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看著眾人,明顯感覺到士氣低落。
他也是暗暗歎氣,如果說秦墨在時的大乾,是當世巔峰,那麼秦墨離開後,直接讓大乾跌落了一個檔次不止。
可以說,這個時代,因秦墨而精彩。
而與此同時,西域。
李雙安再次支援五萬大軍來到了月氏。
距離上一次不過幾年而已,而在李雙安看來,卻仿佛過了十幾年之久。
幾近不惑之年的李雙安,看起來更加的沉穩,當了這麼些年的讚普,早就讓他的聲威超過了自己的父親。
他被譽為高原的雄鷹,是高原最神勇的雄主。
“一彆幾年,彆來無恙,雙安讚普!”李安康和尉遲霸道前來迎接。
昔日大家曾經聯手作戰,眼下又湊在一塊了。
看著李安康臂膀上掛著‘孝’,李雙安道:“節哀!”
李安康強擠出一個微笑,他父親自從輸給了秦墨後,就鬱鬱寡歡,終日悶悶不樂,心結難去,半年後便病倒在床。
這兩年對李安康來說,過的著實太難了。
父親在熬了這麼久後,終於解脫了。
他能理解。
也許很多人會說,上一次的西域大戰,非他之錯,可隻有他最清楚,那一戰有多麼的無力。
父親會將這一戰歸咎於自身,他也能理解。
在處理了父親的事情後,他繼承了父親的位置,不過母親的狀態也不好,在父親離開後,也是終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隔三差五的生病。
昔日的他,有多麼的崇拜秦墨,現在就有多麼的痛恨。
這種痛恨並不純粹,他明白,這一戰,並不是他的錯,是皇帝執意要打。
他不理解,為何皇帝會如此狹隘。
秦墨敢來大乾,為何他不敢去大明?
若對方要殺你,又何必救你呢?
冷眼旁觀,讓你病死去,再扶持三皇子,豈不是更好?
天下連年征戰,幾乎每隔幾年,就要大戰一次。
李安康乏了。
大明是敵人,但並不是異族人。
他們和自己同根同源,有很多人維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感受到李安康的情緒並不是太好,李雙安也沒說什麼。
而是隨著眾人來到了軍營之中,見到了新主帥,尉遲信雄。
原本鎮守吐穀渾的鄒國公張靖也被調遣過來,還有周斂,都是積年的老將,也在這邊,可謂是人才濟濟。
還有好些新生代的小將,都是李雙安叫不出來名字的。
“雙安見過都督!”
尉遲信雄笑著拉住了李雙安的手,“雙安讚普啊,日盼夜盼,總算是將您給盼來了,有了你的支援,我們如虎添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