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戶外吸煙她忍了,畢竟大家不是很熟,但是都被巴德修理了一頓竟然還這麼不識趣?她瞪了斯派德一眼,眼神中有殺氣閃過。
斯派德:“......”
他本來拿煙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的放棄了抽煙,整了整衣領坐在了椅子上,“請坐。”他乾咳一聲說,示意兩個十分具有壓迫感的人坐下,這樣會讓他感覺舒服些,而不是麵對著這種強大的威懾力。
雖然隻有巴德的身高跟體型碾壓他,米亞的身材嬌小,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斯派德就是有一種這女孩兒帶來的威脅感更大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善於耍弄手段的人對另外一個善於耍弄手段的人的天生警惕之情嗎?
斯派德對此不得而知,但是之前對這個漂亮的女孩兒那種驚豔感到了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滿滿的忌憚!
彆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想,昨天他剛剛去找了米亞·雷克,今天她跟巴德·懷特就找上門來了,難道還能讓他想到什麼彆的嗎?
一頭蠻牛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頭蠻牛後麵還有一隻精明狡詐的狐狸,這次啊是最糟糕的事情!
“你想要說什麼?”巴德一副我是黑...道大佬的氣勢坐在了他的對麵,態度十分冷漠。
米亞則是衝著他笑了笑,一臉溫柔的淑女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看上去就跟現下的主流女性們沒有什麼區彆,除了她精心打理過的發型完全不是流行的之外。
“首先,我隻想要完成我的委托,這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力。”斯派德神色嚴肅的說。
他是一個私家偵探,工作就是完成委托,沒人能阻止他賺錢!
“法律賦予了你權力,也賦予了我權力,如果不想要被一木倉轟飛的話,你最好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米亞笑眯眯的提醒他。
誰也沒攔著你工作,但是彆人也沒有義務配合你工作。已經提前警告了你還搞事情的話,那就怨不了彆人了。
斯派德:“......”
他被氣的要死,特麼的他的工作要是這女人不配合怎麼進行下去?難道要去找那個現在跟著聚集了一堆老年人的旅行團出去旅行的奧利維亞·雷克嗎?怕不是要找到大西洋上!
“米亞。”巴德抬手示意米亞,轉向了斯派德,“不管托德·克萊文到底有什麼東西放在米亞的父母那裡,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你的委托人無關,我想你應該給米亞一個交代。”
斯派德想要破口大罵,交代你個頭啊!這是他接受的委托工作,有什麼可交代的?你是不是有病?真以為自己是個警察彆人就對你沒辦法了嗎?
“巴德。”這次輪到米亞示意巴德彆說話了,“我知道這種要求可能讓人你不舒服,但沒有人不想要賺更多的錢不是嗎?”
她從自己的手袋裡麵拿出錢包,抽出了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我要那個克萊文夫人的所有消息跟背後的一切,包括她的真實身份跟目的!”
剛剛還怒火沸騰的斯派德:“......”
他瞪著米亞放在桌子上的四張鈔票,隻覺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跟人簡直就是奇葩,不不不,不僅是今天,這兩天遇到的人跟事都很奇葩!從克萊文夫人到米亞·雷克再到巴德·懷特,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但四百塊足夠他調整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向了,“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斯派德的表情比之前緩和了很多。
米亞跟巴德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好,胡蘿卜加大棒起效了!
“不過你得告訴我,托德·克萊文到底在你父母那裡留下了什麼東西。”斯派德補充了一句,試圖討價還價。
“如果你能夠查出來那位克萊文夫人背後所有的真相的話,可以。”米亞嘴角笑容微妙。
就是不知道到那個根本就拿不到任何東西的銀行鑰匙到時候會給他什麼樣的震撼了。
不過這個問題要等到斯派德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後才能揭曉謎底,暫時還不用擔心。
真正需要擔心的是那個克萊文夫人背後的人跟事。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單純,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了,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人找上門來了?”米亞跟巴德並沒有在斯派德偵探事務所停留太長的時間,搞定了斯派德之後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我也這麼覺得,但問題到底出在哪呢?”米亞也好無奈,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托德·克萊文這家夥,真是一點兒好事不乾,活著的時候給人家家庭搞破壞,死了也要搞事情,簡直神煩!
米亞有時候都想著要不是這家夥在官方層麵已經死亡了的話,她還能做點兒手腳,讓彆人看到這個人,把禍事給引開。但可惜的托德·克萊文死的不能再死,就連屍體都因為無人認領而成為了醫學院的一具大體,她這點兒想法根本就做不到。
“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等待,彆的也做不到。”巴德安慰了米亞一句。
那個克萊文夫人隻有斯派德接觸過,現在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而考慮到過往這位先生的曆史,巴德覺得他還是很可靠的,至少他經辦的那些案件都有了結果而不是一件件的模糊不清連個頭緒都沒有。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比其他的偵探要強多了,最起碼有始有終,讓委托人的錢不會白花。
想到這裡,巴德就想起來了米亞的那四百塊錢,嘴角抽了抽。曾幾何時,這孩子身上連五十塊都湊不出來,現在已經能夠甩出來幾百塊進行調查了,這個通貨膨脹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嗯,這還是米亞為了照顧巴德可憐的心臟做出的妥協,不然的話,信不信她直接千元起跳的砸錢?不然之前的那些隱秘到極點的事情是怎麼查出來的?還不是靠著金元攻略死命的往裡麵砸獎勵金!
晃了晃腦袋,巴德把奇怪的想法給甩了出去,現在他們除了等待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還不如把目光轉移到彆的地方,“明天晚上有一場為了慶祝提案b通過的舞會,要來玩嗎?”
米亞真是跟他媽媽太像了,他希望她不要總是這麼安靜,變得活潑一點兒,就像是大部分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樣。周末的慶祝舞會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可以去那裡交一些朋友,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了,我還有事要做,沒時間出去玩。”米亞歎了一口氣。
本來她倒是想要出門浪的,但是誰知道會碰上這種事情?
現在雖然托德·克萊文死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利用他的臉做出來一副麵具備用。畢竟這是個清教徒國家,有時候鬼魂這種東西還是挺有用的,沒準兒就能靠著他來嚇唬出來一些消息也說不定呢?
我恨托德·克萊文!米亞在心裡麵咒罵了一句這個死了都不讓人安寧的家夥,對於他已經被捐給了醫學院做大體老師的事情深感遺憾,要不然現在她就能去他的墳頭破壞建築了!
巴德並不知道米亞心裡麵在想什麼,隻是對米亞因為有事無法出去玩而感到有點兒遺憾,明天晚上可不僅僅是中央分局的人會來,還有彆的分局的人跟他們的家屬也會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拓展交際圈的場合。
不過既然米亞有自己的計劃,那他也不會說什麼,隻是自己在第二天晚上開著車去了會場。
然後就遭到了艾德蒙的盯梢。
這位戴著眼鏡的權謀家緊緊的盯著巴德,試圖從他身邊的空間憑空盯出來一個米亞。但無奈就算是他把巴德的給盯出了窟窿也沒把米亞給盯出來,這不禁讓他有點兒疑惑,她不是說過會跟巴德一起來嗎?
艾德蒙皺了皺眉頭,即使完全不想要麵對這位硬漢,還是決定去問問巴德。
“嘿,巴德。”他舉著一杯酒走到了巴德身邊,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嘿,艾德蒙。”巴德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艾德蒙有點驚訝,兩個人之間真的不算是很熟,對方怎麼會突然之間來到他麵前打招呼?這種場合裡麵想要找到一個人不容易吧?
“米亞怎麼沒跟你一起來?”艾德蒙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說,“我是說,她跟我說今天會跟你一起來。”要不然她就是自己的舞伴了!
“米亞?”巴德茫然了一瞬間,米亞還說過這話?她不是有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