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的女巫肯定沒有考慮過被吸血鬼跟女巫給排擠到了邊緣的狼人們。
雖然被燒的半死是有點兒痛苦,但狼人的恢複能力僅在吸血鬼之下,也就是有點兒痛苦了,又不是真的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詛咒被解除了!
“雖然我現在被燒的麵目全非,但是說老實話,自從我變成了一個狼人之後就從來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像是擺脫了一個沉重的枷鎖。”身上還在往下掉渣的金發狼人握了握手指,感覺奇特,“我想應該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了我的身體。”
自從成為了狼人之後,他就變成了一個邊緣者——誰會願意接近一個在月圓之夜就會失去理智的狼呢?又不是嫌棄自己的命長了!
就連他的父母,都因為這可怕的事情而遠離他,以至於這個年輕人不得不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到處流浪,最終來到了新奧爾良這個據說布滿了超自然生物的城市,希望自己能夠過的好一點兒。
這顯然不怎麼現實,即使是充滿了女巫跟吸血鬼的新奧爾良,狼人也是一種邊緣生物,平時被禁止出現在城市中心當中不說,還受到了來自於這兩者的雙重壓迫,可以說日子過的是真的不怎麼樣。
可他也沒有彆的地方去了,長時間門的流浪讓他精疲力儘,真的沒有力氣去尋找下一個狼人聚集點了。
但前天晚上的一場大火改變了一切,特維斯聽說了那個消息,城中的吸血鬼消失了一大半,基本上沒有剩下幾個。剩下的那些也把自己給隱藏了起來,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反而是狼人,如果每個狼人都像是他一樣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著以後狼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陽光
“你想的太多了,這並不一定就是詛咒被解開了。”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狼人搖搖頭說。
淺褐色頭發狼人並不像是特維斯那麼樂觀。
普通的狼人們不知道的事情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身為伊娜度曾經的母族成員的後代,他對這段曆史了解的很清楚。
一千五百年前那個殘暴嗜血的女人被她的母親親手處決時對兩個部落的人下了詛咒,這就是狼人的由來,從此以後他們都將生活在月圓之夜變成沒有理智的狼的痛苦當中。即使後來兩個部族為了減輕來自於詛咒的威力,分散族人,但這並不能夠完全解決問題。
那些跟伊娜度沒有血緣關係的族人還好,隨著時間門的消逝跟種種努力,隻要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大概率的是不會變成狼人的。一千五百年過去,甚至有些族人家中已經很多代沒有出現過狼人問題了。也許時間門再長一點兒的話,這個分支的詛咒就會真的被消磨掉了。
可是他不行。
他是伊娜度弟弟的後代,這種詛咒簡直就是根深蒂固的纏在他們家族的血脈當中,即使是耗費了眾多心力來避免出現問題,他們家依然每一代都會出現狼人。就好像是伊娜度當初不僅僅是隻下了一個狼人詛咒,還有彆的詛咒附加在他們家族上麵一樣!
前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新奧爾良的狼人聚集地裡,狼人突然之間門自燃,並且燃燒程度輕重不一。而除了狼人聚集地這裡發生了這種可怕的事情之外,他還在終於熬過了那些慘烈的痛苦之後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家裡麵並沒有因為意外變成狼人的孩子們也在那天晚上出現了意外,昏迷了過去。
醒來之後才發現他們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黑白色!
本傑明也在那場燃燒當中受到了衝擊,而他的感知比特維斯更多,因為他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詛咒減弱的同時,因為詛咒帶來的力量也減弱了!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在驚喜的同時也在忐忑不安,事情發生的原因是什麼?
能夠讓這麼多的狼人同時發生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他隻能想到女巫這個族群。
可是女巫們有那麼好心幫忙狼人解除詛咒?
本傑明不相信。
狼人雖然武力值足夠強大,但是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在月圓之夜會變成沒有理智的狼!
這直接導致了他們沒有辦法正常生活,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手伸進新奧爾良這座城市的管理當中去。同時,他們也因為自己的強大跟不可控而被女巫跟吸血鬼們聯手給排擠到了城市邊緣,日子過的比流浪漢好不到哪裡去。
結果現在突然之間門出現了這麼一件事,本傑明瞬間門就陰謀論了,想到了女巫也許在暗地裡麵籌備著什麼計劃。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把這件事給想明白,就得到了消息,城市中的吸血鬼都消失的差不多乾淨了!
這又讓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女巫們想要借著狼人的力量來消滅吸血鬼,讓這兩個世仇互相殘殺,最終得利。
這是個很好的想法不是嗎?
吸血鬼跟狼人打的兩敗俱傷之後,一直被吸血鬼壓製的女巫就可以順勢接手這座城市,把剩下的吸血鬼跟狼人給消滅掉,徹底掌控新奧爾良。
但大批吸血鬼的死亡讓本傑明原本的想法瞬間門成為了可笑的笑話,都死了,還怎麼跟狼人打?那麼問題來了,女巫們搞了這麼一件大事是想要做什麼?
本來就陰謀論的本傑明想的更多了,而這個時候再去聯想狼人的詛咒解開的事情,他就會忍不住想一個問題,女巫真的會那麼好心的解開他們身上的封印嗎?還是說她們另有所圖?
他不知道,但是並不妨礙把自己的推論說給狼人們聽,讓大家一起分析出事情的真相。
結果分析著分析著,事情的走向就直接歪掉了。
“會不會,我們身上的詛咒解除是一個烏龍事件?”一個紅發狼人開口,她環視了周圍一圈兒,“也許他們最開始其實並不是想要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而是讓我們跟那些吸血鬼們一起去死!但是中間門出了一些問題,導致現在的情況?”
狡猾的女巫們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也許她們最初就是打著弄死狼人跟吸血鬼的主意,然後好獨占這個城市!
隻不過中間門出現了什麼意外才會導致了現在的結局而已。
破敗的房子裡麵的氣氛陷入了沉默當中。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一個黑發狼人發表了意見。
在這座城市裡麵,吸血鬼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女巫也不是什麼好人。看上去她們被吸血鬼給壓製的很可憐,但是狼人們比她們可憐多了好嗎?
而且就女巫用的那些種種手段,也沒有比吸血鬼好到哪去,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人類當成食物跟材料的家夥,誰比誰高貴啊?
“所以呢?安娜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怎麼辦?”另外一個狼人提出意見。
光在這裡扯皮來扯皮去的有什麼用?難道靠著嘴皮子就能讓女巫們俯首稱臣嗎?
“所以是時候輪到狼人們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了。”特維斯聳聳肩說,“我親愛的朋友們,吸血鬼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對這座城市施加影響力了,現在就隻剩下狼人跟女巫,難道我們還要像是被吸血鬼壓迫的時候一樣被她們壓迫嗎?彆忘了,現在的我們雖然力量大減,但是同時詛咒也消失了,這樣的我們還用懼怕女巫嗎?”
他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發出一聲嚎叫,身體開始變形。
很快,原本的青年人就變成了一頭巨狼,“嗷嗚——”他對著月亮長嘯,然後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族人們,晃了晃腦袋。
“嗷嗚!”
“嗷嗚!”
“嗷嗚!”
.......一個個狼人開始痛苦的變形,直到這棟破敗的房子裡麵再沒有一個站立的人類,而是全部成為了巨狼。
特維斯的狼臉上露出一個對於狼來說十分詭異的笑容,嚎叫著衝出了這裡,飛奔向了女巫的聚集地。
“嗷嗚——”他身後的狼群就像是跟著頭狼狩獵一樣,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衝著女巫聚集地衝了過去。
“嘶——”梅森被米亞一瓶雙氧水給倒在他的傷口上,眼睜睜的看著上麵的冒出了白沫,簡直想要翻白眼兒。
“你就不能換一種消毒水嗎?”他疼的齜牙咧嘴,隻覺得自己的手臂疼的簡直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你想要換什麼?”米亞頭都沒抬的繼續處理他的傷口,“酒精嗎?它不能直接用於開放性傷口內部的消毒。”
“不,我是說碘伏。”梅森都想要翻白眼兒了,米亞的眼光為什麼隻放在酒精上麵?就不能更長遠廣大一點兒嗎?那玩意兒除了能讓人更疼並且造成脂肪液化還有什麼用啊?
“你的這種傷口我覺得還是雙氧水更合適一點兒。”米亞終於舍得施舍給梅森一個眼神,“提醒你一下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莽撞。”
用雙氧水衝刷了幾次梅森手臂上的那幾道深深的狼爪子造成的傷口之後,她才開始用生理鹽水衝洗,“你還要打一針破傷風。”這次她換上了碘伏給他傷口周圍的皮膚消毒。
“哈,我被狼人抓傷了之後去打破傷風?”梅森的白眼兒都快要翻到天上了,隻覺得這簡直就是今日的人間門笑話!
“傷口太深了。”處理好了外部,米亞給梅森縫合,“你的肉都被抓下去了,保險起見,還是去打一針比較好。”
能夠用科技解決的問題堅決不用魔法是她的良好習慣,梅森這種直接被撓成了刨花的情況按照正常情況來處理就是需要去醫院打破傷風。不僅僅是破傷風,按照他的傷口製造者的身份來看,米亞還覺得他應該去打個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