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家憨子昨夜將賊妃餘黨抓捕歸案,一大早就去審訊了!”秦相如拱手道。
李世隆很是詫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居然這麼賣力!
“陛下,聽說秦墨已經讓賊妃招供,可否將供詞讓臣等一閱?”諸葛遂道。
“可!”
李世隆話落,高士蓮便將謄抄好的供詞分了下去,足有十餘份。
秦墨的供詞有兩份,一份是可以公之於眾的,另一份隻有他跟秦墨知道。
“什麼,周國公竟是賊妃害死的?”看到供詞,諸葛遂不敢相信的道:“這怎麼可能?”
公孫無忌臉色也特彆難看,這供詞中表明,賊妃是前朝餘孽培養的殺手。
周弼體弱,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床榻上度過,這些餘孽謊稱能治好周弼的病,被周弼引為上賓。
甚至連用了什麼藥都記載的一清二楚。
供詞中說:輔以五石散,周弼滿麵紅光,一刻鐘便健步如飛,胃口大增。
至夜,甚至還能夜禦數女。
周弼高興之下,將賊妃收為義女。
後周弼將賊妃獻入皇宮,由無舌迎入,誰料周弼居然提前暴斃。
看到這裡,眾人都是神情複雜。
周弼死的時候,雖然沒有發喪,可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不少人還是知道這件事的。
但是礙於皇帝的麵子,誰也不敢說。
那供詞又表明,無舌擅做主張,逼迫周家推遲發靈。
下麵還有周家兄弟的供詞。
隨後,後賊妃入宮,趁機刺殺。
這供詞滴水不露,還有人證,無舌都背了鍋。
如果說高士蓮是大乾的隱相,那無舌,就是皇帝的影子。
總不能說,無舌是叛逆吧?
公孫無忌明白,昨夜的行動,怕是把這條線上的人全都清理乾淨了。
所謂的追捕黨羽,都是假的。
好手段,把鍋推給一個死人,一個太監,都找不到抨擊的地方。
李存功卻笑了。
好,如此一來,周家雖然獻妃有罪,卻也不至於把越王牽連,定罪還不是上麵那位的意思?
“陛下,能讓我們一起上審訊那些餘孽嗎?”
李存功想了想,開口問道。
“可以,我已經罵過那臭小子了,你們儘管去就是了。”李世隆哼了一聲,“太不像樣子了,相如,你得好好管管了。”
“是,陛下!”
秦相如衝著眾人拱手,“諸位,我家孩子有離魂症,多擔待些!”
“陛下,既然真相已經大白,那就改定罪了,周家獻妃雖然是無心之過,卻也不可赦免。”公孫無忌沉聲道。
“周弼雖死,但周明月和那賊妃來往密切,理應審訊!”崔友仁道。
“供詞中寫的不明白?”李存功皺眉道:“上麵寫的很清楚,周明月是被賊妃召見,非她自己所願,況且,周國公都是那賊妃害死的,因為她周國公才推遲發喪,這等賊女,周明月就算再沒良心也不至於跟她同流合汙!”
李道遠也附和道:“越王側妃,素有賢名,周弼常年臥病,都是越王側妃在膝前照料。
如此看,二人父女情深,如此一來,供詞所言非虛,實在是賊妃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