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很難聽,但事實就是現在有錢的人都是男人,而且還是中年老年男人比較多。他們熱衷給自己的家族或者是孩子們置產。這種情況下,本來就是由女性來擔任的秘書之類的職務在挑選麵上就更加狹窄。
就像是克萊爾自己,要說當初在會計學校畢業之後水平多麼的高也不可能,但她還是憑借著美貌得到了這份職務,就是為了來看房子的人見到辦公室這個年輕的姑娘能夠心情好一點兒。
現在的情況同樣如此,她的同事退休了,那老板肯定要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接替這份職務,這樣辦公室裡就有兩個漂亮女孩兒來吸引客戶的注意了,氣氛也能愉快放鬆一點兒。
比如說瑪麗安·克蘭,一個不能跟電影裡麵的大明星比較,但是在普通人群眾也足夠漂亮的女孩兒。
“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米亞安慰她,“你隻需要等待新同事的到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覺,下次上班的時候就能輕鬆一點兒了。”
克萊爾工作的那家房產中介事務所的生意還算是不錯,她的工作說不上是非常繁忙,但也不至於每天無所事事。不過如果多加了一個人的工作的話,就有點兒負擔了,“他給你付加班費了嗎?”
“三倍工資,這才是我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克萊爾望天,上帝保佑,她的老板竟然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了一個疑似可能雇傭的員工,這是有多麼的挑剔啊?
“還不錯,你上次看中的那對耳環有著落了。”米亞笑了起來。
克萊爾的工資其實並不是很低,足夠她平時的日常消費了。但是這姑娘大概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在消費觀念上也跟大部分的美國人不同。她很有儲蓄意識,目標是存夠足夠多的錢,再買份商業保險,然後早早的退休過悠閒的日子。
當然,如果中途有什麼橫財的話,還可以讓她買下一棟小公寓作為以後的養老住處。就像是奧利維亞,這位老人當初要不是有手裡麵的這棟公寓的話,僅僅靠著自己的那點兒養老金是根本就不夠用的。
之前給她帶來了嚴重心理陰影的貝特利·萊蒙在她的養老計劃中貢獻了極為重要的一環,讓這個倒黴的女孩兒得到了一筆賠償金,用來支付了一間小小的公寓貸款的首付,剩下的,隻需要她每個月還上不到二十塊錢,這樣二十年後她就擁有了那套公寓的全部權限了。
而且這部分的貸款也不用她自己還,那間被簡單裝修了的公寓已經被她委托給了自己的老板,成功的租了出去。她要做的就是按時把租客交給她的租金給彙入到還款的賬戶裡麵,然後每年繳納房屋稅——這樣一來房租就隻是過了一下她的手,還沒有捂熱乎就成為了銀行的資金跟國稅局的稅款。
所以她向來不會做很奢侈的事情,比如說購買什麼做工精致的包包或者是華麗的首飾之類的東西,而是用一些絲巾跟彩色的線繩編織的東西來代替身上的裝飾品。雖然顯得有點兒寒酸,但克萊爾的內心卻感到無限的滿足,因為心裡麵有了足夠的底氣。
不過有些東西有時候還是會很想要買。
衣服什麼的,她倒是不缺。當初為了試鏡,她還是置辦了幾件不錯的衣服的,隻要身材沒有走形就能繼續穿。而且她旁邊有米亞這個縫紉高手,隻要付材料費跟手工費,就能得到一件雜誌上最新款的裙子,這根本就不費什麼錢。可是首飾,她就真的是沒有。有也隻是廉價的玻璃製品,完全不值錢的那種。
現在有了這三倍的加班費,她可以去買下之前看中的那對碎鑽耳環,也算是裝點一下門麵,彆看起來那麼寒酸。
最起碼的,如果有男人約她出去的時候總不能顯得太過貧窮。
米亞則是跟她相反,完全不在乎這點。
首飾什麼的,除了耳垂上平時用來偽裝細的能夠快速切割骨骼的那對珍珠耳環之外彆無他物,衣物之類的,則是選擇了舒適的麵料自己進行剪裁製作。她倒是更加在意鞋子,在這上麵的支出要比在衣服上麵的支出多多了。通常,她會選擇那些口碑不錯的老牌製鞋鋪子,為自己定製鞋子。
“一雙好的鞋子會讓你走的更遠。”她是這麼回答克萊爾對此的疑問的。
羅森塔小姐完全不能理解米亞在鞋子上的支出比衣服更多,並且還不是簡單的差距,而是多出好幾倍的那種。但她眼中的米亞確實是與眾不同,至少跟自己很不同。
她看上去總是很文靜的樣子,像是讀過了很多很多的書弱不禁風的那種傳統式的淑女,可是貝特利·萊蒙的事情卻讓克萊爾很清醒的明白,米亞其實並沒有那麼脆弱。相反,她很強壯,即使是外表看不出來,但能夠把一個男人給打昏過去的事情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更何況在此之前,她在自己的公寓中進行的那些布置跟親力親為已經足以證明她是多麼的有能力。
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克萊爾很清楚這個社會對女性的定義。最明顯的一個例子,戰爭中女人走進工廠去填補那些因為男人上了戰場而空缺的職務,戰爭結束後她們就被各種宣傳還有政策給趕回了家,操持起了家務並且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生育,為繁榮國家做出貢獻。
所以這個社會中的大多數女人都多多少少的有種柔美溫順的氣質,就像是電視廣告裡的那些在家裡麵穿著收腰大裙擺的裙子跟高跟鞋烤製各種蛋糕的家庭主婦。
可是米亞身上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她當然是美的,甚至還比大多數的女明星更加漂亮。可是她又不是那種溫順的美感,而是一種很獨立的美,帶著一些疏離感跟冷淡感,或許還有一絲倔強?
克萊爾有時候都有一種錯覺,米亞是不是連馬桶都能自己換?
呃,考慮到之前米亞曾經自己換過燈泡這種事情,她有點兒不確定自己的想法了,也許她真的能夠自己包攬家庭裡麵的各種事項呢?畢竟她之前還見過她拆洗衣機......晃了晃腦袋,克萊爾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米亞,“慶祝你上大學。”
雖然羨慕米亞上了大學,但是換了克萊爾自己的話,她寧願用這筆錢做些彆的事情也不想要去大學裡麵浪費時間跟精力,所以這句祝福說的是真心實意,半點兒折扣都不打。
“謝謝。”米亞笑著道了謝,拆開了盒子,是一條漂亮的煙色絲巾,很襯她膚色。
“好看嗎?”她把絲巾係到脖子上,問克萊爾。
“不好看。”艾德蒙誠實的回答了朋友的問題,“如果你真的把這東西送給你父親的話,我擔心他會把自己的手杖敲斷。”
紫色的領帶,他懷疑皮埃爾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會想要送這種顏色的領帶給他的父親?
“......你說的對。”皮埃爾遺憾的放下了那條騷包的紫色領帶。
雖然他是真的喜歡這個顏色,但可惜的是不管是他還是他的父親都不可能帶著這麼一條領帶出現在人前。
“請把它包起來。”然而不能公開戴可以私底下戴啊^-^
皮埃爾笑眯眯的對售貨員說,心裡麵充滿了躍躍欲試,他就是喜歡這種風騷張揚的顏色,即使它代表著同性戀!
艾德蒙:“.......”
他臉色怪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好友的這種行為,他真的打算戴上這顏色詭異的東西嗎?
“彆擔心,我不會把這個作為你入職的禮物的。”皮埃爾看了一眼艾德蒙的表情,輕鬆的說。
他的朋友剛剛成為了一名充滿了陽剛氣息的警察,還是在一群充滿了陽剛氣息的男人堆裡麵工作,他是不會送這種禮物給他的。
艾德蒙:“......”
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往這邊想,但是皮埃爾居然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是讓他很吃驚,這家夥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嗎?
“你是不是在想也許我會把這東西寄到警察局去?”皮埃爾哈哈大笑,拍了拍艾斯利的肩膀,“放心放心,我不會乾出來這種事情的!”
艾德蒙不想要說話,也無話可說。這種可怕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很可怕了,真的代入到現實中的話,他怕自己的警察生涯都會就此毀於一旦!
“o,你跟你的上司說了嗎?想要調去刑事科的事情?”皮埃爾利落的刷卡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盒子問艾德蒙。
他其實不是很能理解對方的選擇,做文職工作不好嗎?很適合他這個在學校的時候就成績優秀的學霸,真的去了刑事科的話就要去一線麵對那些罪犯了,臉上還掛著眼鏡的艾德蒙真的適合這項工作嗎?
“很遺憾,我的上司並不讚同把我調到刑事科去,他認為我不適合那份工作。”艾德蒙冷漠的說。
實際上,他覺得杜德利想要說的是那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對方提出的那幾條所謂的刑事科的警察必須具備的幾個條件他都不具備。
不栽贓陷害明知有罪的人確保法院會判他有罪;拒絕嚴刑拷打的方式讓犯人招供;不會在背後射殺罪犯防止律師為他脫罪......哦,對了,還有他缺乏所謂的硬漢的膽識,更適合坐在辦公室裡麵搞權謀!
艾德蒙並未對此做出什麼辯解或者是憤憤不平的到處宣泄自己的心情,隻是暗下決心要用現實去讓杜德利改變對他的看法。他會證明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刑警,而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隻能在辦公室裡麵使用陰謀詭計。
“選一把吧,慶祝你正式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警官。”皮埃爾示意艾德蒙在琳琅滿目的木倉支裡麵選一把自己喜歡的手木倉。
艾德蒙:“......”
他知道自己的朋友總是具有奇思妙想,但是用木倉作為禮物這種事情還是有點兒過於讓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