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就很無語。
實話實說,她跟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都算不上是特彆熟悉,大家隻能說是認識,見麵的時候會打招呼的那種,再多麼的深入就沒有了。
所以現在這兩個人一個坐在她對麵,一個坐在她旁邊,互相瞪著對方的事情就很詭異。特彆是其中一個人剛剛還在跟她說要追求她,另外一個莫名其妙的從外麵衝了進來,真的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眼看著周圍已經有人開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偷偷看向這邊,米亞還是隻能出麵解決這個問題,“好久不見,你狀態看起來不錯。”她對瀧穀源治說。
跟之前的那種迷茫帶著點兒喪喪氣息的樣子比較起來,現在的瀧穀源治看起來明顯要精神多了,不但眼睛變得明亮了起來,就連整個人都有種十分蓬勃向上的感覺,要是不熟悉的人看到他沒準兒都會以為這是瀧穀源治的雙胞胎兄弟,長相一模一樣,精氣神卻完全相反!
米亞不知道這家夥遇到了什麼事情變成這樣,但從她的角度來說,還是看著這樣的瀧穀源治更順眼。
“哦,警校的訓練挺有效果的,我也覺得我狀態不錯。”瀧穀源治點了點頭,對米亞的說法十分讚同。
雖然他剛進入了警校不久,但是有了目標之後,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行事作風都有了一些改變,確實是稱得上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嗯?警校?米亞忍不住側目,這家夥是怎麼從不良變成一個預備警員的?跳躍跨度這麼大嗎?
“這家夥是想要對你做什麼嗎?”跟米亞打過招呼之後,瀧穀源治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高橋涼介身上。
他今天是來做體檢的,沒想到才剛剛檢查完出來就遠遠的看到了米亞,還是跟一個看起來就很不像是個好人的家夥一起走進了咖啡館。
這讓本來打算跟米亞打招呼的瀧穀源治停住了腳步,準備在外麵等著她出來。結果等著等著就見到那個看著不像是好人的家夥送了禮物又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之後,米亞的表情就尷尬了起來。
瀧穀源治覺得這樣不行。
上次她幫了他的忙,沒有讓他喜歡喝草莓牛奶的事情的曝光,這次他也要回報對方的好意,要是這個看著就不像是好人的家夥想要做什麼的話,他完全不介意讓對方見識一下當初站在鈴蘭巔峰的男人的戰鬥力!
一個小白臉而已,經得住他的拳頭嗎?
高橋涼介看著坐在對麵的瀧穀源治皺緊了眉頭,這家夥從哪裡冒出來的?這種囂張的氣焰怎麼看著就這麼不順眼呢?
向來高傲的高橋涼介心情十分不爽,如果現在是在外麵的話,他一定直接一拳打過去,讓這個家夥知道什麼叫彆管彆人的閒事!但是他們現在坐在咖啡廳裡麵,而且對麵還有一個他前腳才剛剛跟人家表白的女孩子......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試圖心平氣和的讓對方離開彆在這裡礙眼,“這位先生,請你離開好嗎?彆來打攪我們。”
這人腦子是不是不有病,彆人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瀧穀源治。”瀧穀源治看著高橋涼介,嘴角輕蔑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報出名字,然後衝著米亞的方向歪了歪腦袋對高橋涼介說,“你讓她不舒服了。”
拜托,這家夥可是當初能夠對著辰川時生的時候的都能一臉冷靜淡定的胡說八道的,結果現在卻露出這種尷尬的表情,難道這男人一定要被他指著鼻子罵才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嗎?
“???”高橋涼介額頭青筋有點兒想要跳起來,誰問你叫什麼名字了啊?那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是用什麼身份坐在這裡!有這個資格嗎?
他直接跳過了這個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正經人的家夥,看向了米亞,“藤原桑——”
“喂!”瀧穀源治敲了一下桌子,“你,都說了你讓她不舒服了,彆去騷擾她!”
他不耐煩的對高橋涼介說。
看起來一副坐辦公室精英的樣子,但是行為卻一點兒都不精英,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不想要跟你說話嗎?
高橋涼介握緊了拳頭,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克製住了在餐廳裡麵揮拳頭的衝動,語氣強硬的說,“瀧穀桑,這是我跟藤原桑的事情,現在請你離開這裡!”
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腦子裡麵裝的都是垃圾嗎?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惡意挑釁?說了幾遍讓他離開還繼續待在這裡,是欠揍吧?
“都說了你讓她不舒服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眼睛有問題?該離開的是你!”瀧穀源治也覺得高橋涼介有病。
沒看見人家女孩子對著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尷尬嗎?都這樣還不知道早點兒滾,眼睛是瞎了吧?
看著兩個人迅速吵起來了的米亞:“......”
老實說,她有點兒懵。
事情爆發的太突然,怎麼高橋涼介跟瀧穀源治這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她好像還沒有說什麼吧?這兩個人的火氣這麼這麼大?
呃.....米眼疾手快的摁住了想要跳起來動手的瀧穀源治,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你冷靜一點兒!”
她腦袋上麵掛下兩道黑線,隻覺得今天這一天過的,真是糟心的要命。
先是遇到了星川高嶺的奇葩相親事件,之後又被高橋涼介用奇葩的方式表白,這奇葩問題還沒解決呢,雙方之間算不上是十分熟悉的瀧穀源治也冒了出來,眼看著就要跟高橋涼介互毆——呃,從武力值跟身材來看,她覺得事情發展到最後有可能是瀧穀源治對高橋涼介單方麵的毆打!
可問題是特麼的這裡是咖啡點不是街頭無人的角落啊,你互毆個毛線啊?
米亞隻覺得一陣頭疼,原本一份的煩惱變成了兩份。
然而她摁住了瀧穀源治卻沒有摁住高橋涼介,這個向來傲慢的男人火氣終於在跟瀧穀源治的吵架中徹底爆發,直接一個拳頭砸了過來。
“砰!”瀧穀源治側了一下頭,高橋涼介的拳頭就砸到了他後麵的椅子上。然後不等高橋涼介反應過來,他就跳了起來衝過去給這個飛車手的臉上來了一拳。
米亞:“.......”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空著的手,完全不想要說話了。
說什麼?
說你們彆打了嗎?
這兩個能夠聽得進去她說的話嗎?
“Duang——”高橋涼介已經被打的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麵,連人帶桌子都摔倒在了地上,咖啡廳裡麵也瞬間一片混亂,甚至有人拿起了電話報警。
累了,毀滅吧。
米亞捏著鼻梁,完全不想要去管打架的兩個人了,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事情到底是怎麼莫名其妙的發展到這種地步的?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算是心平氣和,怎麼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開始暴躁了呢?
把三個人帶到警局的警察也很納悶,這都什麼奇葩案件?目擊者跟咖啡店老板都說這是三個人的事情,但是這兩個男人卻口口聲聲的說是因為對方挑釁,所以才會一時之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動手打架,跟這個漂亮的女孩完全無關!
米亞:“......”
她根本就不想要說話。
從在咖啡廳裡麵聽到有人報警的時候她就放棄在這件事情上麵掙紮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整件事情都讓人特彆的無語,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跟瀧穀源治打招呼之後,她簡直就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完美的在這件事情裡麵被動的隱身了,以至於她都開始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仇怨,才會互相下手這麼狠?
看了看鼻青臉腫的高橋涼介,再看了看情況跟他天差地彆的瀧穀源治,米亞抽了抽嘴角,說錯了,高橋涼介的這個打架的水平沒有辦法讓瀧穀源治傷到跟自己等同的水平。即使中間反抗過,但他終究不是瀧穀源治這個打架高手,麵對他的時候反抗力道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現在就變成了他半邊臉都是腫著的,瀧穀源治卻隻是嘴角有點兒紅腫而已。
做筆錄的警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件奇葩的事情了,最終隻能跟自己的同事吐槽,“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兒,一言不合就在公共場合裡麵為女人打架!”
這架打的,簡直就像是紀錄片裡麵為了求偶而打的羽毛亂飛的雄鳥!
“但是我覺得那女孩兒好像對這件事情很無奈,根本就不想要跟他們兩個扯到一起。”年輕一點兒的警察看了看已經走到了警察局門口的三個人,覺得這兩個男人打架根本就是白打了,那女孩兒簡直滿臉都寫著無語,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跟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感情糾紛的樣子。
彆問他為什麼這麼想,原因很簡單,要是她真的跟其中一個人有感情的話,那看到對方臉上的傷,早就表現出來焦急的情緒了,而不是現在這樣三個人站在警察局門口尷尬的對視。
“我送你們回去吧。”站在瀧穀源治跟高橋涼介中間的米亞看著剛走出警察局又想要打起來的人,無奈的說。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這兩個人之間為什麼到了現在依然火藥味滿滿,難道還打算繼續互毆下去嗎?
米亞一邊說就要去開自己的車。
沒辦法,警察來的時候是帶走了當事人瀧穀源治跟高橋涼介,但是她這個沒有參與進打架事件的人卻是自己開著車來的。考慮到日本那高昂的打車費用,米亞是真心覺得要是讓這兩個人自己去打車的話,她會有罪惡感!
然而她沒想到自己剛走了兩步,後麵的兩個又悶聲不吭的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