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李新想通了。
蕭魚柔若是心裡有他,早就想辦法來聯係他了。
一個女人,在皇帝和太子間反複橫跳,到底藏得什麼心思?
醒悟之後才一陣脊背發涼。
所以,離開京城前,他,要解決這個隱患!
是報複,也是不想李世隆被蕭魚柔給蠱惑。
李新把蕭魚柔的事情說了出來,把截殺秦墨的事情,扣在了候羹年的頭上。
“家中就拜托你了,如果我沒有回來,那母子二人,幫我照看。”
他誰都信不過,唯獨信得過秦墨。
昔日相殺,此刻,卻是相托,也隻有秦墨,才能護佑那母子。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秦墨將酒杯倒扣。
李新拱拱手,旋即告辭。
秦墨沒有送他,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蕭魚柔?
肖妙真?
候羹年?
李新半真半假的一番話,倒是讓秦墨找到了一些頭緒。
這麼說,她就在皇宮裡?
這件事倒是難辦了。
李新很坦率說出他曾被蕭魚柔蠱惑的事情,此番離京,拜托他除掉蕭魚柔。
秦墨信了。
如果蕭魚柔就是肖妙真,李世隆從她口中知道那首‘鵲橋仙’就說得過去了。
是在挑釁老子?
秦墨吹了蠟燭,將自己融入黑暗之中,躺在搖椅裡,輕輕的晃動。
“有的玩了,嗬......”
第二天,李新帶著兩千昔日的東宮舊人離開,半月前,渤海水師臨時抽調了人過來護送。
李新站在船頭,今日無一人來送他。
倒是秦墨,給他送來了一卷畫軸,這上麵畫著稀奇古怪的圖,圖的下方,還有備注。
“番薯,畝產五十石。
土豆,畝產三十石-五十石頭。
胡椒,上等香料,比茱萸更貴。
玉米,可能在大海的另一邊,現在個頭不大,但是可以培育......”
李新深吸口氣,“這就是我這次要做的事情嗎?”
他心頭一陣火熱,番薯也好,土豆也好,那都是活人無數的糧食,有了這些作物,大乾還有糧食危機嗎?
“改過縣男,時辰到了,可以揚帆了!”
有人提醒道。
王林也道:“爺,該走了。”
李新點點頭,“啟程吧!”
船隊駛離碼頭,李新攥著拳頭,看著越發遠的京城,“等我,大乾!”
......
李新的離開,昭示著千年立嫡舊法被破除,取而代之的,是新法。
秦墨現在隻想調查清楚,肖妙真和蕭魚柔之間的關係。
見上一麵,一切水落石出。
或者,不用見,隻要確認這首鵲橋仙,是從她嘴裡出來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