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在於周末他沒有時間。
就在周四的晚上,洛杉磯又出現了一場滅門慘案。
“god!”科霍斯一臉暴躁,沒想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退休的他竟然會連番遇到這種事情,整個人都不好了。
巴德沒說話,也不想要說話,隻是陰沉著一張臉在現場觀察,試圖找出一點兒有用的線索。布蘭奇特則是慘白著一張臉,剛剛吐完之後的他還有點兒腳軟,現在靠著牆壁上看著巴德在屋子裡麵尋找線索。
顯然,這次的案件依然是之前的那個凶手做的,因為死者依然是一整個家庭,父母跟女兒,並且金發。
隻不過這一家人的金發沒有之前的安斯韋爾一家那麼純正漂亮而已。
這讓巴德焦躁極了,如果不早點兒製止這個凶手的話,他將會犯下更多的案件,製造出更多的受害者!
而且為什麼是以家庭為單位的殘殺受害人?
這點讓巴德百思不得其解。
他之前跟布蘭奇特說找到了一些對破案有幫助的線索並不是在欺騙他,是真的認為那些檔案裡麵有可能相關的案件。大多數犯罪者,殺人的時候不會專門盯著脖頸割喉,這種高難度的殺人手段需要有一定的水平才不會讓被割斷的喉管變成一團參差不齊的破布。更多的人會選擇攻擊人體更加柔軟也更容易致命的地方,比如說胸口跟腹部之類的。能夠割出這麼流暢的傷口的罪犯總不能一抓一把吧?
而且同為金發、女乾殺,割喉,如果是巧合,這巧合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兒。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問題就是,如果這些案件真的能夠聯係上的話,凶手為什麼會從對單人下手變成了對一整個家庭下手?是什麼讓他改變了自己的作案思維?
如果能夠弄清楚這一點,也許就能搞清楚他的作案軌跡跟邏輯,那距離破案的曙光也就不遠了。
可惜巴德雖然是個很有衝勁也很執著的警官,但是在破獲案件這件事情上麵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天賦。或者說他缺少一點兒聯想能力,思維也太過局限,始終沒有辦法在這件案子上有所突破,破獲不了案件,又被凶徒犯案給潑了一臉的血。
另一個立功心切的倒黴蛋兒布蘭奇特更鬱悶,本來以為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誰知道竟然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凶手沒找到,還繼續作案了,他的警察人生簡直就是開篇就陷入了地獄模式!
看著受害人的慘狀,布蘭奇特覺得自己已經吐空了的胃部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衝出來點兒什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他們現在都稱呼這個凶手什麼嗎?”科霍斯用手帕捂著口鼻,試圖阻擋那濃重的血腥氣,表情十分糟糕。
巴德沒說話,反而是布蘭奇特有點兒好奇,“什麼?”
“金色獵殺者。”科霍斯陰沉著臉說。
該死的好萊塢,該死的記者!他們總是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大肆報道並用誇張的形容來渲染凶手的各種特征,以至於現在案件還沒有被偵破,倒是案發現場的各種細節曝光了不少,科霍斯都開始擔心起來了後續會有人模仿這個凶手作案!
“......”布蘭奇特一陣發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想要成為明星警察的話,就一定避不開跟記者們打交道,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了。
倒是因為突發案件而被巴德爽約的米亞從樓下拿了訂閱的報紙回來之後,看著這次的案件報道皺起了眉頭。
因為被重傷到了頭部的關係,她從凱·雷克那裡繼承到記憶並不多,但有些事情還是有印象的。本來她隻是以為那是個巧合,但是連續兩次都是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對此視而不見了。
“嘿,米亞?”克萊爾敲了敲窗戶,衝著米亞示意。
“你看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了。”米亞過去開了門,看著一段時間不見,已經把一頭棕色的頭發給染成了金發的克萊爾,有點兒驚訝。
明明她的棕色頭發跟巧克力色的眼睛給人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怎麼那麼想不開跑去染這種跟她本身的風格完全相悖的金發?還是當下十分流行的維羅妮卡·雷克的發型?
“呃,我最近在試鏡一部電影,導演說角色的設定就是金發,讓我染成這樣。”克萊爾有點兒尷尬的笑了笑說。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染成金發之後不好看,但誰叫她就是一個小角色呢?還是一個無足輕重根本就沒有人在意的角色。彆說導演讓她染頭發了,就算是讓她剪頭發她也不得不剪!染了頭發至少還有可能得到角色,不染那就一點兒希望沒有,兩種選擇放在眼前選哪一個真是想都不用想。
“......進來喝杯茶吧。”米亞無語,讓開了身體。
看克萊爾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之前的那個皮衣八成是沒有用上,不然不會現在這麼窘迫。
“謝謝,米亞,我現在真是窮的連杯咖啡都快要喝不起了。”克萊爾歎了一口氣,走進了房子裡。
不夠漂亮,不夠有特色,甚至就連甩鞭子都沒有什麼技巧,她理所當然的在那位大佬的化妝舞會中得到了一個失敗的結果。現在連給米亞付手工費都付不出來了,也是悲慘的要命。
米亞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完全不想要說什麼了。人在倒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連喝杯涼水都能塞牙縫的,克萊爾這運氣,都讓她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試鏡成功了?
“檸檬紅茶,會讓你感覺好一點。”米亞給克萊爾倒了一杯已經不是那麼太熱的紅茶,把奶壺往她麵前推了推說。
“我能喝點兒酒嗎?”克萊爾看都沒有看一眼那隻奶壺,咕咚咕咚的把那杯溫熱的紅茶灌下去了一半,衝著米亞說。
她需要一點兒勇氣才能說出來之後的話!
“當然。”米亞隻是略微驚訝了一下,就轉身把櫃子上的威士忌拿了下來,衝著克拉爾晃了晃,“直接喝還是倒進茶水裡麵?”
雖然她自己一直都覺得茶兌酒這種事情是異端,但確實有很多人對這種喝法非常熱衷,認為這樣更有情調,口感也更加的好。
“倒在這裡就好。”克拉爾把自己的杯子舉到米亞麵前。
她現在既需要威士忌的火辣來激發勇氣,也需要茶水來繼續保持自己的清醒,還是一起喝下去吧。反正也不會有更多糟糕的事情了。
米亞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給她的杯子裡注滿了威士忌。
“咕咚咕咚——”這次克萊爾沒有剩下半杯茶水,而是整杯混合了威士忌的茶水都被她一口氣給灌到了肚子裡麵。
“嗝!”她打了個酒嗝,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上麵逐漸有熱氣在蔓延,膽子也大了一點兒,終於鼓起了勇氣,“親愛的,你想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米亞愕然。
不是,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給自己灌下去了一大杯酒,目的不是為了借錢居然是想要彆人聽你講故事?
那她現在應該說什麼?
看著克萊爾眼睛都發紅的樣子,米亞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不想要說話了。
希望不是要她做人生導師吧,她在這上麵是真的不擅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