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米亞一臉厭惡的把身上的死變態給掀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這家夥,從進門之後就完全放飛了自己,各種奇思怪想全都像是倒豆子一樣的衝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她倒了出來。
其中包括並且不限於怎麼跟她玩一場血腥遊戲跟後續的種種行動,即使是米亞這種見過不少變態殺人狂的人士都驚歎於對方那豐富的想象力,這人真的不是精神病患者嗎?他口中的行動哪怕隻有一項被真正的施行在了現實當中都是應該被丟進聯邦監獄的,更不用說那些足以讓從事忄生虐行業的專業人士都汗顏的想法和比漢尼拔·萊克特博士還要瘋狂的食物烹製方法。
“真應該把你送進聖伊麗莎白醫院裡麵去。”米亞皺著眉頭,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帽子,又檢查了一下黏貼著生物皮膚的手指,戴上了橡膠手套,才站了起來準備開始檢查一下這位危險人士的房間。
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做一些事情。
米亞從自己的外套裡麵掏出一隻精致小巧的直筒形狀、類似手電筒的東西,走了幾步,放到了房間的中央。然後打開開關,設置好範圍,按下了啟動鍵。
公寓裡麵的各種還在運行的各種電器瞬間出現了問題,滋啦滋啦的閃爍著明明滅滅的燈光,最終成為了一堆的廢鐵。
之後米亞才開始對這棟房子進行檢查。
首先是冰箱。
貝特曼先生說要把她的頭顱保存在冰箱裡麵作為紀念,因為她是他的收藏中的唯一一個非金發女郎。
“惡——”即使是帶著口罩,米亞也能聞到那股可怕的味道,這到底是放了多久?
她瞪著那顆金發頭顱,隻覺得胃裡麵不舒服極了,但還是繼續拉開了冰箱裡麵的抽屜繼續查看。
不過除了那顆金發的頭顱之外,她並沒有發現第二顆頭顱跟其他的人類肢體——冰箱裡麵的肉不進行化驗的話,她不能準確確定它們的品種,也許那就是一些普通的肉也說不定呢?
皺著眉頭重新關上了冰箱,確定了房間裡麵並沒有啟動的錄像設備,其他的電器也報廢了之後,米亞回到沙發旁邊,給帕特裡克直接來了一針‘吐真劑’,然後掐醒了他。
“你殺了多少人?”她盯著帕特裡克的眼睛,輕聲問。
“我想應該已經有三天了?”麵對著偵探的詢問,蒂莫西·布萊斯——帕特裡克·貝特曼先生的同事不是很確定的說,“我是說,現在正在聖誕的長假裡麵不是嗎?你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守在公司裡麵不離開。”
對於帕特裡克的失蹤,他並沒有那麼在意,那個膽小鬼,能做出什麼讓自己失蹤的事情呢?
沒準兒又是一個保羅·艾倫,厭倦了華爾街無聊又機械的生活,從這裡逃跑了呢?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
“帕特裡克?”路易斯眼神憂鬱,“我不知道,也許他去了阿姆斯特丹?”
他有些惆悵,對於帕特裡克最終還是逃離了這裡感到憂傷,明明他們可以在私底下發展感情的,但他卻抵擋不住壓力逃走了。這不免讓這個已經有了未婚妻雙插頭男人感到傷心,明明他們之間很有化學反應......
“我們在帕特裡克公寓的冰箱裡麵發現了一顆金發女人的頭顱.......”科特麵無表情的述說著自己的調查結果,“之後我們又在那裡發現一串海德公園對麵公寓的鑰匙,那裡屬於已經失蹤了的保羅·艾倫,他公寓裡的衣櫃裡麵掛滿了金發女郎的屍體......”
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科特的行動跟語言毫無感情波動,他甚至還能夠對著從公文包裡麵拿出來的照片跟老貝特曼一幀一幀的講解著哪一張是來自於帕特裡克·貝特曼的公寓,哪一張又是來自於保羅·艾倫的那間公園對麵的高級公寓。整件事情在他冷靜鎮定的陳述下完整的呈現在了老貝特曼的腦子裡麵。
很好,他寄予厚望的能夠繼承公司的兒子竟然是一個殺人狂魔!
“另外,我們還在帕特裡克的公寓裡麵發現了大量的緩解精神壓力的藥品,以及他辦公室裡麵的這本備忘錄。”科特從包裡麵拿出一袋藥品——治療各種精神疾病的,以及一本黑色封麵的筆記本攤開放到了老貝特曼的麵前。
他一頁一頁的翻過這本備忘錄,從最初隻有一個被虐殺的人形到後來整張紙上都充滿了這種暴虐的圖案。
“啪!”最終老貝特曼就像是他麵前的科特一樣,麵無表情的合上了那本可怕的備忘錄,對他做出了指示,“處理好這件事,我不希望在任何報道當中見到它的蹤影。”
如果帕特裡克是因為承受不了這些壓力而逃離紐約的話,那麼他就能讓這些給他壓力的東西消失!
“是的,先生。”科特繼續保持著自己的臉部表情鎮定,快速的把桌子上筆記本跟藥物都給掃進了包裡麵,連同那些即使是放在FBI調查員麵前都會讓人寒毛直豎的照片,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這裡。
良久的沉默之後,老貝特曼才按下了電話,“讓唐納德·坎布爾進來。
現在,他想要聽聽一個‘專業人士’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根據我們的調查,帕特裡克·貝特曼先生也許已經離開了美國......”來自紐約著名的偵探事務所的偵探是這麼對老貝特曼先生說的,同時內心對小貝特曼的行為十分的不以為然。
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已經大概了解清楚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表麵上生活規律,有著健康的身體跟性感迷人的未婚妻和蒸蒸日上的事業的華爾街精英,但私底下卻是一個既膽小又冷漠的毫無共情能力的怪物!
坎貝爾對這位小貝特曼先生的失蹤有兩種猜測,一個是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跑掉了,另外一個則是他在什麼不知名的地方直接自殺了。
但顯然後者對老貝特曼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答案,所以他沒有說出這個猜測。
“帶坎貝爾先生去財務室結算調查費用。”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老貝特曼按下了桌子上的電話,對自己的秘書吩咐道。
很快,秘書就走了進來,將坎貝爾偵探帶離了辦公室。
而距離紐約並不是非常遙遠的華盛頓特區聖伊麗莎白米青神病院則是迎來了一個外貌英俊又打扮精致的患者——即使是他來到這裡的時候並不是清醒著的,但又有誰會在意這件事呢?
跟著他一起來到這裡的還有裝在皮箱裡麵的一筆巨款,確保他能夠在這家精神病院裡麵待到天長地久。
“傑克·內皮爾?”聖伊麗莎白米青神病院的院長看著這個被家屬送來的病人資料皺起了眉頭,這名字聽上去簡直充滿了諷刺感!
“但是病人聲稱他的名字是帕特裡克·貝特曼。”院長的助手翻著手裡的病例,一臉冷淡的說。
“他認為自己叫什麼名字重要嗎?”院長的表情十分平淡,“既然我們的客戶已經給他預付了住院費用,那麼我們就應該按照標準的流程對他進行治療。”
病人的‘家屬’都付了這麼多錢請他們好好照顧這位先生了,那他們當然要儘一個精神病醫生的職責,讓這位傑克·內皮爾先生好好的享受一下VIP服務不是嗎?
“等等!”院長喊住了要離開的助手,“我記得傑克·內皮爾的家屬付了一百萬美元來請我們對他進行治療?”他向助手確認著那筆金錢的數額。
“沒錯,一百萬美元,現金,並且沒有記號跟連號,全都是舊鈔。”助手點頭,“對方的要求就是給他最好的治療,確保他終生都無法走出這裡一步。”
他在最好的單詞上麵加重了讀音,相信院長明白是什麼意思。
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麵,不知道有多少有錢人把自己的親人跟敵人送進這所精神病院裡麵,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發出自己的聲音,在社會層麵上消失。甚至就連正攵府,都利用他們進行一些不是那麼方便進行的計劃,關押那些具有爭議性的人物,並處理掉各種不安定的因素。
這是一家每個人都知道它存在含義的精神病院!
但一百萬美元,依然是一個天文數字,堪稱為曆史性的記錄。
傑克·內皮爾的家人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又沒有露麵當然不是指望他們將他的精神病治愈重新回歸社會的。甚至就連傑克·內皮爾這個名字都不一定是真實的,有著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個隨意編出來的名字。
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們是精神病院,還是美國正攵府指定的關押精神病犯罪者的精神病院!有這樣的背景,治療一個被家屬送來的病人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助手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經過了治療之後,傑克·內皮爾也就隻是傑克·內皮爾了,他所謂的帕特裡克·貝特曼在未來不久之後就會成為一個永遠被遺忘的名字——不管是在醫生們的記憶中還是在他自己的記憶裡,都將不複存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