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上多了個流血的傷口,腦子發暈的想吐!
“嘔——”米亞的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兩下,沒抓住床沿,反倒是因為身體的動作導致的頭暈的更厲害,乾嘔了出來。
“撲通!”她放棄爬起來,直接摔倒砸了厚厚的地毯上。
太糟心了,她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晃悠的,不但晃悠還帶著重影!
米亞翻了個身,仰躺在地毯上,閉上了眼睛開始尋找這具身體的記憶,希望對眼前的情況能夠有所幫助。
然而找到了還不如找不到。
過了半天,米亞無語的睜開眼睛,感覺這個身體也是夠倒黴的了。
父母早年激情結婚,過了幾年之後覺得性格不合過不到一起去又迅速離婚。從此之後親爹在英國拚事業,親媽在愛沙尼亞拚事業,兩個人簡直就跟王不見王一樣的,從來不會跑到對方的地盤上麵露麵。
於是這對夫妻愛情中唯一的倒黴結晶梅爾茜爾·馬洛裡就成了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孩兒。
好在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雖然因為性格不合而分手,但是都沒有在孩子麵前說過什麼對方的壞話。即使是梅爾茜爾跟著母親常住在愛沙尼亞,也沒有從母親嘴裡聽到什麼對父親的詆毀。
“我們分手不是因為感情破裂,隻是純粹的性格不合跟未來的規劃不同。你父親從來沒有在感情上麵傷害過我,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對他有什麼怨恨。”米亞從記憶硬盤裡麵挖出了很久之前的記憶,“他沒有經常來探望你也不是因為他不愛你,而是因為他的工作不允許,這些事情你長大以後就會明白了。”
長大後的梅爾茜爾還沒有來得及明白,親媽就因為一場空難死掉了。
這個時候,她的那位偶爾會跟她打視頻電話的父親匆匆從英國趕來,幫助她處理了母親的後事。
本來對方還打算帶著女兒一起回到英國的,但是中途接到了一個電話,又不得不匆匆忙忙的離開。而梅爾茜爾也因為對飛機的恐懼,選擇了乘坐客輪前往英國。
然後去英國路上的她在客輪上遇到了火暴火乍,在自己的房間裡麵出了意外,撞到頭之後沒有了氣息。
再然後,就是米亞接手了這具身體,直麵這艘客輪上麵的恐怖危機。
簡直一言難儘!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健康的、沒被車禍給折騰的奄奄一息、也沒有因為各種災難而身受重傷的身體,結果還沒有等她興奮一下呢,就告訴她船上疑似有個恐...怖分子?
還能不能給人一條活路了?忘記了她現在疑似是腦震蕩嗎?
淦!
她很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想到罵人還要用到聲帶,牽動頭顱搞得頭更疼,就偃旗息鼓了。
這個時候,還是節約著點兒體力吧,也不知道之前的那幾次連續的火暴火乍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彆告訴她是輪船上的機器出現了故障。作為一個擁有很多郵輪的人士,米亞可以十分負責任的說一句,彆說是輪船上的機器定時維修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真的要火暴火乍,也不是火暴火乍在距離客房這麼近的位置,這明顯就不對勁兒!
八成是有人搞事情!
可是她現在這個鬼樣子怎麼出門解決問題?
米亞忍不住為自己的旅程深深的憂慮了起來,思想上她是堅強的,可是殼子不夠硬怎麼辦啊?
“惡——”動了一下之後感覺又想要吐了。
掙紮著給自己翻了點止痛藥跟止吐藥吞了下去,米亞靜靜的躺在地上等著藥效起作用,腦子裡麵則是在想著要怎麼解決現在的問題。
然而還沒有等她想到辦法呢,門就被人推開了,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金發男人走了進來。
“???”莫非她這個身體之前還有什麼情感糾紛?
米亞有點兒發愣,她隱隱約約的記得好像是單身上的船?那就是豔遇?
她努力的去尋找這段記憶,但頭真的太疼了,讓她找起來十分費勁.......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疑惑了,引來了對方的注意,金發男人很快跑過來衝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觀察起來了這個倒在地上的年輕姑娘。
她的金發上麵還沾染著血漬,雖然現在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耳側依然濡濕的頭發一下子就能讓人看出來她之前受過多麼嚴重的傷。而且她現在的眼神有些渙散,看人好像不太聚焦?
“我扶你坐起來?”他小聲對米亞說。
看到她眨了一下眼睛,扶著她靠坐在了床邊,“我待會兒要從你的房間裡麵出去做一些事情,不管看到什麼都彆出聲好嗎?”
金發男人對米亞說,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
“嗯。”米亞出聲表示會她一定會很聽話。
拜托,她現在都這個鬼德行了,還有什麼不聽話的立場啊?總不能直接掏出來一把木倉乾掉這個男人吧?
就不說是敵是友的問題了,一聲木倉響簡直能直接把現在的她給送進醫院!
她吃力的在口袋裡麵掏了掏,掏出來了一對耳塞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麵。
雖然不知道這人想要乾什麼,但是之前的火暴火乍距離她的房間很近是真的,這要是再來一次的話,那她乾脆直接投奔怒海吧,早點兒死了也不用遭這種罪!
金發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有點兒吃驚,但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船上乘客的名單,顯然這位女士跟他的任務目標根本就沒有關係。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對他的任務造成影響,就把心裡麵那種奇怪的感覺給放到了一邊,握著木倉,走向了露台。
米亞:“......”
行吧,這也不知道到底是特工還是間諜或者是臥底之類的生物,但願待會兒彆折騰的太厲害,又來一波火暴火乍,要不然她可是太慘了!
這麼想著的米亞就強行撐著床沿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機,晃晃悠悠的往門口走。
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她的頭不那麼疼,也不是很想要吐了,最好還是離開這裡,免得到時候被殃及池魚。
不是她太多心,可是就連火暴火乍都冒出來了,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個能夠直接開鎖的能人闖進她的房間裡麵搞事情,難道還指望她期待什麼好事發生嗎?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政府的機密要地,就是一個普通的遊輪,最多各種花樣比較多,能有什麼需要火暴火乍的地方?八成就是那些所謂的暗殺或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間諜行為,遇到這種事都不跑,是要有多心大?
跟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顯然之前的火暴火乍嚇的大家不輕,都在往外走,以至於她現在這個血液濡濕了半個腦袋的樣子竟然沒有太令人驚訝——火暴火乍的地方沒準兒都死人了,現在距離那裡很近的房間裡麵跑出來這麼一個被波及的乘客,真的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你還好嗎?”雖然藥效起作用了,但是米亞還是覺得世界有點兒歪斜,走路也歪歪扭扭像是隨時都能夠倒下,一個經過她旁邊的男人看到她這樣,趕緊扶住了這個快要摔倒的倒黴姑娘。
“不是很好。”米亞抬頭看向了對方,呃,“我覺得你有兩個腦袋。”她好像看到了兩團火焰在跳躍。
喬治:“.......”
行了,他知道了,這倒黴孩子應該是被炸成腦震蕩了。
“我扶著你走。”喬治搖搖頭,握住米亞的手臂,幾乎是把她提起來一樣的帶著往甲板上走。
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去甲板那裡總比待在房間裡麵什麼都不知道要強多了。
米亞沒有抗拒這位好心的先生的行為,被當成布娃娃一樣拎著走就拎著走唄,都不用她自己用力氣了還不好?
就是這速度快的,讓她感覺腦袋又開始發暈,看旁邊的好心人的時候覺得他又多了半個腦袋。
沒過太長時間,他們就走到了甲板上。這個時候甲板上已經有很多人,大家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希望船上的工作人員出來宣布事情已經解決,船上安全了,大家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麵,也可以去船上的各種娛樂地點玩樂,接著奏樂接著舞。
可惜的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們也一個個的像是鵪鶉一樣的瑟瑟發抖,對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一籌莫展。
特麼的誰能想到遊輪上竟然會發生這種可怕的火暴火乍?又不是油輪,這科學嗎?還是說恐.怖.分子們已經不滿足於在巴黎搞事情了,竟然把魔掌伸向了跟巴黎都搭不上邊,隻是在馬賽停靠過的遊輪?
甲板上並不平靜,即使有一直安靜的等消息的人,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交流著信息,試圖把船上發生的事情給分析出來。
但顯然這些人沒有直接麵對事情本身造成了他們對此認知不足,所以根本就討論不到重點上麵,而遊輪的官方工作人員們又始終沒有出麵對這件事做出任何解釋,亂七八糟的說法就更多了。然後人們就經曆了又一次火暴火乍——比之前規模更大的那種,甲板也瞬間撲滿了人。
米亞更是被這股火暴火乍給震的直接摔倒在了幫助她的好心人喬治身上,緩過來再抬頭,喬治的腦袋就成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