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不反駁,她指腹無聲地揉即墨容伽獸耳,待那半透明的耳尖暈出淺紅,手指一路下滑,挑起即墨容伽下巴。
她此刻臉上沒有表情,眼底卻興味十足,“就算喜歡,你能拿我如何?”
即墨容伽忽得表露出淺淺的、難得一見的意外。
這小赤狐先前分明巴不得與自己毫無瓜葛,如今怎麼…
即墨容伽感受到她手指間的熱度,再抬眼,青黛亦沒移開目光,毫不扭捏、坦蕩大膽地直視他。
看得出,她說的喜歡,並非指“即墨容伽”,而是白虎獸化後的模樣。
戒心重的赤狐一貫喜歡豎起自我保護的銅牆鐵壁,麵對心底湧現的欲望時,倒是…真摯得多。
若放在十年前,即墨容伽絕不會信蒼嘯少主半跪在小狐狸腳邊停頓的兩秒,是在想怎麼出賣色相,和怎麼更好地出賣色相。
青黛玩夠了獸耳,總想做些更得寸進尺的事。
畢竟十二年前那晚能鬨個一整夜,雙方……都很儘興。
除了惹回來個大麻煩外,青黛也沒後悔睡過的那覺。
她捏著即墨容伽的下巴,略出神。
這時,毛茸茸的耳朵主動湊到了青黛身前,彆樣的觸感在她腰際輕輕掃過。
青黛剛想退一步,那獸就保持著半跪姿勢攬住了她的腿,叫青黛無處可躲,連抬腳踹他也做不到。
青黛高高挑眉。
茂密杉木林籠下青黑的暗影,即墨容伽仰頭時,一張雪色與野性融合的臉反而無比透亮,他眼角眉梢每處的情意都清晰,“小狐狸想做,那就做。”
“對我,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從青黛角度看去,看見了他脖子上縱橫的傷疤。
她的視線一往下,即墨容伽就道,“從那塊靈石起,容伽就是小狐狸的奴隸了。”
奴隸。
可真是一個方便她為所欲為的身份。
青黛默不作聲,雙手按住了即墨容伽的肩。
突然,她猛然向前一推。這一動作迅速而有力,幾乎不給對麵任何反應時間。
周圍儘是橫生的荊棘,兩獸齊齊倒入草叢中。
嘀嗒——
一顆血珠砸進即墨容伽的眼窩,他笑了起來,也沒放下護著青黛的手,“小狐狸是想在這玩嗎?”
青黛毫發無損,她看了眼底下躺著的少主大人,一身白色裡衣像綻開了朵朵紅梅。
靈藥已經起了效,獸耳蔫蔫的,不知何時會消失,即墨容伽眨眼間,眼睫都染上了血色。
現在看來,徐湛的控訴不假。她果然是把蒼嘯的少主大人“蹂躪”得不輕。
青黛想起,腰身卻被牢牢扣緊。
即墨容伽低聲,“不許跑。”
青黛故意壓上他傷口,“不許什麼?”
即墨容伽反而笑,“那…我求求小狐狸,陪我玩一回吧。”
青黛“……”
日落時分,徐湛把救回來的鸝鳥族安頓好後,焦急地在大廳裡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