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到要來看我?”米亞一個飛撲,跳到了傑克懷裡笑嘻嘻的說。
這家夥還是有點兒男朋友自覺的的嘛,居然懂得來看女朋友比賽,觀察期可以縮短一點兒了^-^
”我結束了烏克蘭那邊的工作交接,距離正式入職FBI還有一段時間,就過來看你。”傑克果然不愧是國際刑警出身,天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體格好的很,被米亞這麼直接往他身上蹦都沒有讓這位大帥哥的腳步有半點兒移動。
“原來我隻是順便的啊......”米亞撅了噘嘴,有點兒失望的說。
還以為傑克是特地過來看她的呢!
“不是順便。”傑克聽著米亞挑自己的語病好無奈,他隻是在陳述事實的時候用詞比較直接而已,不要這麼曲解他的意思啊!要不是為了看米亞的話,他這個時候完全能夠給自己放個假,去放鬆一下自己了好嗎?乾嘛要跑到冰天雪地的俄羅斯?
傑克第一次感覺到了女朋友性格中的作精屬性,手指蠢蠢欲動,有點兒想要教育一下她。但想想還是算了,不管是時間還是地點都不合適,還是等到回去之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最近注意安全,不要出門逛街,也不要跟陌生人接觸,比賽之外的時間都待在房間裡麵。”找個了飲品店坐下之後,傑克一臉嚴肅的對米亞說。
得到了米亞滿臉的問號,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到新聞了嗎?”看著米亞滿臉茫然的樣子,傑克也很無奈。
他也不想要把情況給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但問題是他真的是從最近發生的事情裡麵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氣息,很擔心米亞的安全。
“本·古特曼的?”米亞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傑克說的是什麼,最近能夠稱得上是新聞的,還是跨國都不能屏遮的,大概也隻有這麼一件案子了,揭發了西點軍校黑暗麵的本·古特曼案件。
可是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因為這個家夥之前跟蹤過她,就強行把兩個人給聯係到一起吧?本·古特曼死的時候她甚至都不在美國境內!怎麼隔著一個大洋殺人?
“沒錯,本·古特曼的。”傑克點頭,“我知道你本人跟這件事情沒關係,但這並不意味著那個殺死古特曼的人就跟你沒關係了,還記得當初的加文·卡瓦爾嗎?”他提起了一個米亞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名字,那個把她給撞進醫院,差點兒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的男人。
“什麼意思?”她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注視著傑克問。
怎麼又跟加文·卡瓦爾扯上了關係?那家夥不是早就被義警給乾掉了嗎?
“我認為這也許不是一個偶然事件。”傑克很不想要對米亞說這種話,但是事關她的安全問題,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辦法避過的話題,“很多人認為那是一個義警,因為加文·卡瓦爾犯下的那些罪過才會對他進行懲罰,但我仔細的研究過了他的案件,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天天在東歐這倒黴地方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傑克對於犯罪已經形成了一股近似是直覺的敏銳感。
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沒有注意到這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家夥,但是本·古特曼的死卻讓他把目光放到了這件被稱為是義警作案的案件上麵。
“首先是作案手法。”傑克從自己的包裡麵拿出一本冊子,翻到了一頁,指著上麵兩張被打印出來的照片給米亞看,“雖然凶手已經竭力掩飾自己的專業性,一些細節還是出賣了他。這兩種打結方式看起來截然不同,似乎是兩個人製造出來的,但實際上,這種乾脆利落的打結方式基本上隻是存在於軍隊係統當中,日常生活當中非常少見,會使用它們的普通人也不多。”
打結的手法太過專業了,即使凶手故意使用不同的打結手法,但是他的經曆下意識的讓他選擇了效果最好的那些,而不是隨意的打個結。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凶手所在的環境也許非常危險,才會打出這種一般來說隻是出現在戰場上麵的結。
“這不能作為凶手是同一個人的判斷的證據。”米亞冷靜的看著冊子上的照片,反駁了傑克的話,“你知道我會打多少繩結嗎?對於接觸過軍隊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人會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來做事情,繩結就是其中一種。在遇到足以威脅自己的人的時候,潛意識會幫助他們選擇對自己最好的那個辦法,這就像是警察在抓住人之後會把他們給拷住一樣。”
人的本能是趨吉避害,在大多時候,大多數人在做事情的時候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就像是這個繩結,傑克認為這是軍隊中的人的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這也有可能是一個跟軍人有過接觸的人的下意識的反應。這隻能說,凶手是一個有這方麵知識存儲的人,但是卻並不能構成證據。
也許這就是兩個普通人,或者是一個軍人一個普通人,再或者是兩個軍人。當然,也有可能確實是像傑克說的那樣,是一個人。可是在沒有真正的抓住凶手之前,他們不能這麼武斷的進行立場和背景預設。
她自己還能打很多種繩結呢,難道說她就是凶手了嗎?
傑克:“......”
不知道是應該為女朋友的推理能力點讚,還是為了她這抬杠水平鬱悶?
“好吧,我們暫時先跳過繩結的問題。”他無奈搖頭,“我研究了一下兩件案子,還發現了一些共同點,看這些傷口。”
傑克翻過了那張貼著繩結照片的冊子,跳到了貼著刀口的那一頁,示意給米亞,“看這個,注意到了嗎?斜切麵的角度非常相似。”
如果說繩結隻是一個偶然的話,那麼刀口的角度就不是偶然了。被切斷的肢體的角度太像了!
大多數人在切割一樣東西的時候都是一刀直直的的切下去,但是這個凶手卻喜歡在切刀半途的時候微微轉彎,在轉折處形成一個弧度,如果說是巧合,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既然你說過凶手將有可能跟軍隊的人接觸過,甚至還能有可能是一個軍人,那麼為什麼他們不能同時喜歡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米亞看著那頁照片,仿佛是杠精上身,撇了撇嘴說。
她都不用傑克說,就知道他所謂的第三點是什麼,無非就是這兩個人跟她之間有過衝突。那既然當初的加文·卡瓦爾能夠為了辛迪·博伊斯而選擇開車去撞傷她,現在她有一個能夠為了她殺人的粉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美國這地方盛產變態,這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但就像是米亞自己曾經說的那樣,她願意為了那個殺死了加文·卡瓦爾的凶手募捐律師費一樣,現在她同樣願意為了這個殺死了本·古特曼的人捐上一筆律師費用。這種垃圾活在世界上做什麼?留著他去傷害更多的人嗎?
一想到新聞中對伊麗莎白·坎貝爾遭遇的那些報道,米亞就感覺自己的胃部翻湧,簡直想吐,人渣真是能夠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人類的道德底線!
“好吧,好吧,我們不討論關於案件上麵的事情。”看著米亞突然之間冷下來了的臉,傑克果斷轉換了話題,“我們來說另外一個問題,也是我希望你最近保持警惕的原因,米亞,我直覺上這個凶手會對你不利!”
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從這個凶手兩次作案的手法可以看出來一件事,他對待死者十分殘忍,下手毫不留情不說,還挑選了讓人最痛苦的方式死去,這本很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凶手對死者有嚴重的恨意!
傑克始終不認為凶手真的是義警。
如果真的是義警的話,早乾什麼去了?加文·卡瓦爾乾的那些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被人告上法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因為他的傷害而留下了終身心理陰影的姑娘們多年積攢下來的數量簡直不要太多!可是這麼多年之後才遭到報複,這合理嗎?
當然,也可以說是凶手直到最近幾年才成長到了這種程度,可以去收割加文·卡瓦爾的水平,也可以合理懷疑受害者的家人們終於在幾年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忍受這個人渣造成的那些傷害跟痛苦,痛下殺手。
但傑克始終不認為這就是真相,它的背後一定還隱藏著更多的東西。凶手在殺人這件事情上麵的手法真的是太嫻熟了,流暢鎮定而不帶絲毫阻滯的手法像是已經練習了很多次一樣,真的讓他沒有辦法把這個人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義警或者是那些受到了傷害的姑娘們的家人——有這種家人的話,加文·卡瓦爾絕對活不到那時候!
這次的本·古特曼案件給他的感覺和加文·卡瓦爾案件很相似,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為了伊麗莎白·坎貝爾而揭露真相,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之前的那六年裡麵這個人在做什麼?
時間是這兩件案子裡麵最大的違和點!
但是如果這兩件案子都是同一個人做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釋。一個瘋狂的粉絲為了自己喜歡的運動員是能夠做出任何事情的,其中當然也包括去殺人,這種案件在過往的曆史中發生的簡直不要太多,傑克隨便就能舉出來一堆的例子。
最重要的是,這些案件最後的結果都不怎麼好!
他感到了一陣頭疼,這些瘋狂的粉絲既然能夠對彆的人作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也不會介意把同樣殘忍的手段給用在自己喜歡的運動員身上。那個本·古特曼不就是這樣?
即便是他米蘭米亞迷戀的要死,依然沒有打消他想要綁架米亞的念頭,而從他的房子裡麵搜出來的東西就能夠看出來米亞要是真的落進了他的手裡麵,下場一定會很糟糕。看伊麗莎白·坎貝爾的悲慘遭遇就知道,這個人對女性真的是完全談不上尊重,在學校裡麵他甚至瘋狂的追求過對方,但是最終還不是跟一群人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可見粉絲這種生物,一旦過於瘋狂了,就會失去控製。特彆是本身就沒有什麼人性的家夥,失控程度會更加嚴重。
那殺死了加文·卡瓦爾跟本·古特曼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