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柳如劍話裡有話,但是他沒證據。
而且以前他過來,眾人必然捧他。
就像以前那樣,七人眾後麵跟著幾個狗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鑽進這個圈子。
眼下,眾人都在笑,隻是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戲謔。
“太子殿下把孩子管教的那麼好,肯定有良方吧?”程大寶道。
“孤管教孩子可不如景雲,我那幾個孩子,可都是拜他當的老師!”李越道:“問孤不如問他。”
這一口一個孤,聽的程大寶膈應極了。
“我教的不行,主要是種好!”秦墨笑著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是天性遺傳,不是教就有用的!”
柳如劍撫掌,“說的妙,這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東西,教是教不會的!”
幾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李越也笑了笑,隻覺得自己跟他們有著一道無形的天塹隔閡,根本難以融入。
他身後則是徐磊徐落兩兄弟。
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秦墨瞥了二人一眼。
跟徐缺不一樣,徐缺是他的小狗腿,這兩人是李越的小狗腿。
李越又跟幾人尬聊了一會兒,“孤還要去接待其他的客人,你們先聊著!”
“太子殿下慢走!”幾個人敷衍的拱拱手。
看著李越的背影,竇遺愛小聲啐了一口,“更誰倆呢,人五人六的!”
“閉嘴,也不看看這是哪裡!”秦墨瞪了竇遺愛一眼,旋即道:“今天的宴會重要極了,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家眷,記住了,不要落單。”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秦墨有些發寒。
他得承認,他害怕翻車。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半點不假。
要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那鐵定不怕,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他認真的交代著,甚至還特地走到李雙安那邊。
自李雙安回京後,靖安公主的心情都好了許多,更是下了命令,讓李雙安把孩子送到京城,她來撫養。
李雙安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南番,這個要求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姐夫!”
見秦墨過來,李雙安連忙打招呼。
秦墨點點頭,旋即對靖安公主道:“姑母,您怎麼沒在立政殿?”
“守著父皇呢!”靖安公主努了努嘴,“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照顧父皇沒少受累!”
“瞧您說得,這都是我們這些晚輩該做的!”秦墨道。
靖安公主很是感慨,人老了是不值錢的,看一個人的良心,就看他是如何對待老人的。
她看人的眼光不錯,從始至終,秦墨在她這裡,都是滿分。
“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還沒好好儘孝,父皇就這樣了!”靖安公主歎了口氣,眼眶也是微紅,“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在父皇跟前儘孝!”
“姑母,那些都過去了,做好當下就行。”秦墨溫聲安撫了一會兒,道:“姑母,一會兒宴會結束後,您來找我,我有事跟您說!”
“現在不能說?”
“人多不方便,等宴會結束後再說,還有,雙安,一會兒少喝點酒,不要喝醉了!”秦墨道:“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彆忘記就行了!”
說完,秦墨就離開了。
李雙安早就不是當初了,秦墨這麼說,那肯定不是小事。
若是小事,他現在就說了,何至於等到宴會結束之後?
還特意交代他不要喝醉了。
靖安公主微微皺眉,掃了周圍人一眼,小聲道:“聽你姐夫的,今天這一場宴會,怕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