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論東讚傷心致斯,周圍人都是不解。
幾個隨從不斷的勸阻,可大論東讚卻哭的很傷心,甚至毫無形象。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從沒見過大論東讚如此。
彆說哭了,就算是大發雷霆,都是極少的。
而現在,他卻沒有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讚普啊,實現了,咱們當初描繪的場景都實現了,可惜,您看不見呐!”大論東讚哽咽的道。
他想起了年輕時跟在洛布紮堆身邊,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他們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繁星,描繪著南番的美好。
而現在,他們所幻想的美好,在大乾看到了。
甚至,比他們當初描繪的場景還要好,還要完美。
他看到了,可洛布紮堆沒有看到。
他難受啊。
他們所幻想的一切都是可以實現的。
隻可惜,實現的不是他們。
大乾古話曾言,朝聞道,夕可死矣。
他現在就看到了。
那是他們追求的道,卻不是他們實現的。
他高興,卻也心痛。
好一會兒,大論東讚才止住,隻不過起身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等到所有的學生走完,天色已經黯淡。
秦偉不覺疲憊,甚至覺得特彆的滿足!
當初他爹求上秦府,想要任官,結果被秦墨給說動。
起初,他並不理解。
直到現在,他才徹底明白叔爺待他有多好。
“秦山長,南番來的大相還在那裡等候。”守衛指著遠處的涼亭說道。
秦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歎了口氣,“還真是執拗,也罷!”
他轉身走進學院。
看到這一幕,隨從徹底繃不住了,“大相,他又進去了。”
“要不,咱們彆等了吧!”
“實在不行,咱們明日再來!”
“不,我今天就要見到他,我要好好跟他聊聊,一刻我都等不及。”他心裡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問秦偉了。
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最後一班公交車停在了站點。
駑馬也被馬夫拉走。
眾人都等的饑腸轆轆。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黑暗中走過來,“天黑了,大相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聽到這聲音,大論東讚渾身一震,“是秦先生?”
“倒是秦偉有眼不識大山了,大相和秦某人同乘,又讓大相在外苦等多時,失禮了!”秦偉走上前來。
“不不,同乘是緣分,在外等也是我心甘情願。”大論東讚站直了身體,拱手道:“天已黑,想必先生還沒有用飯,還請先生賞臉!”
“我說了,我這裡沒你想要的東西。”
“有,我已經看到了。”大論東讚道:“我不問政,不問機密,隻是有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想請教先生!”
“走。”
秦偉道:“遠來是客,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