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那邊現在估計很亂,最起碼從急報上來看,是如此的。
中原和西京的人在那邊做生意的很多,定居的也不少,但相比當地本土的居民,可能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就意味著,融合困難將大大增加。
二三十年了,秦墨一直用的都是懷柔策略。
那時候,秦墨經略天象,月氏,是因為在那邊大開殺戒,所以才有如今的和平。
威懾是有年限的。
三十年是一個關口。
秦墨很清楚,這一次自己必須再去西域。
“你又何必冒這個險呢?”秦相如道:“南番兩州,天象三州,羅斯整整七州。
一州約有十萬兵,那就是七十萬大軍。
難道那些人還能翻天不成?”
老秦開始擔心起兒子來,他已經不在年輕了,他都八十多了,還能有幾年好活的?
臉上也已經開始長老年斑。
得益於秦墨,他也是練習了養生功,雖然活的比那些老家夥都要久,但老秦很清楚,長則十年,短則三五年,這就是他的命數了。
一個久征沙場的皇帝,能活這個年紀,已經是老天厚待了。
秦墨看起來還年輕,但也不小了,都是太上皇了,還要如此冒險去奔波。
一旦秦墨出事,那他怎麼辦?
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衝殺的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
他勸著秦墨,“你就不要逞能了,咱們的基礎是中原和西京。
再加上南番,南洋之地,基本盤在這裡,他們能翻天嗎?
大不了再鎮壓一次。
而且羅斯三州,秦族的人也很多的,也就西域那邊會少一些。”
“爹,我明白,但是,這件事,如果我不去做,那麼我兒子就會去做。
如果我解決不了,到了我兒子去,就更難解決了。
我為什麼要革新,是因為那些人已經無形中融入了,所以,我得革新。
第二輪革新才是真正致命的。
他們會跳出來,這是一個好機會。
太陽教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武器,要說內部沒有人接引,是不可能的。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我現在比什麼時候都謹慎。”
秦墨叨肘子道:“現在趁著他們並不根深蒂固,將他們連根斬斷,這才能換來第二個三十年和平。
第二個三十年,完全可以讓大部分人認可。
我現在年紀大了,心慈手軟了,如果我狠一點,任由那個太陽教濫殺,然後在以救世主的姿態去救她們,他們就知道誰好誰壞了。
但是我不願意了。
我是真心將他們當成了大明之民。
畢竟絕大多數的百姓都是希望和平的,那麼又何必因為這一小部分壞種,去遷怒他們呢?
這不恰恰是這些人希望看到的?
我又豈能如他們所願?
天天看著西域那邊發來的急報,看到那些離譜的事情,心裡不難受是假的。
橫推是容易的,西域那個地方,太亂了,牽扯太多了。
我得過去鎮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