想要帶你去酒吧的,但是現在隻能打消這個計劃,除非我們能夠立刻就弄到一張假證!”安娜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書包一邊說,非常鬱悶自己怎麼沒有早點兒發現這件事,竟然會犯這樣的經驗錯誤?
劍橋又不是沒有少年天才,隻是人數比較少而已,她真的不應該因為米亞那超過了五尺七寸(約1.70米)的身高而迷惑,認為這是一個已經完全發育完全了的女孩兒!
“沒關係,你今天依然能夠在酒吧見到我,隻要你去‘邦妮’”米亞晃了晃腦袋,笑嘻嘻的說。
“Wha?”安娜驚奇,“你已經搞到了假證?”
隻有這個可能才能讓她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酒吧裡麵。
“當然不是,我是那種會使用假證的人嗎?”米亞義正言辭的糾正了安娜。
她向來奉公守法,從來不做跟犯罪沾邊的事情,就連稅務,都是定時繳納,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好公民!
“那你怎麼進去?老托尼可不會讓不滿二十一的人進入他的酒吧!”安娜好奇的問。
那可是一個刻板的要命的老頭子,堅決維護不賣酒給未滿二十一歲未成年人的規矩。
“我用高超的鋼琴技巧征服了老托尼,所以他承諾我可以隨時去那裡彈他的那架斯坦威。”米亞兩隻手豎起了彎彎的V字,快樂的晃來晃去,身體也跟著扭動了起來。
離開朱迪跟傑克還有羅斯的勢力範圍之內固然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也有一些事情不是那麼方便。
其中最不方便的就是住宿的問題,蘭登跟傑克還有朱迪約定好了,米亞不能去外麵租房子,隻能住在哈佛的校內宿舍裡麵,放假了就要回家——雖然更多的時候她放假了會選擇去英國跟莫妮卡一起度假,但是四年來她確實是沒有辦法跑到校外去居住。
即便是後來蘭登幫忙為她申請了單人宿舍,但是這裡畢竟是學校,空間還是太小,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出來使用。
就比如說鋼琴,宿舍就那麼大,拿出來往哪裡放?
小提琴之類的樂器倒是有地方放,但還是老問題,這裡是學生宿舍,半夜不睡覺拉琴這不是擾民嗎?
身為一個曾經深受其害的人士,米亞當然不會乾出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所以她決定去找個兼職。
她的運氣不錯,老托尼是個鋼琴迷,還有一架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保留下來的斯坦威。最重要的是,他同意米亞在有空閒的時候來到他這裡彈奏一些她喜歡的曲子。
“沒辦法,彈琴好聽就是有這種好處~”米亞笑的一臉開心。
本來她最開始的時候是拎著小提琴去地鐵站發泄情緒的,但是後來圍觀的人太多,給錢的也太多,搶了隔壁‘專業人士’的飯碗之後她就不去了。
好在劍橋這地方酒吧跟餐館不少,她一家一家找過去,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老托尼這個鋼琴愛好者。
“你可真行!”安娜給米亞豎起了兩根大拇指。
誰都知道老托尼是一個多麼狂熱的鋼琴愛好者,如果不是足夠優秀,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允許去彈那架鋼琴!
“彆說那麼多了,我們快走吧,我可真是受夠了這個禮拜的課程,迫切的需要一杯雞尾酒來放鬆一下自己。”安娜拎起了書包,催促著米亞。
還要把書包給丟回宿舍跟化妝呢,她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晚上在‘邦妮’見。”米亞也開始往書包裡麵塞東西,但是卻沒有打算跟安娜一起行動。
她去酒吧是是因為今天解出了一道很有意思的數學題,想要找個地方釋放一下自己的快樂而已,又不是去喝酒,用不著化妝。
再說了,在去酒吧之前她還要先去一趟圖書館,趕在閉館之前把書還回去呢。
“好吧,待會兒見。”安娜聳聳肩,離開了教室。
米亞搖搖頭,不是很能理解這種非要去酒吧裡麵喝酒的心理。
出於某種心態問題,她更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喝酒,而不是跟一群陌生人一起。特彆是在酒吧裡麵,這總會讓她有種微妙的職業病發作衝動,用筆記本記下來每一個人的特征跟目的!
呃,這樣不好,不好啊。她現在可是生活在和平的美國,又不是連環殺手滿天飛的美國,不用這麼緊張兮兮的。
拍飛腦子裡麵的危險思想,拎起收拾好的書包,米亞走出了教室。
“抱歉!”幾乎是右腳剛剛落地,一隻拖把就出現在了她的腳下,米亞用一種驚人的速度向後跳了一步,跟對麵的人拉開了距離。
“......沒關係。”拎著拖把的人大概是被米亞的速度跟敏捷身手給嚇到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話,打算繼續自己的工作。
不過因為剛剛被米亞踩到的時候他正在往上提拖把的關係,現在那隻拖把已經被扯開了一些,快要屍首分離了。
“啊,我應該賠償你多少?”米亞看著那隻半殘廢的拖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問對方。
條件反射什麼的,有時候真的會令人尷尬,剛剛跳開之前不小心用力過度了。不過這拖把跟她宿舍裡麵用的不太一樣,她也不知道應該賠給對方多少錢。
“呃,我不知道,這要問大樓的管理員。”威爾撓了撓頭,也很無奈。
這是大樓的財產,又不是他家裡麵的拖把,這姑娘要賠多少錢還得看他的bo的意見。
“好吧,等你弄清楚了需要我賠償的金額之後打電話給我好嗎?”米亞看了看手表,從書包的口袋裡麵掏出一本便簽,在上麵寫下了電話,連同兩張20塊的鈔票一起遞給了對方。
“抱歉,我得走了,多退少補?”雖然知道肯定會多不會少,但是米亞也沒有那麼在意。她弄壞了彆人的東西,而且還是這種大樓財產,總不能讓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賠償一把不知道會被大樓的管理員給抬高到多少價錢的拖把。
能夠把剩下的錢退回來當然好,不退回來也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圖書館快要閉館了,她得趕快去把書還回去!
“當然,沒問題。”金發男孩兒手忙腳亂的接過了米亞遞過來的便簽跟鈔票,然後看著她一路輕快的小跑,旋風一般的衝出了教學樓。
他低下頭去看手裡麵的兩張紙鈔跟那張淡藍色的便簽紙,突然想要笑。
那女孩兒平時一定不逛百貨商店,不知道四十塊已經能夠買好幾把拖布了。
“所以你遇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因為踩壞了你的拖布賠償給你了四十塊錢,還給了你她的電話?”恰克手裡麵握著啤酒,一臉驚歎的看著威爾,這是什麼樣的奇遇,為什麼他就遇不到?
“不是賠償給我的,是賠償給大樓財產的,剩下的錢要退回去。”威爾的手裡麵同樣握著一杯啤酒,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