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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自從那天她下班之後,這個漂亮的女人就帶著客戶的四萬塊錢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說你們老板損失了四萬塊?」米亞懷裡麵抱著半個西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幾十年後的四萬美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何況是現在?一棟彆墅也才四萬美元而已!現在這個瑪麗安直接拎著四萬美元跑了,這是要上天啊!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老板已經找了私家偵探處理這件事,如果那筆錢能夠被追回來的話,他倒是願意原諒瑪麗安,不追究她彆的責任。」克萊爾也抱著半個西瓜,鬱悶的說。
周五下班的時候瑪麗安本來應該去把那四萬塊錢給存到銀行的,但是誰知道她竟然沒有去存錢,反而是帶著錢跑了呢?
克萊爾忍不住開始考慮一個問題,這個出納的位置是不是損耗率太高了,怎麼總是出問題?
「那你們老板還行啊。」米亞覺得克萊爾的老板不管是出於維護自己的公司的信譽問題還是因為什麼彆的,沒把瑪麗安給直接報警處理真的算是不錯了,就她這個行為,完全夠得上是大額盜竊了。
「不行也要行。」克萊爾搖頭,「要是被買房子的人知道自己的錢失蹤了,那事情更糟糕。」
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瑪麗安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現在卻搞出來了這種問題,簡直坑死個人!
「他們認為她可能是跑到鳳凰城去找自己的男朋友了,但事情的真相到底怎麼樣還沒有人知道,隻能希望一切順利了。」克萊爾唉聲歎氣。
瑪麗安的事情一出,老板天天暴躁的像是一隻鬥雞,她的日子也不好過。而且瑪麗安跑了,她的工作還沒有跑啊,現在全都丟在了克萊爾身上,等於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坑人的忙碌日子,而且這次老板也不是之前的淡定,反而每天在客人麵前和顏悅色在她麵前焦躁不安的仿佛精分,這日子能好過才怪!
然而克萊爾的願望注定是白費,事情順利是順利不起來的,因為瑪麗安最終被證實死在了鳳凰城的一家汽車旅館裡,還是被一個精神病給弄死的,就連目的都是可笑的所謂精神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犯罪者的母親對兒子的強大控製欲!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殺人行動吧?」米亞咬著雪糕,對從克萊爾那裡聽來的消息十分無語。
哪來那麼多的精神分裂啊?大部分的所謂精神分裂的犯罪者要說是精神有問題肯定是有,但是要是說另外一個人格主導殺人什麼的,就真的是非常的罕見,特彆還是這種母子關係的,次人格控製主人格的身體犯罪,這本身的可信度就非常低。米亞自己更加傾向於這個確實是個精神病,但犯罪的一直都是主人格諾曼·貝茨,而不是他的母親貝茨夫人那一個人格,後者隻不過是他逃避懲罰的一種甩鍋手段而已。
不過這種事情她又說的不算,她又不是當事人,更沒見過那位諾曼·貝茨先生,現在在這裡憑空推斷也沒有什麼用,說不定事情跟她的判斷正好相反呢?殺人的確實是貝茨夫人的人格,而不是諾曼貝茨也說不定。而且對方都進了局子裡了,那警方自然會跟精神跟心理方麵的專家合作,來判斷這位先生的精神狀態跟犯罪事實的真相。
就是不知道那位專家的水平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能夠從這件撲朔迷離的精神分裂人士犯案事件中辨明真相,找出真正的真凶了。
「管他到底是什麼殺人案件呢,現在倒黴的是我啊!」克萊爾哀嚎一聲,撲倒在了沙發上。
瑪麗安的這件事導致了她在加班了一個多禮拜之後還要繼續加班,就像是之前那位出納員當時離職一樣。而且因為生意太好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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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現在的工作可比以前多多了,搞得她簡直快要煩死。特彆是她還不得不接手了去銀行存錢的工作,這讓明知道最近出現了幾個流竄的搶劫犯的克萊爾每次去銀行的時候都心驚膽戰,生怕自己遇到可怕的搶匪,簡直都快要煩死了,天天催著老板趕緊找人,彆總是把工作給推到的她的身上。
「就算是有三倍的加班費我也不想要加班!」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是真情實感,根本就不想要跟任何有關錢的問題沾染上。
平時做做賬就行了,加上一些雜物跟檔案管理工作,她覺得挺好的,根本就不想要承擔這麼高危險的工作。為此她甚至還建議老板自己去存錢,既安全又省心,多好?
可惜她的老板完全不為所動,要是連去銀行存個錢都要自己來,那他雇傭這些職員是做什麼的?白吃飯的嗎?雖然對於克萊爾要多承擔一個人的工作感到有點兒抱歉,但很遺憾,他才是老板,並不想要每天都待在辦公室裡麵乾活,還要等到下班的時候去做存錢跟兌現支票這一類的工作。
所以倒黴的克萊爾還是隻能一個人吞下了這枚苦果。
「對了,那四萬塊錢最後怎麼樣了?」米亞看著克萊爾苦逼的樣子,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瑪麗安死了,但是那四萬塊錢總不能也跟著一起死了吧?
「警方雇傭了專業人士對那個沼澤進行了打撈,從泥沼裡麵撈出來了那輛瑪麗安買下的車子,找到了剩下的三萬九千塊。」克萊爾說。
這大概是這件不幸的災難當中唯一還算是好的消息了,至少那些錢並沒有被損毀的太厲害。即使上麵確實是充滿了汙漬,但是經過清洗之後鈔票還是能夠用的,避免了她那位倒黴的老板損失一大筆錢,不再每天陰沉著臉。
「不過除了那輛車之外,警方還在沼澤裡找到了另外一輛車,屬於那個偵探的,然後在車子同樣發現了他的屍體。」克萊爾說著說著就感覺胃十分不舒服,整個人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但這隻不過是那個沼澤中的一角而已,那個沼澤簡直就是一座可怕的墳墓,最後他們抽乾了它,從裡麵挖出來了一堆的屍體!」
越說克萊爾越覺得難受,手臂上的寒毛也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看上去情緒十分糟糕。媽呀,這個諾曼·貝茨簡直太可怕了,他殺了那麼多的人,晚上都不會做噩夢的嗎?
米亞咬雪糕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美利堅特產什麼的,果然很早就開始流行了,即使是現在這個年代也不缺連環殺手,該說不愧是美利堅嗎?這傳統真是從來沒有變過!
好在,這個連環殺手不是衝著她來的,這點倒是滿幸運的,要不然再遇上一個像是貝特利那樣的變態才叫坑人。
不過現在她也挺煩惱的,那個叫做賽義德的家夥還是天天往她家門口送花,斯派德的工作簡直就像是沒做一樣,還能不能給人點兒期待感了?難道非要她自己動手去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家夥嗎?
那倒是不用。
周五下課的時候,這位來自於中東世界的有錢人被艾德蒙給揍了一頓。
艾斯利警官在被巴德諷刺了一番之後痛定思痛,決定不再打嘴炮,糾結米亞是否同意他的追求這種事情。正如巴德說的那樣,做都沒有做就想著彆的了,這未免也太愚蠢了。
所以他乾脆直接行動,跑到米亞的學校這邊來堵人。身為早了她幾年畢業的同校學長跟優秀畢業生,艾德蒙想要進入到學校裡麵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即使對米亞的課程不了解,但是待在大門口一下午也足夠他在下課的時候堵到人了。
就是看到米亞出現的刹那,還沒有等到他迎上去,就見到一個有著棕色皮膚的家夥捧著一大束花向著米亞走了過去。
艾德蒙皺緊了眉頭,這又是哪來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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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者?
但這並不妨礙他離開這裡去跟米亞打招呼。
開玩笑,布萊歇特跟布蘭奇特那樣的拳擊手他都不怕,怎麼會怕這個一看就不是很強壯的家夥?
隻是沒有想到他剛剛走近兩個人,就聽到米亞冷冰冰的對那個棕色皮膚的家夥說,「請不要再做這種令人困擾的事情!」
平時脾氣很好的妹紙見到這位賽義德先生是真的一點兒好氣沒有,連著斯派德沒有搞定他的憤怒一起都甩在了他的身上,不但嚴詞拒絕了他的禮物,還非常堅定的讓這位先生離自己遠一點兒。
媽蛋這跟可怕的跟蹤狂魔有什麼區彆啊?誰會因為想要追求一個女孩子去調查對方的家庭住址還天天送花上門的?這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嗎?光是想一想都讓米亞想要一腳把這人給踹翻了,要不是周圍還有來來往往的人,信不信她直接把他給掛在電線杆上當裝飾?
米亞隻覺得手指發癢,十分想要衝上去給這個賽義德來一個暴力套餐,讓他知道不要做隨便去探查彆人的**這麼危險的事情,對她跟他都沒有什麼好處。但她還沒有動手,就見到一個人迅速的衝過來擋在自己的麵前,撥開了那束玫瑰花,「她說了她不喜歡。」
艾德蒙眯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典型的阿拉伯人特征的男人,希望這家夥知難而退。
但顯然賽義德就不是那種會知難而退的人,不然早在米亞當初拒絕他的時候就放棄追求這妹紙了。艾德蒙現在的這種行為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尊貴的身份受到了挑釁跟冒犯,瞬間就不爽了。
「我正在跟雷克小姐交流,你又是誰?」他冷哼一聲,看著艾德蒙傲慢的說。
一個普通的美國人,身上穿著的西裝甚至都不是定做的而是普通大路貨,有什麼資格站在他麵前說這種話?
「實際上,他是一位十分具有正義感的警官。」米亞的手搭在了艾德蒙的肩膀上,示意他讓開,自己捏了捏手指說,「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搞這種讓人討厭的事情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