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後,天心陪著柳沅沚回門,又在京中呆了兩天,這才攜帶妻兒離開京城。
離開之前,他特地進宮去給秦相如他們磕了頭。
秦墨雖然口口聲聲說不讓天心過來,可看到天心過來辭彆,還是很高興的。
內心雖然不舍,秦墨卻知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既然認定了,就去做吧,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自己不後悔就行了。”
“孩兒明白,定當謹記父親的教誨!”天心深深看了父親一眼,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給他磕頭,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東宮。
蕭魚柔倒是看得開,“他已經長大成人了,成家立業了,你我就不要用親情絆住他的腳步了。
他是龍是蟲,靠他自己了。
我對他的責任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把小兒子撫養成才就行了。”
“你說我心腸最硬,我看,你比我心腸硬多了!”秦墨撇嘴道。
“我這叫豁達!”蕭魚柔笑著道。
秦墨將她拉了過來,“我要剖開你的心看看!”
蕭魚柔也由著她胡鬨,“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的心是黑的。”
“瞎說,分明就是粉紅的!”
蕭魚柔啐了她一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
天心離京,動靜很大,有不少人追隨他離開。
雖然不懂天心為什麼選擇了資源貧瘠,人口最少的西部,但他們認定了天心,就不會懷疑自己的決定。
而後來者,將這一第一批開發西部的人,成為西部先驅者。
天心離開之後,秦相如再次在西京日報上刊登了禪讓的信息。
秦墨依舊是拒絕。
三讓三拒,也隻剩下最後一讓一拒了。
秦相如心情極好,而秦墨則是抓緊了這為數不多的休閒日子。
又半個月後,秦相如第三次在報紙上刊登禪讓的信息。
至此,三讓三拒,在月底的大朝會上,所有人都重裝出行。
他們很清楚,這一次大朝會,將是大明皇朝新老皇帝權力的更迭。
在很多人眼裡,大明的權力更迭或許是最輕鬆,最簡單的。
沒有廝殺,沒有刀光劍影,有的隻是父子情誼,一脈相承。
秦相如也穿的特彆的騷包,一身大紅的黃袍,襯的他整個人都很喜氣。
看的秦墨直咬牙,這老秦也真是的,禪讓還這麼高興,弄得跟新婚似的。
眾人見禮之後,秦相如道:“今年,是初始十一年,朕在位至今,不說事必躬親,也是勤勤懇懇,不敢懈怠朝政。
朕,已過花甲,實在是力不從心,恐不能帶領百官給天下黎民百姓謀福祉。”
話落,眾人紛紛跪地,一個個都讚頌秦相如的功勞和偉大。
秦墨也跪在地上。
秦相如看著眾人,“你們舍不得朕,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朕老了,不能在霸著這個位置了。
朕的兒子,你們也知道,是否能擔任這個大位你們也很清楚。
朕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甚至,就連大明,都是我兒一手成立的。
朕隻是幸運,有一個好兒子。
朕比天下所有開國皇帝都要幸運,彆人是老子給兒子打天下,我是兒子給老子打天下。
人生一世,不過百年也,朕知足了,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