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中年男饒話後,生哭臉的老人抬了抬眼皮,頗感興趣地道:
「他們父子關係怎麼樣?」
「很差。」
中年男人……或者亂黨的首領猶豫了一下,搖頭道:
「老巴金斯在六年前的衛國戰爭裡受了不少傷,右腿被射釘打透過,肚子也被空艇投下來的鯨油爆彈山了,導致每逢雨雪陰就會麻癢難忍,隻能常年酗酒鎮痛。
而王國給的裁撤金本就不多,大部分還被他這麼喝掉了,所以他妻子得了肝病也沒得治,沒兩年就死了,後麵他也就喝得更凶了,喝醉後還經常毆打巴金斯,而巴金斯也極其憎恨他這個父親。」
「那還真是可憐啊。」
頗為憐憫地望了街對麵的醉漢一眼後,水瓶董事歎氣道:
「可惜,如果他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而是繼續努力照顧他的兒子就好了。
這樣的話,隻要讓最後一個不願意放棄他的人,表示徹底對他失望,或者為他的兒子設計一場的意外,強行熄滅他心頭的最後一點燈火,就能夠借助爆發出來的痛苦,徹底洗練他的靈魂。
而在膨脹到極致的絕望的淘洗下,他的靈魂將會被剔除所有的雜質,在某一刻隻存在最為純粹的執念,並借此真正脫離平凡的範疇,成功跨入異常的門檻,但現在……」
看了看手表上卡在異常線以下的「靈魂」針,水瓶董事搖頭道:
「不可能了。
如果在他妻子剛死的時候,不定我還有可能推他一把,但這麼多年過去,他的靈魂已經徹底麻木,蒙上了一層厚實的灰塵,不再滿足成為異常的條件了。」
「這樣啊……」
跟著一起歎了口氣後,中年男人起身道:
「那就去看下一個人吧,這些年我遇見了不少有可能成為異常的人,難得你過來找我一次,乾脆一起都見了吧!」
「不好意思,恐怕來不及了。」
看了看另一隻手上的腕表後,水瓶董事搖頭道:
「馬上會有一場針對我的內部質詢,如果沒通過質詢的話,我就要接受局裡的記憶讀取,所以必須提前回去做準備,沒有時間一個個看過去了。」
清理局的內部質詢?
中年男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詢問道:
「怎麼搞的?你不是權力最大的十二名董事之一嗎?為什麼還會遭到內部審查?誰能審你?」
「當然是其它董事了~」
水瓶董事一臉不以為意地道:
「我這些年在外麵做了這麼多事,雖然一直都很心,甚至都沒用過真麵目,但還是難免會留下些痕跡,清理局裡麵又人才濟濟,總歸還是有人能夠察覺到不對的。(www.101novel.com)