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聽得冷汗直流。
李世隆臉色也沉了下來,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事,他居然如此嫌棄。
年紀輕輕就選擇躺平,混吃等死,胸無大誌!
最讓他生氣的是,秦墨居然用上了‘壓榨’和‘不人道’。
他是君,秦墨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在秦墨這裡好像完全不這樣。
“憨子,你覺得朕能白要你的東西?朕隻是想為天下百姓......”
他還沒說完,秦墨就道:“嶽父大人拿小婿的東西那自然沒事,小婿也知道,嶽父大人是皇帝,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可是這是小婿辛辛苦苦想出來的,是用來賺錢的,是小婿跟秦莊一千多戶人共同的生意......
嶽父大人拿走了我們秦莊人的希望,恐怕天下人也不見得真的因此而高興,小婿就說一句,這青菜,大乾的普通百姓可能吃得起?”
“這.......”
李世隆被秦墨給問倒了。
他很清楚,吃不起。
現在還不是青菜最昂貴的時候,等到十二月,那時候一株青菜,需要三兩銀子,尋常百姓是不可能吃得起的。
“就算他們吃得起,又有多少人能像小婿一樣,以絲綢給菜地為遮蓋?”
一匹絲綢五兩銀子,尋常老百姓連布都買不起,又如何買得起絲綢?
李世隆想通了其中關節,頓時變得失望無比。
這青菜,說到底,是給勳貴吃的。
賺得也是富貴財。
見李世隆表情鬆動,秦墨眼珠一轉,繼續說道:“而且啊,這是我跟我兄弟一起努力得來的,我要是交出去,豈不是賣兄弟?”
“這件事跟越兒有關係?”李世隆驚訝萬分。
“那是當然,要不是他提醒我我也不可能在冬天種出青菜,這菜地裡還有他的股份呢,到時候賺了錢,我還要分他呢!”
見秦墨如此正大光明的說出這句話,李世隆又好氣又有些無奈。
臣子跟皇子一起做生意?
往小了說,叫狼狽為奸。
往大了說,這叫結黨營私,這可是大罪!
可秦墨眼神純淨,他實在是不願意怪罪。
“嶽父大人,我還有樁更賺錢的生意,你想不想入股啊,我保證讓你賺得盆滿缽滿,輕輕鬆鬆月賺幾十萬銀子!”
秦墨嘿嘿一笑。
“什麼生意?”
“當然是釀酒啦!”
此話一出,楊六根都要嚇尿了。
少爺喲,可不敢這麼說。
釀酒本就觸犯了大乾律令,他居然還邀請陛下做釀酒的生意,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高士蓮也苦笑連連,這也就秦墨,換做其他人,早死八百回了!
李世隆壓著怒火,“混賬東西,你不知道朕下令不能釀酒嗎?”
“知道啊!”秦墨大聲回道,那表情好像在說,我就是明知故犯,你來打我啊!
“知道你還敢釀酒,你真以為朕不敢砍你腦袋嗎?”
嘩啦。
秦莊的人跪倒了一大片,“陛下息怒!”
“嶽父大人,消消氣啦,我說的釀酒是回收那些果酒和三勒漿,做出更好的酒!”秦墨就等著李世隆上門呢,此前所作的一切,都是鋪墊。
“你說的是三碗不過崗?”
李世隆皺起眉頭,高士蓮回宮就把秦墨送他的三碗不過崗奉上了。
他嘗了一口,味道的確濃烈,遠比三勒漿更好喝。
“那玩意不過是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