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李存功拱了拱手,旋即離開了太極宮。
李世隆心情特彆好,隻因為今天太上皇對秦墨說的話。
甚至可以說,根除了他多年的心病和鬱結,整個人都如釋重負。
他今天這番話,是對秦墨說的,更是對他說的。
現在回過頭想想,都是一家人,真的沒必要。
“憨子,真的好賢婿,好福星!”李世隆心情特好,晚上飯都多吃了兩碗,還特意跑去立政殿跟公孫皇後說了這件事。
“真的?父皇真的這麼跟秦墨說?”
“嗯,堂弟說的,當時程三斧也在呢,這麼多年了,有些東西也的確該放下了。”
公孫皇後紅了眼睛,隻有她才知道,這些年李世隆背負了什麼。
弑兄殺弟,逼太上皇禪讓,還把他囚禁在大安宮。
李源說,李世隆千不該,萬不該,株連了建太子一家。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她很清楚,如果輸的是他們,建太子會毫不猶豫的讓他們一家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他是君,李世隆是臣,要臣死,臣就得死!
李世隆長出了口氣,“朕心裡這口氣順了,秦墨,當賞!”
“你要賞他什麼?”公孫皇後笑著道:“他可不喜歡當官!”
“他喜歡銀子,難道朕賞賜他銀子?”李世隆鬱悶道:“那小子銀子比朕都多,上次世家輸了後,幾家人又湊了三十萬兩送給他呢!”
“那他不是幫你弄了兩百多萬兩?現在朝堂上他們也老實了不少,陛下也能夠安排自己的人,這可都是秦墨用命換來的!”公孫皇後道:“他就炸死了那些魚,就罰沒了他的縣伯,二郎可是下手太狠了!”無人的時候,兩人就是平常夫妻,也隻有公孫皇後才敢稱他二郎。
“念奴,你不懂,朕是不想讓他落下口實,這孩子上次炸死了人,不奪了他的縣伯,怎麼堵住他們的口啊?”
這個風口上,他就是想賞賜秦墨,那也沒辦法。
除非秦墨在立下功勞。
“二郎,你可知道昨天秦墨讓人送了什麼進宮?”
“什麼?”李世隆撇嘴道:“那小子送東西,從來都不給朕,你說他是不是對朕有什麼意見?”
“你啊,怎麼跟小孩爭寵似的!”公孫皇後知道,帝王也是男人,男人有時候就是孩子氣的,“他啊,送了三十萬兩進宮,說是給我的零花錢,讓我彆委屈了自己!”
李世隆一愣,“世家送他的銀子,一分不少送立政殿了?”
“是啊,他說他又不缺錢,要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
“哼,又不是給我!”李世隆氣呼呼的說道:“最多給他一個縣侯,不能再多了!”
“二郎不是說,他炸死了人,不好賞賜?”
“誰敢說,炸死他!”李世隆哼哼道。
公孫皇後捂著嘴,“二郎就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打心裡喜歡這孩子!”
“哎,就是承乾那裡,有點難辦,他好像不太喜歡秦墨,就連父皇都想讓秦墨當他的心腹。
不過秦墨也有點怕他,要找個機會化解一下兩人的誤會!”李世隆說道。
公孫皇後點點頭,“上次我就找秦墨說了,上次那個釀酒案,把他嚇壞了,這孩子看似魯莽,其實膽子真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