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喜歡用和平手段解決問題,畢竟這裡是和平的世界,使用暴力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和平手段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也隻能上暴力手段了,她的脾氣隻是看起來好又不是真的好,不亂來隻是不喜歡招惹麻煩,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害怕麻煩解決不了麻煩了。
然而對麵的鄭在民腦回路似乎跟米亞不在一條線上,“不好的想法?”他挑了挑眉毛,輕佻的笑了起來,“我喜歡不好的想法,你想要怎麼對我不好?”
他知道對麵的女孩兒生氣了,可是她生氣之後更好看了這件事他會說嗎?
看起來像是揮舞著爪子的小貓咪一樣,簡直可愛的讓人想要把她抱在懷裡麵好好蹂躪一下肉肉的臉蛋兒~
米亞看著鄭在民一言難儘。
真的,要臉的人跟不要臉的人還是有很大區彆的。要臉的人她能夠用一種比較文明的方式來解決對方,後續也很麻煩,但是不要臉的.......嗯,她還是簡單粗暴吧。
“跟我來。”她在桌子上丟下一張鈔票,示意鄭在民跟她走。
“去哪?”鄭在民的笑容曖昧了起來,“酒店?”他注意到米亞走的方向是這家咖啡廳的後門,那裡正好通向一家酒店的後門。
米亞沒說話,隻是跟咖啡廳的服務生打了招呼,拉開了後門,看向了鄭在民,你走不走?
“當然。”鄭在民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這種小小的情趣,從後門走了出去。
然後就被米亞一把推靠在了牆壁上,“哇哦,這麼熱情?”鄭在民驚訝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但下一麵他就想要哭都哭不出來了。
米亞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腿頂著他的肚子,另一隻手直接拽過他的手指給他上了一套庖丁解牛。
“唔唔嗚嗚——”鄭在民疼的連聲音都變了調,可是米亞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的緊緊捂在他的嘴上,頂在他肚子上的腿也讓他無法動彈,隻能被動的接受這種疼痛,以至於他都沒辦法控製住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真是的.......”米亞看著他這個樣子撇了撇嘴,才一隻手指頭而已就哭成這樣,那要是一整隻手他不是要直接哭斷氣?
之前那麼囂張,還以為有多大本事!
放開捂住他的嘴巴的手跟捏著他手指的手,看著滑落下去的鄭在民,米亞想了想,掏出一張手帕,粗魯的擦了擦他的臉,把上麵的淚水擦乾淨說,“彆哭了,我也不想的,誰叫你太討人厭呢?”
她是個和平愛好者啊,要不是這家夥找事,她也不會做這種破壞自己原則的事情好嗎?
“你看,你來找麻煩,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最終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米亞好聲好氣的勸說著鄭在民,然而他心裡麵的全都是委屈,明明隻有他自己不舒服,也心情不好,她看上去心情好的很!
可是剛剛遭遇了一場這輩子都沒有經曆的痛楚的鄭在民不敢說——怕米亞給自己又來一次,好痛,真的好痛,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斷了!
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委委屈屈的鄭在民一下子就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變得像是小鵪鶉一樣的乖巧了起來。
讓米亞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不要搞事情了?”
很好,看來是可以擺脫這個花孔雀了!
米亞心情終於好了一點兒。
但是下一秒又被鄭在民給搞得惡劣了,“什麼叫以後不要搞事情了?”鄭在民委委屈屈的問,他根本沒搞過事情,為什麼說的他像是一個大反派一樣?
“......以後不搞事情就是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想要跟你扯上任何關係。”米亞皺起了眉頭,有點兒不耐煩了,這家夥是真蠢還是裝的?
所有的一切起源不都是這家夥搞出來的嗎?都被人拒絕了還偏要給人施加壓力,哪個正經人會乾出來這種事情?
“還有,不許去找彆人的麻煩,不然下次我把你全身的骨頭都弄斷!”不管是真蠢還是裝的,她覺得應該把話說的明白一點兒,杜絕以後的麻煩,“就當你從來沒遇到過我,知道嗎?”
她抓住鄭在民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知道了。”鄭在民看著距離自己隻有不到十公分的臉,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很好。”米亞滿意的笑了起來,甚至還有心情掏出第一張手帕,給又哭的滿臉淚水的鄭在民擦了擦臉,“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協議,希望你以後不要做出違約行動,不然......”
她把濕掉了的手帕塞進鄭在民的口袋裡,衝著他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你知道後果的。”
然後就把這個腿都軟掉了的家夥丟在一邊離開了。
雖然中間出了點兒差錯,但問題最終還是解決了。感謝這個鄭在民是個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小菜鳥,不然還真是不怎麼好搞定。
米亞心情愉悅的回了家,途中還去買了黃花魚跟牛肉。
馬上高考了,就要好好的補充營養呀~
完全沒有去管被丟在原地的鄭在民是怎麼嚶嚶嚶的去了醫院,但是卻怎麼都檢查不出來手指有任何問題,更加鬱悶的回到了家,連朋友找他出去玩都被拒絕了,陷入了自閉。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跟人生觀被顛覆了!
擋路的家夥移開了誰還會去搭理他的後續啊?
鍋裡麵放上了油,米亞把已經用料酒、蔥、薑片、鹽醃製好了的黃花魚放了進去,耐心的用小火慢慢的煎製,時不時的用筷子翻個麵,直到這些黃花魚兩麵焦黃,發出了讓人無法控製唾液的香氣才撿到盤子裡。
“噢,黃花魚?”放學的德善從門口冒了出來,抽著鼻子跑到廚房,就想要伸手,被米亞一個瞪視,訕訕的笑了一下,竄去了衛生間洗手了。
她覺得米亞都不用去考醫生,就是一個合格的醫生了,這種水平的潔癖,醫生都不如她啊!
“媽媽上午摘了豆芽,你做一道豆芽湯,我去把菠菜拌好再煎幾個雞蛋就好了。”米亞快手快腳的把鍋刷乾淨,拿了六個雞蛋飛速煎好放到盤子裡,把之前焯過水的菠菜擠乾淨水分切成小段丟進小盆,加入醬油、蒜末、蔥花、香油跟芝麻胡椒粉跟鹽,攪拌了幾下之後裝進了盤子裡一起端到了桌子上。
德善也把蓋著蓋子的豆芽湯端了上來,還從冰箱裡夾了些辣白菜出來放進小碟子裡,跟煎黃花魚、拌菠菜組成了今天的晚餐。
“我回來了~”餘暉快樂的進了家門,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瞬間就忘掉了伴隨而來的洗碗工作,迫不及待的衝進了衛生間洗手了。
“我回來了。”跟著進來的是寶拉,聞到香氣之後也衝進了衛生間。
“我回來了。”李一花雀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身後是生無可戀的成東鎰,今天又是一個發工資的日子呢^-^
“哎呦,我的女兒做了好吃的來犒勞賺錢養家的爸爸呢~”李一花說著奉承的話,卻讓成東鎰氣的要死,但是聞著誘人的香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急衝衝的去了衛生間。
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不但習慣了被老婆在發工資的日子接管工資,還習慣了女兒那個嚴重的潔癖,已經能夠十分自然的在回到家之後洗手再坐到飯桌旁邊了。
“噢,黃花魚!”成東鎰看著桌子上的黃花魚眼睛一亮,這可是比泥蚶還要更適合的下酒菜呢!
“阿澤送了酒過來,爸爸要喝一點兒嗎?”米亞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對成東鎰說。
籠頭拉的太緊也不好,還是要時不時的鬆一下的。
“咦,阿澤又送酒來了嗎?”德善咬著筷子有點兒迷糊,感覺好像之前才送酒過來,怎麼又送?
“嗯,阿澤是個講信用的人。”米亞摸了摸下巴說。
崔澤同學,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這個有意思是說他做的事情跟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其實是完全相反的,就像是他在棋藝人情上麵的精通跟生活上麵的小白對比一樣。
比如說為了打動她,這家夥沒有選擇每次出國門的時候才給她帶特產,而是直接不知道是拜托了什麼人還是去了專賣進出口的商店,定時給她送禮物,務必要讓她產生一種拿人手短的心態,再被請求下棋的時候就不好意思拒絕。
但無奈米亞自覺自己是個黑心肝兒的家夥,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好在這家夥心裡麵還算是有點兒數,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頻繁要求,基本上都是在比賽過後進行複盤的時候來打卡她這個工具人,她也就默認了當個站樁輸出的NPC。
畢竟這活兒她熟,經驗很豐富,隻要崔澤同學勝負欲小宇宙不爆發,下個指導棋之類的她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複盤就更不是事兒。至於是不是真的能夠在清醒的崔澤同學嘴裡混個老師的稱呼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好歹也是當過教授的人,她對老師這個稱呼真的沒有那麼執著,隨便吧。
“好吃!”德善咬著黃花魚含含糊糊的說。
她最喜歡米亞做菜了!因為她妹妹總是用各種好料做菜,什麼牛肉、排骨、黃花魚、鮑魚粥之類的東西,真是輪流出現在餐桌上,絕對不吝嗇。媽媽做飯也好吃,但是品種真是太匱乏了啊,而且還經常吃不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