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從受害者的日誌中找到的。
“雅克·索尼埃的日誌?”米亞感到很奇怪,不是對於這本日誌的,而是對這個人的。
“你剛剛來到法國不久他就聯係了你,約定好了要一起討論一些事情,然後在約定的時間裡麵不出現,讓你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被人發現死在了盧浮宮裡麵?”這件事情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他的死亡姿勢也很奇怪,這應該是達·芬奇的維魯特人?”伊森看著那張現場照片,也覺得匪夷所思,誰會在血都要流乾淨的時候把自己給搞成這個樣子?
有這個時間把凶手的消息傳遞出來不好嗎?還是說搞藝術的人心理都這麼......呃,打住,打住,不能地圖炮!
“也許是因為他隻能用這個方式傳遞出來凶手的信息,因為他知道一件事,即使是他寫出了凶手的名字,這個名字也不會被人看到。”米亞若有所思的說,“甚至更嚴重的話,他的死亡根本就不會換來公正的審判,因為想要他死的人權力大到可以讓人無視這一切。”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太多的悲慘無法得到申訴,每年出現的懸案無頭案簡直多的沒辦法計算數量。而能夠在盧浮宮殺人的人,背景又會有多大?維魯特人大概是他僅僅能夠想到的曝光凶手身份的唯一方式了。
“看來我又被拖下了水。”蘭登從伊森手裡麵拿回那張照片,試圖從上麵找到更多的信息。
然而這僅僅是一張照片而已,還是刻意沒有拍出來全部內容的照片,根本就找不到更多的信息。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應該對自己吸引犯罪分子的體質有足夠深刻的認知。”米亞聳聳肩說。
跟在蘭登的身邊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他總是會吸引一些奇葩的犯罪者——包括並且不限於腦子有病的精神患者們,以至於她都習慣了遇到這種事情了。反正她的叔叔大人有著男主角一樣的光環,最後倒黴的人絕對不是他,這幾足夠了。
“親愛的,這不是我的體質問題,而是因為我是那個最好的,他們想要找到人解決問題,我當然是最合適的選擇。”蘭登覺得米亞的話太過偏頗。
明明就是因為他太優秀,彆人解決不了問題他能解決才會被找上門來好嗎?
“好吧,我承認我措辭不當,我的錯。”米亞忍笑,“希望這次我們不會再收獲什麼寶藏了,有時候錢太多也是一種困擾。”
很幸運的一件事,之前從德國寄回來的那些寶石跟鑽石之類的東西都安全抵達了蘭登的工作室,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昂貴價值被海關查收——也許他們認為就是真的工藝品,畢竟沒有人會瘋狂的使用這麼多價值高昂的寶石跟鑽石來做這種東西,還公然的郵寄出國外。
再加上那些他們從德國帶回來的畫作,兩個人可以說是瞬間躋身為了億萬富翁。
當然,跟沒有什麼收藏價值的寶石和鑽石之類的東西比較起來,那些畫作不但非常具有收藏價值,還很有欣賞價值,兩個人並不打算賣掉,所以隻處理掉了那些寶石跟鑽石。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的身家也瞬間飆升,除非閒著沒事去搞什麼中東窮奢極欲的富豪同款,否則的話,一輩子都花不完這些賺到的錢!
再說了,錢是可以生錢的,那些流動資金放在銀行裡麵每一天都是一大筆的損耗,還不如用來進行投資跟消費,這麼一來,對於兩個其實沒有太大奢侈需求的人來說,錢就真的是無所謂的一件事了。即使是增加了,還要耗費心力的去想辦法進行投資管理,還不如繼續現在的生活呢。
駕駛座上的警察聽著這幾個人之間的談話,眼角跟著嘴角一起抽!
他現在開始懷疑貝祖·法希的那個羅伯特·蘭登就是殺死了雅克·索尼埃的結論是不是真的正確了。
實在是這幾個人之間的談話太令人無力吐槽,情緒也太過令人放鬆,根本就不像是殺人凶手。
但貝祖·法希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他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對方,還是彆插手了,省的對方以為他要搶功勞。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盧浮宮,中年警察直接把他們丟在了門口,徑自開著車子離開了。
“我討厭法國人!”米亞皺了皺眉頭。
法國這倒黴地方,真是來多少次都讓人愛不起來,法國人更是讓人厭煩,一個個的,拿沒有禮貌當個性,都不如虛偽的英國人!
“我也討厭法國人.......”伊森喃喃自語,他被法國人坑的不淺,差點兒就直接完蛋了,如果論最討厭的國家的話,法國絕對榜上有名。
蘭登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已經不是一個脾氣暴烈的小年輕,雖然不喜歡這種無禮的風格,倒也不至於把情緒表現的這麼直白。
但是見到了那位貝祖·法希隊長還是讓他感到了不舒服。
“......巴黎臉上的一道傷疤。”他嘲諷的說,對於蘭登稱讚盧浮宮前麵的金字塔感到十分不以為然。
蘭登看著他很想要說一句特麼的不是你問我對這玩意兒的印象嗎?難道我還能說它不好看?
“那也是巴黎人民自己的選擇。”還沒有等他反應,米亞就冷冷的接口說,“法國人民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民,如果你們堅持每天在街上遊.行,難道這座玻璃金字塔還能強行建造嗎?”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的眼神,那種像是在看自己囊中之物的罪犯的樣子冒犯到了她。
伊森也不喜歡這男人,因為他的長相讓他回憶起來了一些糟糕的經曆,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同樣的,法希也不喜歡眼前這三個人。
特彆是米亞,因為她的話竟然讓他無法反駁。
法國人民可是最驕傲於自己是自由人民的這個身份,而且靠著遊.行跟暴.動搞掉了不少的項目跟計劃,他拿什麼來反駁對方?
“這邊走。”他捏著鼻子無視了米亞的嘲諷,帶頭走向了電梯方向。
“我們不做電梯,走樓梯。”米亞停住了腳步,對法希說。
“什麼?”法希愣了一下。
“我假設你已經對羅伯特進行了調查,那麼就應該清楚這位國際上著名的學者有幽閉恐懼症這件事是寫在他的公開資料當中的。但你依然決定使用電梯作為工具,那麼我合理懷疑你目的不純,並不是想要借助羅伯特的能力來解決案件,而是企圖利用他進行一些陰謀計劃。”米亞看著法希,一臉冷靜的說。
瞬間就把一頂大帽子給扣到了他的頭上。
這個男人的行動處處都透露著違和感,根本就不像是真心辦案的樣子,她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但是沒有什麼好事是肯定的。
而她叔叔,羅伯特·蘭登教授有著嚴重的幽閉恐懼症,即使隻是短途的電梯也足夠讓他精神恍惚,做出很多不利於他的行動了。
“我們會立刻聯係大使館進行接洽,如果有需要協助的地方請跟大使館進行對接。”伊森推開了想要上前的法希,義正言辭的說。
米亞給他點了個讚。
誰有閒工夫跟你在這裡磨蹭?明明就是你求到彆人身上,用幫忙破案的名義把人請到這裡拉的,結果現在卻態度反轉搞這套?該不是找不到殺人凶手想要找人來頂罪吧?
“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派車過來,然後給大使館打電話。”伊森對米亞說。
這個人的態度顯然傾向於把他們當成罪犯,那留在這裡也就沒有必要了。
法希已經完全驚呆了,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明明之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啊!
蘭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給白眼兒。
自從發生了幾件事情之後,米亞這個被害妄想症的毛病就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碰到法希這個看起來就對他們有敵意的家夥,不爆發才怪!
而且......老實說,他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按照剛剛那個警察的說法,雅克·索尼埃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如果這些人真的想要靠著他的知識來解決問題的話,應該一開始就找到他,而不是在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才把他給叫到這裡。
所有的事情都顯示著一個事實,或許他已經被懷疑為本次案件的凶手了!
那現在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必須聯係大使館啊!這幫子人平時被納稅人養著,現在納稅人有事情不找他們找誰?
“我相信法國政府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們會在羅伯特的身上安裝定位器,這看起來像是要對他進行追蹤,從而進行綁架行為。”米亞從手提袋裡麵拿出一隻取證手套戴上,從蘭登的口袋裡麵掏出來了一隻圓形的儀器看了看說。
“現在我想我們應該要申請一些特殊的安保行為了是嗎?”她微笑著看著法希,就像是一個悲憫人間苦難的天使。
然而在法希的眼中,這卻是一個惡魔一樣的笑容,她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在蘭登的口袋裡麵放了定位器?
“Oh,hi!”蘭登看著那隻小小的圓形儀器,咒罵了一聲。
他現在確定了,不是懷疑,對方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個犯罪凶手來對待!
“蘭登教授,你覺得一個人在臨死前會寫下什麼訊息?”法希突然冷靜了下來,悄悄的在身後做了一個手勢之後,開口對蘭登說。
“反對,你在有意識進行誘供!”米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