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要問?”米亞看了一下時間,才九點多鐘,“我這就到炸雞店,你在那裡等我吧。”
說完她不等徐正雨反駁,掛掉電話站了起來。
售後這種事情,當然是在哪裡買的服務就在哪裡售後,難不成還真要跟他去什麼大飯店吃一頓飯嗎?
大家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熟,還是算了。
“徐正雨i。”坐在炸雞店的米亞衝著走進來的徐正雨揮了揮手,“是哪裡有問題?”他坐下之後米亞問。
“是這樣,你之前告訴我可以嘗試著用翻繩來鍛煉手指的靈活度,但是我好像在這上麵也沒有什麼天賦。”徐正雨乾咳了一聲,然後從包裡麵掏出來一隻DV機,“所以你能不能不能幫我錄下來幾個花樣,我好照著練?”
好奇怪的事情,明明他小提琴拉的很好,揉弦水平相當不錯,怎麼現在連花繩都翻不好了?
米亞眼神詭異,看了看徐正雨,又看了看那隻DV機,“你可真是有創意。”小機靈鬼啊這是,連翻花繩都要彆人給你打樣子,小時候沒玩過嗎?
但既然是售後,倒也無所謂了。
她拿過那台DV機,熟練的操作了起來,調整好角度放到了自己的手前麵,開始翻花繩。
為了讓之後徐正雨能夠看的清楚一點兒,她還特地的放慢了速度。
倒是徐正雨,看著翻著花繩的米亞有點兒發呆,比他連翻花繩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還要奇怪的是這女孩對DV機的熟悉,這台機器才剛剛上市不到一個月,他專門拜托了朋友從德國寄過來的,她怎麼對這東西的操作方式這麼熟悉?難道她是在攝像器材店鋪裡麵工作嗎?
“好了,我在視頻裡給你翻了大概三十個花繩的花樣,沒事多練練,你很快就會進步了。”米亞在發呆的徐正雨麵前揮了揮手,把他的魂給拉了回來,“還有彆的事情嗎?”
沒有的話她還要回家做練習題。
“啊,能把拆解的動作也給錄下來嗎?”終於從發呆狀態裡麵緩過來的徐正雨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兒,拜托道。
米亞看了他一眼,這次沒有直接同意,“錄下來跟直接看是不一樣的價格。”
她不在意並不代表她就不知道自己傳授的技能的價值。
雖然不是什麼特彆珍貴的東西,但是那也也要看放在什麼人的手裡麵。單純的教導一個人當然不用什麼昂貴的價格,可如果被錄下來了,那就是能夠照著視頻進行拆分的。
就像是好萊塢的電影幕後會對香港武術指導的動作一幀一幀的錄下來進行拆解分析一樣,被錄像的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麼,要的價格當然也就比普通的電影高,因為這意味著後續的剝削價值。
米亞認為她的手法是完全可以去當教學視頻的,當然不會僅僅用五隻炸雞就應付過去。
“啊,抱歉!”徐正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愣了一下之後,迅速道歉,“那就按照教學視頻的價格來好嗎?”
總算是做生意的家庭出身,他雖然平時不管家裡麵的買賣,但好歹還沒有遲鈍到底。
“嗯。”米亞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價。
徐正雨:“???”
好像跟之前那個堅持不收他太多錢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了?
那他應該開價多少?
從來不管家裡麵生意的徐正雨先生對價格犯了難。
“這樣?”他猶豫了半天,比了個一的手勢。
“說量詞。”米亞嚴肅的看了他一眼。
談生意的時候這麼含糊其辭,這什麼毛病?你知道你現在不在安國的中藥材市場嗎?搞什麼猜謎遊戲!
“呃,一百萬?”徐正雨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在這妹紙眼前他自動矮了一截一樣......
“成交!”米亞同意,然後把桌子上的DV機重新對準了自己的手,招呼老板拿來了一隻炸全雞,開始錄像。
留下徐正雨在一邊繼續發呆,就這麼簡單的成交了?這好像還沒有他的一個錢夾的價格貴......
米亞沒搭理他,隻是專心致誌的做自己的工作。
一百萬韓元,換成軟妹幣的話大概有五千多塊,能夠抵得上她兩個多月打零工賺來的錢。雖然不多,但是相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還是很合適的,畢竟她也不可能真的拿著這種東西去影印出版社求出版什麼。一百萬,就當是學徒費用了,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賣家覺得沒問題,買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他之前本來是打算請米亞去高檔餐廳裡吃好吃的來著,隻是被她拒絕了而已。真的要算起來的話,一百萬也就是夠吃一頓韓牛烤肉的,這點錢對他來說就真的隻是毛毛雨。
兩個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那這筆買賣就很愉快的成交了。
以至於回到了首爾之後,薛功燦看到苦練不休的徐正雨大為震驚,“彆告訴我,你在南源待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這個?”
他的表情都不好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薛功燦知道徐正雨無意於家族生意,但是為了一個翻花繩的錄像在南源這個小地方待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也有點兒太誇張了?
“這個是練習手指靈活度的,不是正餐。”徐正雨一邊快速的翻著花繩一邊對薛功燦說。
奇怪,回到首爾之後他的手指頭就靈活了起來呢,難道南源市自帶鈍感buff嗎?
徐正雨撓頭,把放映的畫麵換成了米亞做教學指導的那一個。
於是薛功燦就見到了一整隻雞從雞頭到雞脖子到雞架再到雞腿跟雞翅膀是怎麼在短短的時間裡麵就被一隻細細的牙簽給全部變成了骨肉分離。
“喔,這是在表演魔術嗎?”他湊到了電腦前麵,對那雙漂亮的手做出的動作感到震驚不已,感覺簡直就像是在那種專門以炫技出名的餐廳裡麵看著廚師做表演一樣!
“怎麼樣,這次覺得我在南源待這麼長時間值得了吧?”徐正雨洋洋得意的說。
要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的話,他一定繼續在南源待下去!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叫做成春香的女孩子身上還有很多驚喜可以繼續挖掘,他繼續待在哪裡都話,說不定會學會更多好玩的東西~
可惜,張女士奪命連環all真的是讓人扛不住,而且首爾這邊也真的有事情需要他簽字進行處理,不得不回來。
不過沒關係,他現在有對方的聯係方式了,下次再去的時候就不用像是之前那麼麻煩的蹲守在炸雞店了。
唔,也許不用下次,他可以經常跟她溝通一下學習進展?
“你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奇怪?”薛功燦拍了一下徐正雨,對小夥伴的不正常感到了一陣無語。
去個南源,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是中邪了嗎?
“在想有趣的事情。”徐正雨心情愉悅的回答,“你這種工作狂是不能夠理解的。”
從小到大,薛功燦都是那個最用功的家夥,也是最認真的那一個,他真的沒有見過他什麼時候放鬆過自己。
也許跟金世萱之間的戀情算是,可是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嗯?徐正雨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你跟世萱怎麼樣了?”
他記得之前還在電視上麵看到著名網球選手金世萱回國的新聞呢,那薛功燦這個家夥現在的心情豈不是很複雜?
“不怎樣,一團糟糕。”薛功燦的臉色立刻變得奇怪了起來,讓徐正雨更加好奇了。
“一團糟糕?”徐正雨瞬間彆吊起來了好奇心,“有多糟糕?你不是一直惦記著她嗎?”
既然始終沒有放下,那就去追回來啊!
當初又不是因為什麼外來的第三第四第N者分手的,複合應該沒有什麼障礙吧?
薛功燦看著徐正雨那完全沒有想象到這件事情嚴重性的臉,隻覺得一陣心力交瘁。
他該怎麼跟自己的好友說他現在正在跟自己找來冒充他表妹的周幼琳糾纏不清?
薛功燦挫敗的捂住了臉,跌坐在了沙發上。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爺爺的健康急轉直下的那天開始不對勁兒了。
他又想起來了自己那位因為跟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結婚而被趕出家門的姑姑,多年前的一場地震導致了她在異國他鄉過世了,最後隻有一個女兒活了下來,現在還不知所蹤,成為了爺爺心中抹不去的傷痛,一直愧疚了這麼多年,病重的時候還念念不忘想要找到那個失蹤的外孫女。
可是尋找一個失蹤了十幾年的小女孩兒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薛社長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他才剛剛接手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