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生七嘴八舌地求饒,“我不敢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們不是存心害人!我們年紀小,不過一時衝動,沒有作惡之心啊!
嗡嗡吵得頭疼,陳逢酒想到什麼,“辛萬裡房內的金塊不會是你們放的吧?你們看他不順眼,想故意害夫子是不是?”
“沒有!”
“不是!”
“絕對不是!”
這一點上,戰戰兢兢的學生們異口同聲。
陳逢酒腦子還在轉,一隻手輕拍他的肩,低聲,“逢酒兄,好好關照這一屋天盛國未來的棟、梁、之、才哦。”
他抬頭,青黛擺擺手往外走。
莫名被賦以重任,陳逢酒挺直腰杆,“放心。教小孩兒嘛,我會的。”
在疆外赤手空拳打了好幾年,沒有一個毛頭小子敢不服他。
“哎!話說,我要是做得好,那娶你姐的事……”
青黛感到靳鶴濁的視線凝在她側臉,存在感強得難以忽視。
青黛快步越過門檻:“再議,再議。”
兩人重新往張秋懷夫子的臥房走,靳鶴濁說,“學堂之內,你可有覺得不妥之處?”
靳鶴濁也看出來了不對勁?
學堂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淺淡,掩蓋在書墨香氣之下。
青黛頷首,“有。不過此時無法斷言,所以得先去看看張秋懷。”
他們繼續走,身旁一下沒了聲響。青黛扭頭,見靳鶴濁站在原地,對上她目光時,仿佛細膩的筆觸輕輕蹭過她肌膚,令人酥軟心空。
“怎麼了,靳大人?”
穿堂風吹起靳鶴濁鬢邊發絲,胸前墨色揉碎入眼底,“你怎能……如此隨意對待令姊婚事?”
他每踏一步,腳踝處陣陣斷骨重生的痛楚,但他依舊一步一步走近青黛,唇色變淡,“若…小禾還回得來呢?”
“叮——任務達成進度0%”
靳鶴濁到底是忍不住了。
青黛一手撐在腰帶邊,一副對婚事不上心的模樣,自然道,“他回得來再說吧。回不來,那陳小將軍也未嘗不可。”
“未嘗不可?”靳鶴濁重複了一遍,唇齒間浸入苦澀的氣息,呼吸間酸得眼眶灼燙,“好一個未嘗不可。”
靳鶴濁麵上不顯,突然大步向前走。
內裡神經劇烈撕扯,十指疼到發顫,他大力握拳,藏進寬大袖袍中。
是他活該。
“哎?靳大人?靳大人!”青黛在後頭快步追,“您生氣了?為什麼?”
靳鶴濁腳步不停。
沒有為什麼!
青黛悠哉悠哉,放肆道,“靳大人既然沒生氣,那大人還是願意幫我找小禾的吧?”
男聲平穩,似寒風瀟瀟。
“不願意。”
“啊?靳大人!”
“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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