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憨子,你大膽!”李世隆放下碗筷,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高士蓮也嚇得渾身發抖,不斷的給秦墨使眼色,可這憨子那裡能明白他的意思。
禦膳房的眾人全都嚇得跪在地上。
天呐,這秦憨子太勇了,連皇家的事也敢管!
“你看你,就知道咋咋呼呼的!”
秦墨昂著腦袋,“彆人給你指出毛病,你還不樂意了,你這樣到最後沒有一個人敢親近你,就算親近你的,也是虛情假意,為了討好你!”
“駙馬都尉,彆說啦!”高士蓮拉了拉秦墨。
“老高,彆攔著我,讓我說!”
秦墨甩開他的手,“不向著自己兒子,還向著外人,嶽父大人,你真的太糊塗了,難道你想讓李越記恨你嗎!”
李世隆四十多了,除了他太上皇,還沒有那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這要是換成彆人,他早就哢嚓了。
可麵前這人是秦墨,他是又氣又無奈,甚至還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他冷著臉說道:“這些是那逆子教你說的?”
“不是,沒人教我說!”
秦墨情緒激動的說道:“也許你覺得沒什麼,但是嶽父大人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很可能會泯滅掉李越心裡的光?”
李世隆有些沉默,禦膳房裡的氣氛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秦墨手心也是微微出汗。
“說吧,那逆子都對你說了那些計謀!”
聞言,秦墨心中暗暗鬆口氣。
太好了,鋪墊了這麼久,他總算上鉤了。
“不說!”秦墨轉過頭去。
“你告訴朕,要是有用,朕興許能夠饒了那逆子!”
“這可是嶽父大人說的,你是皇帝,不會騙我吧?”
不知為什麼,李世隆總覺得秦墨在給自己挖坑,但是想到他一個憨子,怎麼可能挖坑,當下說道:“君無戲言!”
“好,那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
秦墨道:“我兄弟說嶽父大人憂心邊關,害怕草原那邊出來掠奪,所以就想到了以戰養戰的對策,不過當時我走的匆忙,這對策其實還有下半部分,能夠增強我們實力的同時,還可以削弱草原!”
李世隆頓時來了興趣,那以戰養戰的對策的確非常好,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配套的對策。
他心念一動,連忙將禦膳房其他人趕了出去,這種軍國大事,不是他們能聽的。
“你說,朕聽!”
秦墨故意嘟囔了一句:“什麼嗎,為什麼把其他人都趕出去!”
李世隆搖頭,這秦憨子根本不懂這種事情有多機要。
不過,這也讓他確信,上次秦墨說的計謀,是李越說的。
“快說,休要聒噪!”
“說就說,凶什麼凶!”
秦墨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然後說道:“那就是互開邊市啦,草原那邊一到冬天就缺乏物資,之所以掠劫我們,就是因為吃不飽飯,要是碰上白災,牛羊全死了,他們為了活下去,也隻能過來侵擾邊關了!
還不如派遣使者去跟那些小部落開放貿易,他們不缺少牛羊,但是缺乏物資,咱們的絲綢,布匹,茶葉,瓷器,那都是他們需要的嘛。
但是這些對咱們來說卻唾手可得,拿這些去換取他們的牛羊馬,這樣一來老百姓耕種起來就更加的省時省力。
而且咱們大乾不是很缺馬嗎,這樣一來,就等於多了一條穩定獲得馬匹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