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分東西,東京這邊是公孫敏當家,西京則是公孫衝,不過,西京的公孫家,也隻有公孫衝那一脈,這麼多年下來,人數也幾十人,不成氣候。
真正厲害的,是東京的公孫家族。
作為隴右世家,公孫家的分量不是說說而已的。
而且,公孫家跟李家走的很近,可以說,是李家的鐵杆粉絲。
上一次,清理李氏的時候,並沒有清理到公孫家,那是因為公孫敏早就辭官,子孫在朝中當差的也不是很多。
公孫家大多經商,做老師參軍的比較多一些。
再加上朝廷打壓家族,公孫家本質上已經分開了,但是背地裡誰又知道呢。
氏族可以斷,但是宗親能斷嗎?
每年的清明,他們要回家祭祖,你是讓還是不讓?
總不能不讓人家祭祖墳吧?
就算是暴君,也做不出這種蠢事來。
高士蓮淡淡道:“有些時候,燈下最黑!”
徐缺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請高郡王放心,卑職這就去調查。”
“要謹慎一些,要是這件事真的跟公孫家有關係,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公孫家並不是一個小家族,這麼多人,很容易逃遁。”高士蓮提醒道。
“您老放心,絕對不會。”有了李氏的經驗,徐缺自然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回宮後,高士蓮先是把消息,傳到了高州,然後在傳到西京,由西京傳到了秦墨的手裡。
秦墨看著情報,嗬的冷笑起來,“還真是荒謬。”
他將情報拍在桌子上,心煩極了。
馮謹這個人,他自問沒虧待過他,而且這件事,他是從頭看到尾的。
結果就因為莫須有的心裡不平衡,就玩一出假死?
蕭魚柔拿起桌子上的情報,道:“這老太監,還挺厲害!”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秦墨搖搖頭,“以前操的那些心,糾結失眠的那些日子,純粹是庸人自擾。
”
他這個問心無愧,問到最後,把自己弄得煩不甚煩,在這麼下去,他當初放過的那些人,最後全都掉轉槍頭來殺自己。
高士蓮說要查公孫家。
要是公孫家真的也摻和進去,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大乾朝留下來,碩果僅存的幾個姓氏,那估計都要查一查。
“想那麼多做什麼。”蕭魚柔跪坐在秦墨背後,替他捏肩,“要是覺得心煩,去後山打坐,修仙。”
“得了,我這個人坐不住,修仙什麼的,與我無緣!”秦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前兩天跟著罡子打坐,昏昏欲睡,在他看來,長生要摒棄很多快樂,比如枯坐,通過自我調節,讓心率慢下來,代謝慢下來。
像烏龜一樣生活,還要當苦行僧,這樣的日子,秦墨寧願少活幾年。
蕭魚柔趴在他肩頭,“那要不然,我把方蓴跟小高叫進來,講講故事陪你解悶?”
“道教聖地,不適合吧?”秦墨搖搖頭,他在荒唐,也不想山門講故事,雖然他不信鬼神,但穿越這種事都有,還是淺信一下,免得節操掉地上。
蕭魚柔看出了他的心思,“那明天下山,陪你去轉轉。”
秦墨搖頭,“看膩了,轉來轉去,也沒什麼好看的。”
真正讓秦墨覺得沒意思的是,年紀大了,身體卻還年輕,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都做膩了。
早些年,喜歡遊山玩水,喜歡沙灘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