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三人又打又鬨的,那都是關係好的體現。
就拿和談來說,李勇猛一封書信他就過來了,就連張靖也要給這個麵子。
不單單是因為他是成郡王世子,更因為李勇猛是七大紈絝的骨乾之一。
這些人,以秦墨和李越為首,已經發展出了一個極為龐大的勢力網。
李越坐鎮三道,手握重兵。
秦墨經略嶺南,南番,攻略天象,獨霸兩國。
兩人手裡掌握的國土麵積,已遠超大乾。
要是李越或者秦墨有什麼異心,都不敢想了。
所以,無人敢小覷這三個看似不正經的家夥。
“報,將軍,雅爾金說他們已經考慮好了。”
“老周,老達,我們先去吃個午飯!”李勇猛勾住了周斂的肩膀道。
達延鬆歎了口氣,也懶得糾正他的稱呼,跟在他們的身後。
雅爾金等了快一個時辰,都遲遲不見人影,也是一肚子火,“人呢,這都一個時辰了,為什麼還不過來?
是不想談了嗎?”
到現在為止,他們連杯水都沒有,又渴又餓。
“將軍他們去午休了,你們等著吧,不願意等,就離開,沒人攔著!”守在門口的侍衛冷冷說道。
“欺人太甚,這是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打輸了,彆求著我們!”
雅爾金身邊的幾個人暴怒,嗷嗷叫著就要離開。
雅爾金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坐下,今天誰敢踏出這個門一步,挑起大戰,後果自負!”
“將軍,這是將咱們北奴的臉踩在地上踐踏!”
雅爾金無奈的道:“弱國無臉麵,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當年大乾不也差點被我們逼的遷都嗎?
隻不過,時過境遷,大乾強大了,大乾的皇帝忍得了氣,向北低頭,難道我們就不行嗎?
看看南番,在大乾立國的時候攜兵攻入大乾國都,那李源還不是將自己最親的女兒,嫁給了洛布紮堆?
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偉業!”
“哎!”
幾人重重的錘在了桌麵上,耷拉著腦袋,說不出的鬱悶。
等到下午,李勇猛睡足了,這才帶著眾人慢悠悠的來到了大殿之內,“抱歉,上午說的有點累,就睡了一覺,讓你們久等了!”
雅爾金不怒反而臉上帶著笑意,態度也放低了許多,“將軍說笑了,客隨主便,小將思慮再三,還是覺得不能割讓契芯,但可以讓右賢王去說服單於。
至於其他的戰馬牛羊,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掏空了北奴的家底,今年的冬天,北奴國的百姓,就要餓死了。
我擬定了一份賠償,請李將軍過目!”
“呈上來!”李勇猛說了句,旁邊的侍衛就要去拿,卻被他給叫住了,“你去什麼去,讓他自己過來!”
這赤果果的羞辱,讓北奴眾人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