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跟你說我?”秦墨也有些詫異。
“沒有。”柴紹搖搖頭。
秦墨想了想,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秦墨的話,柴紹這才了然,“沒想到你在南番就跟她有過交集了,說實話,她還活著的消息,的確令我驚訝。”
義成公主挺可憐的,說到底隻是周煬帝用來維係和親的,但是她的忠貞和對大周的情義令人敬佩。
“當初你說,你手下養著一些孤魂野鬼,本來是想給越王造勢的,可兩三年過去了,情形不對,貿然造勢,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再者,我也擔心時間太久,那些年老者,會撐不住!”秦墨道。
“的確不多了。”柴紹道。
“也就這兩年吧,這兩年應該就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了。”秦墨又把跟蕭玄機在皇陵談論的事情說給柴紹聽。
柴紹捋了捋胡須,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這是個大麻煩。”
“我知道!”秦墨給柴紹斟了一杯酒,“如果義成公主願意配合,倒不是什麼大麻煩,大家各取所需就行了。
相信,上麵那位也是樂意見到的,也許不能平凡,但是赦免還是能做到的。
就是不知道嶽父大人背後那些孤魂野鬼......”
秦墨肯定要過來跟柴紹知會一聲,否則蕭玄機出來給李乾正名,那些人正名與否,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柴紹想了想,說道:“那位四月份要禦駕親征,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義成公主正名,那些孤魂野鬼倒也可以出來了。
隻是這件事,越王就沒什麼好處了......
不出意外,這一次,又是越王監國,陛下將柳成虎調去了渤海灣,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為了攻打高力。
他如此急於求成,顯然是知道自己身體撐不了太久,長則三年,短則一年,他必然要立太子的。
然後把手中的權力慢慢放出去。
雖說十五十六皇子漸大,但是他們誌不在朝野,倒也不用擔心太多。”
秦墨很是驚訝,老六要退休,他也是親口聽老六說了才知道的。
可柴紹僅憑借著局勢,就猜出了老六內心的想法。
可見其老謀深算。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隻不過,此時,他麵上不露分毫。
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是半句口風都不能透露的。
當初老六當著他跟李新的麵說這件事,何嘗不是一種考驗。
再說了,他說自己退休,難道就真的退休了?
就算是禪讓還有三讓三推呢。
事情真沒到那一步,當個樂子聽就行了。
“嶽父大人的意思是,在那位出征之前,讓那些人給義成公主造勢,給那位一個台階,讓他順水推舟的赦免煬帝?”
“沒錯。”
柴紹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穩妥的辦法,但是你記住了,你不要插手,千萬不要攪的太深。
我知道你功勞很大,也在尋機犯錯,可這種錯誤,你是半點都不能沾的,知道嗎?”
“小婿明白!”秦墨點頭,“可我去皇陵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你是在南番認識的義成公主,這也是事實,你勸義成公主棄暗投明,這同樣是功勞。
你可以去找陛下,但是談條件你是萬萬不能開口的,否則功就是過。
那些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就算做一千起,一萬起,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