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多弗的臉上點了一堆的麻子,麻子,麻子......“等等!”終於被這種風騷操作給驚醒過來的娜奈爾震驚的想要去攔住米亞作孽的手,試圖阻止她在這張臉上製造如此可怕的景象。
然而她的速度又怎麼能夠快過米亞?
還沒有等到被娜奈爾的手碰到,米亞就縮回了自己的罪惡之手,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臉畫的可真是好!
好個屁!起居室裡麵除了她之外的人心裡麵都在怒吼,特麼的看到這麼一張臉被毀容,即使明知道是一張假臉也是很痛心的好吧!公主這是什麼奇葩的愛好啊?
自己的臉好不容易好了沒有問題了,又恢複成為了當初的那個美人,結果現在竟然能夠對著跟自己差不多的臉下這麼狠的手,難道就因為多弗是個男人,對臉毀容的問題不在意嗎?
一群人心裡麵風中淩亂,感覺好像見證了公主不為人知的一麵,她除了是個運動狂人跟植物瘋狂愛好者之外,貌似還是個破壞狂?
對著這麼一張臉下這種手,是要有多強大的破壞欲才能乾出來的坑爹事啊?
亨普勒小姐伸手按在了桌子上,試圖讓自己被刺激的搖晃的身體穩定下來,但是可怕的胸衣讓她呼吸感到有些困難,直接軟了下去。
“小心!”伸手接住了倒下的亨普勒小姐的德雷弗:“.......”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侍奉的公主平時健康的要命,從來沒有什麼遇到事情就暈倒的情況,反倒是她的侍從官跟家庭教師,經常動不動就因為各種事情感到震驚而直接現場展現一下自己有多麼的脆弱,連從歐洲帶來的嗅鹽都有些不夠用了!
嗯,隻能說束身衣真是給情緒激動的人帶來了十分不好的體驗,緊緊束縛著胸口這種事情真是太容易造成暈厥了。相反,沒了這種束縛又熱衷於各種運動跟叢林探險的米亞倒是十分健康,就算是怒發衝冠也彆想要讓她出現什麼暈倒的情況。
現在也同樣如此,看到大了好幾號的‘自己’坐在那裡生無可戀的樣子,米亞的情緒十分穩定,甚至還有心思指揮著在場的眾人用蠟燭在多弗的身上打出十分具有層次感的光影來營造高級感。
就,隻能說盧多維卡夫人的催婚信件是真的足夠強大,能把人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到了現在,米亞已經找到了給人換裝跟化妝的樂趣,勢必要拍攝出來幾張完美的照片寄送給倫敦的八卦小報,讓這些照片隨著謠言衝著歐洲大陸狂奔。
“砰!”閃光燈閃過,米亞的頭從照相機後麵的幕布中挪動出來,看了看多弗的臉,覺得不是很行,伸手拿過筆在上麵又添加了一些可怕的坑坑窪窪,還是帶顏色的那種,務必確保拍攝出來的照片能夠呈現出來十分高清的效果,讓人把這張臉上的麻子給看的清清楚楚!
“砰!”又是一張照片拍完,可是米亞並沒有結束自己的行為,而是讓房間門裡麵的人把那些已經拆掉了後麵縫線的禮服給多弗換上,還給他加上了能夠隱隱約約的蓋住臉但是卻不能徹底的擋住那些麻點子的麵紗,繼續進行拍攝。
這麼折騰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門,中間門隻是匆匆的啃了兩塊麵包,直到晚上九點多鐘,總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給做完了。
“儘快的把照片給衝洗出來。”米亞交代著自己的隨從,打定主意不但要給英國的八卦小報寄送這種照片,還要給盧多維卡那邊也寄送一份——不然她要是一激動去把人家報紙給告了怎麼辦?那不是很坑人?
遠在巴伐利亞的盧多維卡:感情你這麼乾就不坑我是吧?
然而此時無人在意大公夫人的意見,終於拍攝完了所有照片的多弗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要僵硬成為了一塊石頭,一個下午的拍照搞得他現在動起來手腳都咯楞咯楞的響,活像是沒有上油的機器。
但這也沒辦法。
多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身板的尺寸,真的是比公主大了好幾號,就算是比例再相似,也不可能穿進去那些為了公主特意定製的服裝——彆忘了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離開家帶到非洲的,她自己現在穿起來都蓋不住腳,更何況是他?
再加上那些脆弱的布料,導致了整個拍照過程當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呼吸跟動作,生怕自己就把這些本來就沒辦法裹住自己的衣服撐破,還要縮著腿,避免裙子直接提到自己的小腿部分,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
這麼幾個小時折騰下來,能不僵硬嗎?
“我真是太難了!”換回了自己的服裝的多弗已經洗掉了自己臉上的妝容,扶著門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即使是潮濕陰冷的倫敦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德雷弗:“.......”
他看著多弗的眼神十分詭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是讓多弗心裡麵發毛,直接跑掉了。
“真是.......”看著多弗落荒而逃的樣子,德雷弗也不禁捂住了腦袋。
他知道公主是個經常有奇思妙想的人,但是能夠奇思妙想到這種水平還是讓他有點兒吃驚,並且在某個時刻感到非常暈眩,有種想要昏倒的感覺。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公主的種種離譜行為。
畢竟他現在拿著的是公主給的工資,還領著公主發的福利,未來也要指望著公主生活,難道還能指責公主太能折騰了嗎?怕不是腦殼有問題!
忍著吧,反正也沒有折騰到他身上,就當是沒看見吧......德雷弗木著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去為自己的假期做準備了。
再過兩個星期就輪到他放假了,到時候就能回家結婚順便把老婆帶過來了,不要想太多沒用的事情!
這麼安慰著自己的德雷弗深吸一口氣,躺倒在了床上。
住在酒店其實好處挺多的,不用每天輪班巡邏了......睡前強迫自己把思緒放到正經事的德雷弗閉上了眼睛,然後做了一個自己穿著女裝跟一個男人結婚的噩夢。
“啊——”清晨,在絕大多數人都還躺在床上的時候,酒店的一間門房間門傳出一聲慘烈的叫聲,似乎是裡麵的人被什麼事情給衝擊到了,以至於就住在這位先生隔壁的紮克被驚醒過來,衝出去敲響了德雷弗的房門,“德雷弗,德雷弗,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他不斷的敲著門,試圖讓自己的朋友回答他,眼看著沒有回音,旁邊房間門裡麵住著的幾個士兵們也跑出來關注這件事,就要砸開門的時候,德雷弗蒼白帶著冷汗的臉終於從門口出現,然後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又嚇的退後了一步。
正站在他對麵的多弗:“.......”
十分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臉孔這樣具有威懾力,他明明是個美男子來著!
但是德雷弗驚恐的表情還是讓他有點兒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啊,又沒有毀容!德雷弗這是犯了什麼毛病?
心累的要死的德雷弗現在不想要說話,他一看到多弗的臉就想起來昨天經曆的事情,順便就直接延續到了自己的噩夢,根本就不想要搭理這個同伴。
好在多弗是個心胸寬大的小夥子,對此並不在意——也許隊長是做了什麼噩夢也說不定,聽說他之前在雨林裡麵可是糟了不少的罪呢,會有這種後遺症並不奇怪,他們不是還遇到了花豹跟毒蛇?
很快就給德雷弗的異常找到了理由的多弗又快樂的去乾自己的事情了,他才二十一歲而已,是兩年前才剛剛被派到這邊輪值的士兵,並且貌似以後應該會在米亞身邊待上很長時間門而不是回到巴伐利亞生活,正打算在未來發展自己的事業呢,哪有時間門關心老男人德雷弗?
被嫌棄了的老男人德雷弗現在根本不想要搭理多弗,他離開了正好,也免得他對著這張臉產生什麼嚴重的心理問題。
現在重要的事情是找誰來跟他一起送信回巴伐利亞分擔盧多維卡夫人的怒火?
當然是怒火,難道還能指望盧多維卡夫人接到那樣的一封信之後還能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這些跟隨公主的人嗎?
沒有直接給他們扣上一個帶壞了公主的帽子已經不錯了,剩下的想都不要多想,還是考慮一下怎麼不要被這股憤怒的龍卷風給掃到比較實際。
不過今天的情況顯然是有點兒不一樣,德雷弗垂著眼眸,看著盧多維卡夫人臉色漲得通紅,胸口不斷的起伏,眼看著就要暴怒而起,卻在暴怒而起的一瞬間門跌回到了沙發上暈了過去。
“???”德雷弗眼睛都瞪圓了,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大公夫人這神經也太過脆弱了,怎麼隻是看了一封信就暈過去了?就算是亨普勒小姐也是在實景現場才暈過去的啊!
“把嗅鹽拿過來。”旁邊坐著的馬克斯公爵已經能夠很好的處理妻子暈倒的問題,嗅鹽用的那叫一個熟練,很快,盧多維卡夫人就悠悠的的醒來過來。
“我的上帝啊!”醒過來的盧多維卡夫人被扶著靠在沙發的背上,整個人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的茜茜,我的茜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隻是幾年時間門不見,女兒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等等!
悲痛過度的盧多維卡夫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女兒的臉不是已經好了嗎?那現在她臉上的這些可怕的麻子是從哪裡來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